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 硕大的0.0005，刺激着现场除姜岁团队以外所有人的眼球。
就连霍劭都眯了眯眼睛，眼底划过惊艳。
其他人喃喃道：“这个数字太可怕了……”
他们也怀疑是计算错了, 可是刚刚季航已经从头到尾测试了一遍算法, 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落在姜岁身上的目光, 充满了震惊、讶然、敬畏……
貌美淡若的女生似乎没有处于风暴中心的自觉，合上手中的文件，淡淡扫了顾明宇一眼。
那神色是如此矜傲, 看得顾明宇的脸瞬间涨红了。
季航站出来, 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既然有人存疑，姜小姐，”他礼貌地问姜岁, “可以再测一遍吗？”
姜岁抬手, 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二次测试, 和第一次是同样的结果。
顾明宇已经跌进了椅子中，面色灰白, 双目无神，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吗？没有了。
结果摆在这里, 姜岁竟然完成了划时代的壮举！她的人工智能仅差一步, 就能成为真正的“智能”！
巨大的打击让他脑子嗡嗡直响，连鹏元的人最后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顾明森坐在他身旁，和他一样精神恍惚。
散场时, 两兄弟抬头，怔怔地看向姜岁。
气场强大, 身姿如竹的女人走在霍劭身边, 沉稳又自信地和他说着什么。
霍劭微微低头, 灰蓝色的眸子凝视着她，听得认真。
那一瞬间，他们觉得自己和姜岁之间的距离有天与地那么远。
顾明宇除了震惊，便是深深的不甘。她以前明明是仰望他，爱慕他的，什么时候已经走得那么远了？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他一分一毫。
顾明森则是挫败。他本以为自己的实力足够和姜岁比肩，现在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不管是竞标还是感情，他都输得一败涂地。
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他的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心口如万千根钢针扎一样疼。
他颓唐地垂下了头，眼圈绝望地红了。
＊
会议室中，霍劭和姜岁签了合同后，屏退了左右。
他和她面对而坐，问道：“睿睿手表上就是悠悠的一部分吧？”
姜岁点点头：“没错。”
霍劭想到之前他还把悠悠当成“人工智障”，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这次，是他看走眼了。
“测试结果是她的极限了吗？”
姜岁笑笑：“说不准，或许她还可以再进化，也或许就这样了。”
霍劭锐利的眸子凝视着她，似要看穿她心里所想，但她的表情始终未变。
最终，他的目光恢复平静，又问道：“除了合同上的条款，你还要其他的要求吗？”
姜岁眼眸微微一亮。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悠悠的价值是不能用合同上的金额来衡量的。她拿出了她的诚意，现在就看他了。
她和霍劭提了需要他帮忙查三头蛇组织的事，霍劭权衡后，郑重应道：“好。”
姜岁展颜一笑，主动朝他伸出手：“那，合作愉快。”
霍劭也抬起胳膊，轻轻和她握了一下。他的掌心宽厚，比她温暖干燥些许。
他薄唇噙着柔和的笑，“合作愉快。”
正事商量完，霍劭不再是“鹏元集团董事长”的姿态，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邀请着姜岁。
“睿睿这段时间一直念叨你，趁此机会，和我回去坐坐？还可以帮他手表里的悠悠升级一下。”
姜岁没急着答应，闲适地靠在椅子上，漂亮的眸子里含笑，“是只有睿睿想邀请我？”
霍劭一怔，脸上笑意更盛。
他望着她，眸光清润，字字认真：“我也想邀请你。可以吗，姜岁？”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她姜小姐，而是叫她姜岁。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普通的两个字被咀嚼着，有了丝多情的意味。
其实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怎么可能表现出来呢。
“哦”了一声，她故作淡定地说，“好啊。”
由季航开车，姜岁和他回了碧枝公馆。因为和姜岁比较熟，路上季航一直在夸她的悠悠。
悠悠的数据段嵌合在姜岁的手机芯片内，可以控制手机的软件和硬件。
季航在那夸，姜岁就见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跳出悠悠发来的消息。
【我当然厉害～不过我的主人更厉害～】
【那个算法也不错，勉勉强强和我主人四六开吧】
悠悠前后经过四次升级，其实可以得到数字“０”的测试结果，但是姜岁考虑到这个时代的技术和法律还不成熟，没让她这么做。
就算是0.0005，也足够了。
至于测试算法……姜岁想到她之前看的那份文件，无声打量着霍劭。
这个工作狂在车上也没闲着，正用平板处理事务，认真的神色更添了他的魅力。
和悠悠一样，她从算法的构架上，也看出了超越本时代的东西。
是霍劭太从聪明，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男人始终在看屏幕，这话却分明是对她说的。
姜岁眨眨眼，有点被抓包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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