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了什么?”谢扶玉一脸问号。
谢浮云用了隔音墙,他连靠近拿饭盒时,只能看见两人嘴巴开开合合,至于说什么,死活听不见。
于醉立起眼睛厉声道,“闭嘴!”
不知是对谁说的,但谢扶玉读出了口型。
为什么对谢浮云那样温柔,对他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谢扶玉看着于醉羞红的脸,手下用力到把瓷器饭盒捏碎,心里的怪物几欲破膛而出。
黑暗处,谢浮云的笑容刺眼,他恨不得像打破镜子一样打碎。
两人都没有发现谢扶玉的异样。
于醉在看地缝中的青苔,谢浮云在看于醉。
谢浮云笑了,苍白的脸色染上一丝血气,连身上上课伤口的痛一丝意都消散了。
于醉很害羞。
刚开始一言不合就变成猫咪拒绝亲热,明明是自己发情期到了,到处乱蹭点火,还要他温声细哄好半天。
偏生可爱得紧,听到他的叫声就用枕头砸他,红着耳朵捂住他的嘴巴,力气却不见半点减小。
他被弄得一塌糊涂,最后只能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于醉用手背比了比温度,确定恢复正常后才回头。
热潮褪去,皮肤剔透得如同白瓷。
“你应该正视你的想法,宝贝儿,”谢浮云低声诱惑,“你对我有欲望,我对你也有,我们合该在一起。”
男人最懂男人,爱情先由欲望开始,谢浮云深知这个道理。
于醉盯着他的伤口,白净的手指抚上浸血的肋骨,“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喜欢,我就得感恩戴德,跟你不计前嫌地恩恩爱爱?”
谢浮云闷哼。
于醉在抠他的痂,玫红的花朵缓缓舒展,连着被撑开的□□都痉挛了起来。
红宝石的水色晃动,他的瞳孔隐隐涣散,但锁链禁锢着双手,没有一丝颤动声响。
“你生气往我身上来就是,千万别憋在心里。”声音断断续续,细如游丝,于醉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咽气了。
谢扶玉在后面轻嗤一声,“谢浮云,做出气筒你还不够格。”
他的力量用尽,隔音墙早已失去作用。
于醉不语,指腹擦在谢浮云的腹肌上,干燥的皮肤被当纸巾用,还能听见呲呲的声音,留下涂上一道道的浅红色的血痕。
“这怎么能擦得干净?”
谢扶玉看不惯,拉着于醉到洗漱池,水流哗啦淌下,指腹终于恢复白皙。
晶莹的水珠,像是亮片洒在手背上,谢扶玉撩起衣角,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他作势要牵着于醉的手往上擦,于醉直接给了他一个倒拐子,趁他吃痛时抽出手,“别发癫。”
谢扶玉被骂了不下三次,差点emo,金发都好像失去了光泽,“小于你这样根本没用嘛,他不会离婚,不如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想怎么做?”
于醉很快就发现他错了,相信谢扶玉有什么好方法,不如相信在地上能捡珍珠。
身后锁链哗哗作响,在于醉感觉嘴角被碰了一下时,墙面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悲鸣。
“谢扶玉,你敢!”
男人的声音洪亮,带着惊天的愤怒。
于醉皱眉,刚要退后放出信息素将谢扶玉拍倒。
“别动。”下巴多了一道力度,强行将他的头掰正。
谢扶玉嘴唇擦过他的鼻子,“只是借位而已,谢浮云肯定受不住,过不了多久就会松口。”
男人像头受伤的狮子,拼命向前挣扎,却被锁链狠狠扯回去,血液断线似的砸向地面,像是红色的眼泪。
于醉眸光一晃,谢扶玉定定看着他,“别回头,你一回头,就是在给他机会。”
可身后动静实在不小,连电梯处的狱警都往里面瞧了瞧。
洞穿琵琶骨的特制玄铁,加上让犯人失去行动力的电流,这罪可不好受。
“孩子会有事吧。”于醉担忧道。
虽然谢浮云是个渣,他可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放心吧,王虫怀孕会陷入虚弱,力量都给了幼崽,就算谢浮云死了,他肚子里的幼崽也能活上一两天。”
谢浮云跪在冷硬的地上,膝盖早已青肿,身上的伤痕像划破的画纸,电流破坏了他的声带,声音如同乌鸦说话一样难听,
“我签字。”
于醉拍掉谢扶玉的爪子,转头道,“你终于想通了,我们离婚,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怀有身孕的离异雌性,拥有无条件赦免权。
谢浮云不用死,以后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主角受在一起,他们理应当高兴才对。
谢扶玉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眉眼飞扬,“等你死了,我跟小于就去爱琴海玩上整个月。”
爱琴海,虫族有名的蜜月圣地。
还没离婚,老婆就跟别人约好了旅游地点,耻辱就差点贴在他脑门上了。
可谢浮云依旧垂头沉默,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要不是看见他起伏的胸膛,于醉险些以为面前是一个木偶人。
“谢浮云同意取消婚约。”
于醉也跟着说了一句,A4纸大小的烫金婚书,上面家族徽章一亮,随后像破碎的玻璃,颤抖着四分五裂,化作白色的光点,消失在于醉手中。
门口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军靴落地的声音,缓缓朝他们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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