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近竹若无其事的回答,“不错,咱们就是要把裴毅的尸体送进太子府去。”
“在下有一事不明,咱们为何不在御史台设伏,将慕容近山等人当场擒住,反而要大费周章,送一具尸体到太子府来,不知有什么好处?”蓝立煌跳下马车,疑问仍然梗在心头,不吐不快。
辰玉扬了扬马鞭,“凡是公子说的,照着做就对了,问东问西的干吗?”
他对孟近竹从来是绝对的服从,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因此觉得蓝立煌的话很奇怪。
孟近竹微笑道,“进攻御史台的那些人都是死士,每个人身上都藏了自杀用的毒药,即使将他们捉住,也未必能拷问出幕后的指使者。”
“你对太子爷的底细好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呀?”蓝立煌更加吃惊了起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了解对手,怎么能战胜他呢。”孟近竹指了指不远处,“咱们从那道门溜进去。”
蓝立煌扛着渐渐发硬的尸体,紧紧跟在孟近竹身后,走了不远,果然发现前面有一道侧门。
“我进去开门,你先等会。”孟近竹一提气,纵身上了围墙,看看左右无人,便轻轻跳入院内。
孟近竹打开门,向蓝立煌招招手。
蓝立煌立刻进了门,孟近竹重新闩上门,刚要领路往前走,身后亮起了明亮的火把。
蓝立煌紧张道,“巡逻的内侍来了,怎么办?”
“没事,我能应付他们。”孟近竹轻声安慰,示意他大胆的往前走。
内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一看孟近竹和蓝立煌的穿着与他们一样,以为是自己人,当先一人便问道,“口令?”
“秃鹫。”孟近竹不假思索答道。
“肩上扛的是什么东西?”内侍首领疑惑的用手捏了捏蓝立煌肩头的麻袋。
“南离国差人献给太子爷的珊瑚,要不要打开来过目一下?”孟近竹一掌拍在裴毅的腿上。
“进去吧。”首领一听是献给骆钰英的宝物,哪里敢随意翻看,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一阵,将他们放了进去。
蓝立煌惊出一身冷汗,低头紧随着孟近竹,进了东宫的偏殿。
“就把他扔在这里面。”孟近竹压低嗓子。
蓝立煌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忙问道,“这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就怕他们看不见。”孟近竹扯了扯他的衣角,“我这就回御史台通知刘大人,麻烦将军在这里盯着裴毅的尸身。”
蓝立煌急道,“万一被骆钰英的人发觉了尸体,我该怎么办?”
“你不用跟他们争斗,只需看准他们把尸体移动到哪里就行。等我和刘大人一来,不用你我开口,刘康卓自然会跟骆钰英拼命的。”孟近竹笑着隐身到了黑暗中。
蓝立煌这才明白,孟近竹不惜冒着风险将裴毅的尸体搬到太子府,目的是要坐实裴毅被骆钰英害死的事实。
御史台的死囚无声无息的死在太子府,孟近竹根本无需说什么,刘康卓为了保住乌纱帽,彻底撇清自己的责任,都必须跟骆钰英死磕到底。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蓝立煌一个人留在太子府里,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为孟近竹的计谋之深暗暗佩服。
孟近竹在脸上一抹,卸去易容物,匆匆赶回御史台,御史台从没经历过这么严重的劫狱事件,上上下下早已乱成了一团。
刘康卓一见到他,就哭丧着脸道,“孟大人,你可来了。裴毅被人从死牢里劫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你赶紧想个法子吧。”
孟近竹脸色深沉,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在下先前便已经赶到了,刚好碰见那些贼人在撤退,便一路尾随而去。”
“那些劫狱的贼子到底逃到哪里去了?”刘康卓顿时眼前一亮。
“下官看见他们进了太子府!”
孟近竹话音刚落,刘康卓立刻失声叫了起来,“此话当真?!你可瞧清楚了?”
“千真万确,要不是亲眼所见,在下都不敢相信呀,所以下官便急忙回来禀报大人,请大人定夺。”孟近竹说的跟真的一样。
“裴毅的案子由你们共同审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这事既然牵扯到太子殿下,依孟大人之见,咱们该怎么处置?”
“死囚被劫,这可是要命的事,咱们必须立刻去将人抢回来,不管太子爷出于什么目的,咱们都抓人都是名正言顺的,根本无需看他的脸色。”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去抢人,万一他们将裴毅转移了,可就完蛋了。”
两人商议一阵,立刻率人杀向了太子府。
东宫的守卫一见御史台长官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问罪,也不敢轻易回击,当即禀报了骆钰英。
骆钰英正在听取慕容近山的汇报,一听刘康卓来了,立刻沉下脸,“近山,刚刚你可是夸口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现在竟然被御史台的人踩着尾巴追到我府上来!”
“爷,近山说的都是实话,刘康卓一定是跑到这里虚张声势。”慕容近山自信做得干净利落。
“胡扯,他干嘛不跑到靖王府去虚张声势。”骆钰英死死的瞪了他一眼,“你先避一避,免得被刘康卓看见。”
“爷,刘大人既然来了,近山也没必要再回避了,万一他非要搜上一搜,到时候再发现近山反而更会引起他的怀疑。”慕容近山虽然害怕骆钰英的淫威,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骆钰英想了想,“好,跟我一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