炎炎夏日,男人一身休闲西装,额角没有半分汗潮,仿佛感受不到热。
“顾族长,您好。”他自报家门道,“异控中心,钟离书。”
仇嵘依旧保持着警惕,但也没让男人的手干晾在半空,他伸手和男人相握,一触即分。
仇嵘觉得自己像是摸到了一块寒冰。
钟离书的笑意深了些。
他收回自己的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本证件,递给仇嵘。
就像男人自我介绍的那样,异控中心,钟离书。
正常来说,官方工作人员的证件会标明所属部门和种族,但钟离书的这本证件上这些统统空白,男人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证件上有特定的花纹,还覆盖着小小的障眼法,为了防止普通人看到上面的信息。
仇嵘确定这本证件是真的。
“钟离先生这样的人,我该听说过才对。”仇嵘将证件合上,还给钟离书。
对于仇嵘的试探,钟离书付之一笑,保持着他的神秘:“顾族长就当我是异控中心的编外人员吧。”
“想必顾族长也是为这两天的案件来的吧。”钟离书道。
在这儿被人认出来,仇嵘没什么可否认的了,便点点头。
钟离书邀请:“我正好要去案发现场看看,顾族长要一起吗?”
重新申请进入专案组还要一段时间,仇嵘今天是想来案发地附近再尝试一次,看能不能感受到异常的能量波动。
昨天看到的那张照片上,除开尸体的腐烂,现场环境太干净了,半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仇嵘依旧怀疑,作案人根本没有实体,或者对方拥有瞬移的能力。
使用这种能力时,必然会残留下能量波动,能够到现场进行确认,自然是最好的。
站在街上尚觉阳光刺人,进入陈旧的居民楼,因为户型设计,楼梯里显得很昏暗,若有若无地透着些阴森。
钟离书掩面轻咳几声,唇色极淡,好像多走几层楼都费劲。
又上一层楼梯,不用钟离书停下,仇嵘看出眼前这户就是新闻中那对夫妇的家。
防盗门上贴着各种小纸条,一旁白里发黄的墙体也没逃过被蜡笔涂抹的命运。
不堪入眼的文字占据这户人家,有骂妻子不负责的,也有骂他们家晦气的。
毕竟是死过人的房子,现在大门口又是这样的状况,仇嵘原以为家里会没人,钟离书却上前抬手敲了敲。
楼梯里静了片刻,内侧的门开出一条缝隙,钟离书又从西装内兜里掏出证件,这次不是异控中心的证件,而是另一本。
他对门内怯懦的女人道:“我是之前联系过您的市公安刑警,钟离书。”
仇嵘侧目,看到对方手里贴着证件照的警察证,忽然怀疑。
这该不会是个造假证的诈骗犯吧?
听到钟离书说自己是公安局的,刘丽没再细看,直接打开了防盗门。
仇嵘跟在钟离书身后进去,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玄关正对的客厅,就是照片中尸体躺着的地方,现在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
家里的东西不多,像是整理过,桌面地板被擦的一尘不染,门口的柜子上放着几瓶消毒喷雾。
“钟警官,还有这位小警官,快请坐。”刘丽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局促道,“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钟离书没有纠正对方叫错他的姓氏,仇嵘也没否认自己不是警察。
二人步入客厅,仇嵘的脚步忽然一顿。
找到了,极淡的一线能量残留。
收回瞥向地板的视线,仇嵘和钟离书坐到客厅沙发。
刘丽放下水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茶几另一侧,不安地绞紧自己的手指:“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不知道今天是……?”
钟离书温声道:“不用紧张,我们就是想再向你确认一些细节。”
“之前你说,董大志最近经常去棋牌室,回来就喝个烂醉,你还记不记得,他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地出入棋牌室呢?”钟离书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小本子,弄得还挺像模像样。
刘丽没有回忆太久,说道:“就是这个月,以前他一周只会去一两次棋牌室,大概从两周前开始,他每天都会在棋牌室待很久,有时候都不回来。”
“除了突然每天去打牌,他还有什么突然出现的行为吗?或者说,你有没有察觉到异常。”见刘丽迟疑的样子,钟离书又道,“我们正在调查那家棋牌室,怀疑他们贩卖违规药品。”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日常生活里出现的异常,和平时的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董大志最近有没有忽然精力下降之类的?说什么都可以。”
听到那句精力下降,仇嵘看了钟离书一眼。
“他最近是精神状态很差。”刘丽点点头表示肯定,“我觉得可能的确和他去棋牌室有关,董大志一直有在牌桌上下赌的习惯,可最近这段时间,他像是疯魔了一样,全心全意扑在赌博上,还说自己马上就能发大财。我提醒过他两次,赌博有赢有输,不可能一直赢下去。他不听,还……打了我一顿,之后我就再没劝过他。”
“他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会发财,有没有说起过原因?”钟离书问道。
刘丽正要摇头,又看看钟离书,想起他刚说棋牌室在贩卖药品,犹豫一下道:“他喝醉时提到过一次……说是……他的梦都是真的,梦里的人没骗他,他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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