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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不可以让美强惨黑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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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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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只有那刀尖舔过的血能给出答案。

    这样一说,似乎他对自己的儿子要仁慈多了。曾几何时他也有恶劣的心思, 想要用一制一, 告诉他们君权皇命不是他们以为身上流着几分他的血就能染指觊觎,也想让这个未经磨难便能顺顺遂遂坐上皇位的年轻人吃点磨练与苦头——

    但终归是看到那张与娜尔罕相似的脸,便打消了这个循环往复升起而又覆灭的念头。

    罢了, 他对他们都有亏欠,那是将尚且年少的小子赶去了北疆驻守边关,足足守了八年,也足够了。

    只是眼下这个时节,望着阶下眉目峻邃的儿子, 再光鲜亮丽不过的表面, 再与已然将至风烛残年的自己相较,心里那份不甘与妒忌如恶火丛生,大有要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吞噬殆尽的势头。

    这不是一个做父亲该生出的心思。

    天底下没有一位父亲不望子成龙, 没有一位父亲不为自己的儿女鞠躬尽瘁, 不望其心有鸿鹄志, 敢向天地宽。

    可你看看呐, 看看这群臣庸庸作态的模样, 直将那史册当成戏文, 此番还未落笔便要慌作翻篇。一个个都是笑面迎谄的好脸色, 忘了他这个皇帝还好端端坐在龙庭之上,还是这江山巍峨之泰首。

    缘何要大幕落下, 你方唱罢我登场?

    早便知道宫里的消息瞒不住, 如今时隔多日再见文武卿家, 竟已是不认他这个皇帝了。只怕是即便他自己不说, 这朝中之人也早便认定他活不长久, 才会借如此举措在江山易主大厦将倾之际给自家食禄保下一尾舟。

    不若还能是为何?

    当年他终是得以机缘入主东宫之时,也未见朝臣对他如此表态。

    屈甘质子,庶出之身,难当帝任。

    这话直至他登极之时也常伴随左右,多得是不看好唱衰之辈。只可惜当年他初临大宝,尚且遵从先帝遗命而不得大开杀戒,只能暗中借刀杀人,也废了天大气力才将前朝那些反制忤逆之意断了干净。

    人闻欲而成鬼,鬼片刃而杀不尽。

    草根枯了又长,哪有一把火能烧遍这样轻松的事。杀了这群有谋逆之心的一伙人,也尚且喘不得气,又会有新熟面孔相混的鬼再次窜出界外。

    这个世道,总有人要当鬼的。

    自从悟了这个道理往后,他便很少再杀人了。

    不如让那些欲行不义之事之人慢慢耗着,似乎事情还能变得好办些。只是前朝事还算好说,那些亲缘之人若是起了异心,才是最令他痛恨之事。他自认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故而也不会再求什么子嗣绵延。

    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多了在天家不是好事,只会徒生祸端,担添亡国之险,这几个心思缜密的儿子就已足够费人心神的了,他没那个空闲再去管顾那么多人。

    “殿下,圣上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晚间卫时谙以茶代了酒,可午时服用的药似乎失了作用,又叫她觉着隐隐作疼了起来。卫时谙掐着掌心,实在以为这月事可恶,偏要在这样场合不顾左右疼起来,令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许是同为病体,卫时谙想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朝着御座看去,却恍见建元帝以掌托着下颌,正眸光郁沉望着应付贺酒的谢今朝,面色不善。

    谢今朝闻言,笑辞来贺之臣,转身走至御阶前,躬身向建元帝行了一礼,不知说了些什么,才使得建元帝的面色合缓些许。

    “朕乏了,你好生招待诸位卿家,有事禀奏。”

    皇帝的离场只令筵席短暂息声,而后才算是好戏真正开场,宴宾之欢,恰如九环宝带光照地,不如留君双颊红。

    腹痛发作地更狠了些,明明喝入口中的茶水滚热,却暖不了冰冷的手脚半分。奈何今日实在人多,谢今朝投身应对自当繁忙,卫时谙便也想着待宴席结束再告假先行离开,应当还能忍一忍。

    席上酒菜倒是不少,只是惜了品尝之人再没了胃口,卫时谙端坐于位上,一口一口喝着茶水,无聊且无趣。

    唯有那惊堂一响惹了人眼光,也如银瓶乍破迸碎这一宫之间所有的觥筹交错,殿门口由一众红袖善舞之佳人掩面簇着一人款款行至殿中央,伴胡笛琵琶就地起舞,高台倾歌。

    是努尔古丽。

    她仍旧以面纱遮面,但看起来精神早已不复此前病恹恹的模样,上了妆面的眉眼即便拂了面纱也仍旧夺目。

    太液波翻,霓裳断魂,恰乱耳旁明月珰。柳揺花笑,华浓磬碧,舞却关山紫燕风。

    谢今朝犹记得当年母后似乎也在月下花前为父皇舞过此曲。这曲子虽而只听过一回,但那一夜父皇母后同聚廊下,是他为数不多可数的好时光,自然被他刻进了心中。

    如今时隔多年,再见此舞,起舞人不同往日,观舞者不复当年,到底是失了从前的意景,却也无端激起几分恍惚。

    轻纱摇曳之间,美人面半遮半掩,似乎真有几分母后的影子。

    谢今朝在一瞬之间轻笑出声,于神思飘荡重叠之中方才理会父皇的心思。只可惜他见不得自己在某一日终将要取而代之的事实,沉不住气先行离去,错过了这番好景色。如若是父皇此刻坐在上首,只怕那份见不得光的心思还有再胀鼓些,恨不得即刻便将身前人揽入他织好的那张幻梦网中。

    江萨亚于舞袖纷飞之间瞥见谢今朝唇角的笑意,心底懑恨之余也升起嘲讽之意,遂即撇过脸去。

    所谓胤都太子楼外青山,鹿隐于雾,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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