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盘上打节奏:“就这样?”
邵止岐犹豫下才说:“还有,高三放暑假前,班里很多人都说要去学,所以我也就随大流去学了。”
其实这个才是主要原因,大家都说这个时间点最适合学车,那么就学。哪怕她觉得自己长时间内都不需要。但还是每天五点爬起来坐公交去驾校学开车,隔几天就吐一次,习惯了有好一些。但每次站在回程的公交上她也确实会想:值得吗。
苏昕闻言终于点了点头,露出点微笑:“挺真实的,看来是真的考过。”
邵止岐一愣,她这才意识到苏昕刚才在套话。原来苏昕其实不太相信自己有驾照,以为自己在撒谎逞强——确实也有这个可能,如果是为了保住职位。
如果我再精明一些,再圆滑一点,没有选择说真话,那苏昕一定会把我看穿,然后在心里摇头,默默减分。
邵止岐生出点后怕,她揉了揉脖颈小声说:“我有驾照的,苏总。”
苏昕笑了下:“嗯,知道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路过苏昕家的小区,苏昕颔首说:“记住这个位置,以后你要把我送到这里。”
邵止岐忙不迭说好,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以后?”
苏昕把车停在路边,拿上包下车,把车钥匙扔进车窗,正好掉进邵止岐的怀里,她头也不回往小区走,留下一句:“这车给你配的,今天开走还是明天开走,随你,总之给你两周,好好回忆好好练,不然……”
她若有所思说:“我就得专门雇一个司机了。”
邵止岐立刻扒着车窗探出脑袋说苏总我会好好练车我一定会的,她的话被风吹走,苏昕的背影渐行渐远,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事后每次想到这里,邵止岐总觉得自己当时又陷入了苏昕的另一个陷阱,偶尔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好骗了。
不同的是这次她开口问了,刚把耳机摘下的苏昕听她说完,然后别过脸,不回答。
“苏昕?”
邵止岐叫了一声,苏昕还是沉默。
睡着了?
邵止岐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追问。要不然就算了,可能苏昕已经忘了那时发生的事。正当她把注意力转回开车上时,她听见苏昕轻轻笑了下:“你就是很好骗啊。”
邵止岐的手猛地攥住方向盘,她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
这下可好,又给了苏昕捉弄自己的机会。
很好骗的邵止岐抿抿嘴巴。
除了这段小插曲,今日余下时光如窗外风景一般波澜无惊,入夜后车在内华达州北部的城市里诺停靠一晚,这里的晚上除了赌场设施外基本没什么灯光,苏昕对这种投机活动没任何兴趣——话是这么说,晚上她和邵止岐打了两小时扑克牌,各种玩法都试了一遍。
除此之外这个夜晚也什么都没发生,原因很简单:“12号,第一天……好了。延迟了这么多天啊。”
邵止岐坐在床尾,双手抓着手机记录什么,躺在床上的苏昕刚想坐起来说自己真的没事,邵止岐一转身就把她按回床上,说着「我去给你买杯热巧」后就出门了,苏昕躺在那一想到半小时前的景象就觉得荒谬。她只是在卫生间里随意说了句「来了」,邵止岐立马回应,伴随一道靠近的脚步声:“例假吗!”
不然呢。
苏昕还没来得及吐槽门就打开一条缝,邵止岐抓着一包随身携带的日用卫生巾递进来,苏昕道谢后接过。过了会又伸进来一只抓着止疼药的手,还有一只抓着保温杯的手,苏昕这时连卫生巾都还没撕开,她无奈:“现在不用。”
邵止岐两只手缩回去,过了会她犹犹豫豫说:“但是,你不是会疼的类型吗,那药还是早点吃比较好……”
苏昕揉了揉太阳穴:“我是说,我现在在卫生间里,等我出去以后再吃。你别守在门口了邵止岐,出去!”
最后一句用的训狗语气,脚步声响起,邵止岐立刻走远。
当然她出来后邵止岐立刻迎上来按着她回床上休息,回想到这里的苏昕又觉得很好笑,本来因为经期而烦躁的心情也慢慢压下去一些。
说来,邵止岐原来知道我是会疼的类型。
苏昕有些惊讶。邵止岐此前身为她的贴身助理,知道经期是理所当然的。但她很有分寸,顶多就是会随身携带卫生巾和热水。邵止岐是月底来,这是苏昕自己问的,她会给女性下属每个月放一天例假假期,邵止岐本来是第一个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下属——毕竟当时就她一个人,但邵止岐却说自己来例假不疼,所以不需要。
“这和疼不疼没有关系。”
苏昕正要说服邵止岐接受假期,邵止岐却一脸认真说:“可是,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会比呆在苏总身边工作更难熬。”
她这么说了苏昕才放弃,但还是要求她如果难受就请假回去,假期是带薪的,不必担心。
这么说完后邵止岐却没回答,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苏昕,突然问:“那苏总是会疼的那种类型吗。”
苏昕顿了下,她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回答:“不,我也不会疼。”
撒谎了,实际上她是会疼的。但是她能忍住,十几岁的时候还有过因为压力大精神状态太差,以至于疼得一整夜睡不着,冷汗和泪水一起掉落的时候。但现在已经能掩饰得完美无缺,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来也是,她要掩饰的痛苦太多,从青春期开始忍受的经痛似乎就不值一提了。
然而刚才的邵止岐却让她吃止疼药……所以她其实知道自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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