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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不可以让美强惨黑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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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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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能沾一沾傩神的福气已是不错,哪里有那等银锭来亲身与傩神换换心灵。

    只可惜姜昀黎今日出门,换了一身新衣裳,原先的银钱现下还在那被换下衣着的里襟中,当下钱袋子里不过只有几两买早食的铜钱碎银,根本还凑不够一份入场券的。

    那就也当凑个热闹得了,待人潮何时散了便会小院子里把才挖出来的醉梨秋酿开罐尝上一尝,又何不是美事一桩。

    如是曾想,姜昀黎转过身抬步预走,却忽闻身后有一人将自己唤住:

    “姜姑娘。”

    待她再回过头,只见方才身后那一片空地门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看着有几分熟悉的身影,那人着一张有些可怖的黑脸红眉面罩,走近自己时顺手将面罩拿下——

    竟是沈听肆。

    “沈大人?”

    还未来得及寒暄几句,便听得沈听肆低声道一句“冒犯姑娘”,而后隔着衣袖执起姜昀黎的手腕,将她带出了拥挤的人群,复而连眼神也不用分给门边人一眼,将她如是带入门内。

    姜昀黎便这么稀里糊涂跟了进去,直至站入高台其中,方才对着准备阖上面具的沈听肆道:“我是想凑个热闹便可,沈大人是……”

    “姜姑娘自小生在南疆,可有听闻过傩戏一说?”

    见他未曾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姜昀黎便也不做多纠结,依言答道:“未曾听过,但瞧着外头摊子上卖的面具多恐怖瘆人,那上头的图样倒是像南疆巫族祈祝时的模样。”

    “不瞒姜姑娘所说,胤朝傩戏正是源于豫章等地的图腾文明与仡佬族巫术鬼神崇拜相不断融合发展,从远古祭祀到如今可算是民乐典庆,可谓活生生将不属于人间的勃勃生机搬到了人间来,道神鬼同贺,人间百色。”

    “故而姜姑娘所言南疆巫族,或许与这傩戏有几分互通之处。”

    姜昀黎立于台上,扶在那看台的围栏旁,垂头望着正中央那群载歌载舞祷祝鬼神之人,反复咀嚼那句话,忽而觉着甚为应景。

    不属于人间的勃勃生机。

    楼阁之间并不似外头灯火通明,反倒是在最具神性的地界变得一片漆黑,只留了几束火把在灵台中央来回攒动,照着那带着血眼似铜铃的凶煞之面忽明忽暗,围绕着难以名状且不可与外人道的未知信仰,念念有词。

    的确是无人触及的世界,与天地相通,在人间的扉页上刻下向神明祷告的祝词。

    正巧那领头人舞着穗子到了姜昀黎面前,促使她下意识想着碰一碰那驱疫辟邪的花穗。姜昀黎这般想着,忽而转头碰碰沈听肆的衣袖,问道:“大人当碰一碰那穗子,去去邪气才是。”

    沈听肆忽而一怔,刹那之间领会她眼中之意,笑了笑。

    他身处大理寺,掌一方刑狱之事,日日出入那腌臜之地,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血污,也是该用着东西来驱驱邪祟。可这些常年沾染的东西,或可算是一种罪孽,他也不是良善之人,哪里是一朝一夕便能洗去的呢。

    只不过他也如是照做了。

    葱白如玉的指尖触碰到那穗尾之时,激起一阵异样的质感,在鬼神面罩的威慑下,似乎真有那么一瞬间与神明对话,遭遇了痛斥。

    姜昀黎看着那伸出又在下一刻缩回的修长指骨,不由想着的确是不像常年拿刑具审讯犯人的手,倒像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再看看自己的手,熬药采药,验尸剖尸,早已变得粗糙不堪,不禁暗自摇头。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身前身后事,自然也不愿多沾染,今夜算是欠下了个人情。

    “沈大人今夜怎会在此?”

    沈听肆道:“家妹欲来此处玩耍,拗不过便也一并陪着来了。”他言语自然,忽略了自家父亲母亲以催婚为由命他多出去走动走动,而非日入日将自己关在书斋琢磨那劳什子案情一说。

    “出来看看也是乐事,大人多案牍劳形之苦,偶尔透透气也能宽慰自己。只是这高阁入场筹钱不低,我今日是托了大人的面子得以进来,明日我会备好银钱亲自送与大人。”

    姜昀黎说得诚恳,却并未注意到对面之人唇角的笑意在听闻她这话后有些许的僵硬。

    沈听肆曲了曲指节,复而道:“姑娘这话实在折煞了在下,姑娘是太子殿下身旁的近侍,只不过是不愿行事招摇罢了,怎会缺这几盏银子。”

    “是沈某执意相邀,无关姑娘,姜姑娘宽心便是。更何况,江南道沈某有幸与姑娘共事,当时家妹在马场受了伤,于情于理之中在下都应答谢姑娘才是,这些银钱便能解决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姜昀黎摇了摇头,一码事归一码事,便要找个纸笔出来写张欠条来。

    “姐姐,我阿兄的意思便是,他以为你们已是朋友。”一声清冷的弦外之音在门畔响起,惹得人回头一看,那着芷兰色素裳的姑娘便已行至跟前,嗔了沈听肆一眼:“阿兄,你什么时候能收起这副古板的样子啊?我这个做妹妹的,实在不能不替你着急。”

    她方转过身挽住姜昀黎的胳膊,半点也不似方才站在门边生人勿近的神态,半撒着娇道:“姐姐若是说欠人情什么的,倒不如与我阿兄常来往一二,毕竟我阿兄可在家中研磨了好几封信,就是不知为何送……”

    “溪儿!”沈听肆本着脸低斥,耳畔却不知为何爬上一抹薄红,引得姜昀黎云里雾里地不知该看向何处。

    “不得胡言。”他走上前来,抬起眼帘复而又低垂下,反复斟酌才开口道:

    “此番唐突了姑娘,是在下于太子殿下那里闻得姑娘对酒颇有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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