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
晏遂安心都要被他融化了,所有失控下横生的嫉妒,在这一刻显得可笑又滑稽,所有属于成年人的欲望显得龌龊又不堪。
晏遂安撩人的吐息,拂在施慕程耳侧,灼热的有些烫人。然而等了很久,吻最终也没有落下来。
倒是耳旁响起一声闷笑,是理智回归后的清朗:“怎么这么乖,都有点不忍心了。”
施慕程闻声睁开眼,是委屈又愤懑的眼神,骂了一句:“臭流氓。”
被骂了一点也不恼,反而心情更好。
晏遂安将头深深埋入施慕程的颈侧,用力吸了一大口,木调柑橘沐浴露的香气,不仅提神醒脑,还能净化心灵,陶冶情操。
第一次就算没有香槟和豪华大床,不是完美的,但也应该是美好的回忆,至少不能在这里,简陋的乡村路边汽车酒店。
气定神闲地抱了良久,等身体状况消失,这才抬起头,在施慕程嘴角亲了亲,“走吧,带你玩去。”
进房间不过几分钟,就只在门口站了站,都不比在电梯里玩的时间长多少,这就要走。
施慕程实在不懂他蜿蜒曲折的脑回路,但也只是很乖地被领进电梯。这一次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晏遂安只是安安静静地牵着施慕程的手,珍重而又郑重地牵着。
重新坐回车里,距离刚才从车上下来,不过十几分钟,施慕程判若两人,后视镜照出他还没褪去绯红颜色的脸颊,一副予取予求,软绵无力又懵懂的状态。
奔驰车再次驶上国道,晏遂安用近乎于哄的语气说着:“就是附近的海边,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比不了原先要去的地方,下次再补给你。”
没有多久,海浪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车开至最近的崖边停下,没法再过去。全景天窗打开,座椅调成舒服的微仰坐姿。
涨潮了,海浪拍打悬崖底部的礁石,一声盖过一声。远处有海鸥在夜间的海面低空盘旋觅食,偶尔发出高亢清脆的鸣叫声。更远处,属于热门景点的港湾里,白色气派的豪华游艇亮着耀眼的灯,随着海浪高高低低地不住摇曳。
海风一阵一阵地吹拂过,吹得人有些冷飕飕。比起那些天南地北更有趣的旅行,这样坐在车里实在被反衬得简陋又寒酸,不像出去玩,倒有几分亡命天涯的流浪意味。
晏遂安又患得患失起来,“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早点回去?不是明天还要上课吗。”
施慕程没有回答,沉默半响,不知道是刚才被亲昏了头还是被海风吹昏的,他终于鼓起勇气:“我看到了。”
“什么?”
“你放在车门储物格的东西。”来自小处男的勇气,直球又令人始料未及。
车内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月亮的一点点微弱亮光,晏遂安即使转过头,也看不清身侧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的左手边,车门储物格里,触手可及的地方,是他刚才在路边24小时便利店买的————一盒安全套和一瓶润滑。
晏遂安在黑暗里勾了勾唇,一个暧昧不明又意味深长的笑,“你想要用吗?”
“好啊。”魅惑而又坚定的一声。
直到车窗升起,车内响起连绵不绝的喘息,随着海浪一声一声起伏,雾气将玻璃窗蒙上一层朦胧的薄纱。
月亮都没眼看,干脆躲进云里,繁星跟着眨眨眼。
49|真禽兽
万籁俱寂, 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只有彼此。胡闹了好久,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碎在海浪声里,直至夜色最深处。
沉沉的夜幕下, 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上,施慕程侧卧在副驾座。到底是近一米八的成年男子身形,长腿委屈地曲起, 大半悬空在座椅外, 身上盖着晏遂安的外套,下巴隐在领口下,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在熟悉的气味中睡得香甜安稳。
开着车的人心情很好, 勾起的嘴角抑制不住笑意。何其有幸, 体验了人生最大的幸运, 是虚惊一场,更是失而复得。
黎明前终于回到市内,晏遂安将副驾驶上睡着的人, 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 直接带回了自己家。
入户玄关处的感应灯自动点亮, 施慕程眼睫跟着一颤,脸往怀里更深处钻了钻。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半梦半醒间被抱着上楼, 轻轻放到床上。在柔和的夜灯下, 被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清理过, 掖好被角。
施慕程悠悠地转醒,半睁着眼却意识朦胧, 迷蒙中有人温柔地摸他额头, 问他:“难受吗?”
是梦里听过百遍千遍的熟悉声音, 令人踏实又充满安全感,不必隐忍,可以无所顾忌地脱口而出:“好疼,好难受。”
晏遂安闻声心里慌了一下,说不出的懊悔,本不该如此肆无忌惮毫无节制,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个时间哪还有什么药店开着,只能开车在附近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24小时营业的。
“那我去买只涂的药。”是哄人的语气,晏遂安说着就要起身,反被一把抱住。身体瞬间失重压下,却怕压疼身下的人,本能地用手肘做支撑。
“不要,别走。”又说疼又不让人去买药,如此孩子气,活脱脱像个爱撒娇的粘人精。
晏遂安被双臂紧紧缠住,继而腰腹也被大腿压过,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他只得顺势侧躺下来,心甘情愿地被当做人形抱枕。手掌熟练地在施慕程背上一下一下轻拍。
没多久,怀里传来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他自己却直到天大亮都没敢睡深。任何一点细微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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