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是之前自己偷偷吃药被她看见了?不可能,她只会在没人的时候吃。
苏昕躺在那,闭上眼睛,熟悉的隐隐痛楚从小腹处传来,以前习惯性忽视的痛苦,却因为过于无微不至的照顾而明显起来,她迟来意识到也许自己掩饰得也没有多好,起码邵止岐看得出来自己在疼。
带着一杯热巧,抱着一个纸袋回来的邵止岐一进门就看见苏昕似乎睡着了,她蹑手蹑脚靠近,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把手放在苏昕的手上,轻声唤她醒来,要她吃点东西,就着热水吃药,然后再睡。就如同苏昕此前对她做过的那样。
睡眼惺忪的苏昕吃了点东西,就热水吃过药后又喝了几口热巧,邵止岐看着对方和平时好像没有区别。但在她眼里显然要苍白憔悴一些的脸庞,悄悄拿出手机把闹钟取消,打算一会等苏昕睡了再把她的手机闹钟也取消掉。
临睡前她收拾好一切上床,拉上被子的时候已经熟睡的苏昕像是具有趋光性的动物一样本能靠近邵止岐的身子,带来热意,手臂顺势环绕,腿也熟练地缠上,这种被束缚的感觉让邵止岐想起今早在盐湖城旅馆发生的事,她脑子里瞬间掠过无数学习过的经前症状,其中有一项就是激素升高。对有些人来说,那方面的欲求会变强。
原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邵止岐一边作结论,一边又擅自脸红。
这段关系的结成时间还太短,苏昕又不坦率,总不把话说太明白,她只会用突然的越轨行为或寥寥几句话透露出些许感情。所以邵止岐当然会感到揣揣不安,不如说,一下子就适应才很奇怪。
这条科学证据间接揭露了苏昕的真实心情,也许不是百分百正确。但有一定可信度,邵止岐借此感到一丝不敢置信,以及:
——真好。
她搂紧苏昕,毫无杂念地想:
真好,苏昕选择的发泄对象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