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第二弹~◎
法阵中的魔晶在静谧中悄然升腾起烈火般的光焰, 交缠的或靠拢的,所有的一切都影影绰绰地映在帐幔上。
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眼眸,夜空或湖水都在此刻泛起醉人的涟漪。
草药与紫罗兰的气息弥漫进森林, 青翠的枝干缠绕上本不属于它的芳馨。
黑色而卷曲的长发铺展开来, 她的发丝在暖色的灯火下动人得如同流水的梦境,精灵将手指穿插其中,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洄游在河道或者瀑布中的游鱼。
含吻对方形状优美的唇瓣, 再沿着身躯和肌理的起伏感知温热或激烈的心跳。伴侣细腻温润的皮肤让他想起那块羊脂般的玉石, 它在未经雕琢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流露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但他亲爱的Indo-ninya不需要多余的修饰……如同生命之树不需要像人类庭院中的观赏植物那样被修剪得规整却千篇一律。
只需要尽情地成为自我。
他会做她忠诚而可靠的护卫。假如她愿意,那么他会捡起那些落下的枝叶……辅以那些象征着美好的花朵,精灵为自己的爱侣编织一顶歌颂生命与爱恋的花冠。
沐浴在圣树的光辉之下, 他们会带着纷繁的祝福离去。一同去探险或是建造家园, 不可更改的誓言见证他们的灵魂相缠。
无论是月光下安宁的湖泊,还是风暴中看不清前路的沙尘……也许他们会穿越崎岖险要的山路, 也许他们会轻轻越过蜿蜒清澈的溪流, 也许他们会在追寻中领悟箴言的涵义,也许他们的身影会在日出之前消失在海岸的无人之境。
但现在, 暂时不必想的那么多。
那些缥缈的未来终将在彼此的身旁落地生根,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些时间而已。精灵迷恋地搂紧对方,他舔舐并吮吻爱人光洁的肌肤, 在她身上留下那些或轻或重的印痕时帕利希提常常会感受到毁灭般的快意。
这样的冲动是违背圣树教导的吗?精灵不知道答案。
但现在,暂时不必想的那么多。
如同炼金术士不会在矿石的融化时思索机械产生动力的初点,称职的伴侣也不会放任爱人温软的身躯在自己的怀抱中不满足地颤抖。
“Indo-ninya……你知道吗?如果你是教廷中的修女, 那么你此刻的表情足以让那些教士咬牙切齿地将我丢入水牢, ”帕利希提手下的力度稍微重了些, 于是她莹润的肌肤稍稍凹陷下去, 精灵一改白昼中温和从容的作风,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当然……他们也会从此备受回忆的折磨。”
这些自诩圣哲的卫道士们会终身记着夜色中惊鸿般的一瞥,缠裹在黑袍中的皎月在人世爱||||欲的香粉中泛起玫瑰般的色泽。教廷前的花朵开放时,他们会理智地在痛恨中描摹出她的眉眼,严苛的戒律在那些精细的画像前不堪一击。
也许圣母垂泪的壁画会在风雪侵袭后的数年内斑驳,而那些提着颜料前来修补的艺术家们会在涂层的背后发现这位不知名的修女的面容。
精灵修长的手指收拢,而女巫莫名想到沉寂深海之下的囚笼。
有关人鱼王罗摩尼三世的记载中,一本未经官方证实的手稿里有着这样的记载——那是一座奢靡与孤寂并存的无名之地……水母的穿梭中,打磨过的鲸鱼骨架在幽深的海底散发着盈盈的光泽。细沙般的珍珠堆拢在鲸骨底部,一些本不该出现在深海的宽大水草在水流的偏转中飘荡。
罗摩尼三世的异族伴侣住在其中,他们相处时侍卫们就远远地分散开来。有时侍女会在命令之下低着头送来各种奇妙的物什,捕风捉影的传说中,王后雪白的背部总会留有一些同鲸骨般分布的红痕。
细微的痛意从身上传来,隔着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光和故纸堆,女巫奇妙地共感到被坚硬之物硌住或禁锢的感觉。她?????的皮肤在精灵的手掌间聚拢或揉捏成某种弧度,坦白讲,如果对方力气小一些还蛮舒服的。
但连皮皮都知道,如果顺毛的人不能把自己顺舒服,那就要毫不犹豫地组合起一套猫猫拳重重出击。
所以——
“你弄疼我了,”克拉维娅毫不客气地咬上精灵的肩颈,她的手刻意地抚过对方富有弹性的皮肤,汗珠与灯光为他镀上一层健康而诱人沉沦的甜意,唔,像蜂蜜,“你属什么的?啊?帕利希提,你告诉我,你属什么的?”
精灵勉强找回清醒并抬眼看她,他很快感受到自身控制不住的颤栗。
克拉维娅的手抚过帕利希提起伏的胸膛,像只柔软的羽毛笔扑簌簌地在他的心脏上跳舞,帐幔中的气氛第无数次地热烈起来。
共同生活数年,他们清楚地知道彼此身上的敏|||感带。女巫修剪光滑的指甲划过精灵的肌肤。并不痛,只是像雨中令湖水泛起波动那样,这些轻微的刺痒在交缠的呼吸间荡起涟漪。
她指甲上那些圆润的弧度还是精灵一点一点剪出来的,当时女巫躺在堆叠的被子和各式各样的枕头中侧着脸观赏恋人的美色,慵懒的样子如果画下来那就是活脱脱的贵妇猫化形图。
帕利希提用磨砂纸磨钝那些稍显尖锐的部分时可能不会猜到,今时今日他会怨念地感受着背上不轻不重的抓挠。
“你这是什么眼神?”克拉维娅靠近他并仔细地看着对方的表情,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触碰到精灵的唇线,“好像我轻薄了你一样?”
但她偏头避开了伴侣的吻,她的举动让他的图谋落空。把大半个身体靠入精灵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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