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没事我就送客了。”
姚淮苍视线在布置简易的大殿中晃了一圈又移回面前的茶,“啧啧 ”两声,带有嫌弃意味。
“你们文心道怎么一年四季这么寒蝉,一杯热茶都没有。”
谢延坐在一旁吹了吹冒热气的茶,一口未喝搁回桌上,挑明了说:“姚宗主不知有没有听过冷茶视为赶客。”
姚淮苍冷笑声:“哪来的俗语,本宗主可没有听过。”
谢延淡淡道:“文心道的。你也算是听到了,可知晓该走否?”
“文心道还有这话语呢,现在是怎么?你这不知哪冒出来的人左右文心道待客不待客一事,这话玄宗主知道吗?知道什么时候定的吗?”
姚淮苍挑拨离间道。
玄平最讨厌就是姚淮苍那样,三大门派本就属于平等,可他们苍梧山周围一片都抬着颗高傲的头颅瞧不起别人,好像他们脑袋与众不同,有朵花似的,不知道高傲自大些什么,尤其是在针对文心道这块,那真是奇迹般统一。
“本宗主当然知道,至于什么时候定的,方才。”
掷地有声,加重“方才”二字,表明给谢延撑腰,他就是文心道的人,他说谢延是副宗主就是副宗主,他说谢延话算数就算数。
姚淮苍阴阳怪气:“传闻里文心道没规矩,这哪是没有规矩,瞧瞧这规矩张口就来。”
他叹了口气:“我呢这次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件喜事要告知玄宗主。”
玄平不屑也还是配合假笑,也阴阳怪气不落下风。
“呦,这苍梧山还有喜事,还得宗主亲自下山一个个拜访来告知呢,往日里那些话不都是弟子到处传的吗?”
“这玄宗主也是知道的,我与那琼芳国雪主那是交往密切,近日啊,他要找个宗门联姻,联姻呢就是能让我们这些修仙家去蹭蹭那精粹的灵力罢了。害,也不算什么喜事,毕竟到时候苍梧山弟子众多这还真请不了文心道的弟子,你说站着吧,那多不好看,怎么说也是个排行第三的修仙门派。”
玄平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还你们联姻,不好意思啊,没机会了。
翻完白眼,心里就爽翻了。
面上云淡风轻,默默端起茶,听他慢慢讲。
姚淮苍: “所以呢,我就特地啊,亲自下山来给玄宗主送些小礼品冲冲喜,总是这么寒蝉,这雪主都不愿意搭理文心道,玄宗主要为弟子们着想,不能一味的只顾自己四处玩乐。”
“我呢就给你带了些茶叶,这冷茶喝多了容易闹肚子的。”
玄平这心里呵呵尬笑,这话说的,多关心他似的,决对不安好心。
果不其然,姚淮苍从怀里掏出一小片圆形茶饼,外头的纸皱皱巴巴就算了,他放在桌上摊开,里面的茶饼全是碎渣。
这能是什么好茶,甚至就是各种不一的茶叶,一些其余的茶渣倒在一起拼凑而成,还不压实做样子,就像裹纸里,两手一摁敷衍了事的杰作。
喝两口都嫌扎嘴的东西塞给文心道?
玄平手指扒了一下茶饼,茶饼顿时散架。
“呦,苍梧山最近过的一般啊,送礼只拿的出这些东西?”
姚淮苍往他那方推了推茶饼:“这送礼也得看人呐。”
玄平懒得和他再扯,“姚宗主说了最近有个喜事,我这也有一个,姚宗主要不要听来看看?”
穷酸的文心道能遇到什么喜事,姚淮苍扬起下巴,“说来听听。”
玄平两手一拍,假装略带遗憾的表情,:“不巧了,可惜了可惜了。”他摇摇头故作玄虚。
这倒是引起了姚淮苍的好奇,扬起的下颚低了些,斜视玄平,也变成了正视,眯眼打量。
这回换玄平移开视线扬声说道:“雪主一月前来找我家珝珝定亲了。”
姚淮苍觉得好笑,噗呲一声:“玄宗主是做梦了吗?谁不知道你文心道的臭名声都来自她,不学无术,散漫随性。”
玄平抬眸往一角看去,堆积如山的聘礼至今无人去管。
姚淮苍愣了一下顺视线看去,外箱上是琼芳国的雪纹。
玄平得意的笑:“可真是不巧,咱们撞喜了。”
谢延此时起身侧身穿过竹窗,走到崖边静思片刻找到根半死不活发黄的小草,指甲掐断拔|出来时那草头都耷了下去。
玄平又道:“劳烦姚宗主还特地下山为玄某祝贺,这茶呢我们就收下了,也没什么礼好回的。”
谢延把草递给姚淮苍。
玄平配言道:“区区小草不成敬意,还请笑纳。这成亲当日我们就不请苍梧山了,毕竟苍梧山那么大“尊佛“还真是没地方摆,摆哪都觉得挡路了,这成亲挡路晦气啊。”
姚淮苍接过谢延递过来的草,耻笑道:“文心道还真是穷酸,送礼既然只拿的出根要死的草,不知道的还以为文心道如草这般呢,这礼说出去还不知道会迎来多少人的嘲笑。”
玄平无所谓道:“还行,嘲不嘲笑不知道,毕竟对什么人送什么礼,文心道一向如此。”
姚淮苍大笑一声,挑衅的把草吹到玄平脸上。
玄平不耐闭眼躲开,谢延拿起茶杯都准备砸过去了,被玄平压了下来,接到手中,对着滚烫的茶水,硬说:“这冷茶凉啊。”
“该送客了,姚宗主方才喝了不少冷茶,玄某着实担心,这闹肚子可是要回茅厕的啊,在外面多不文明。”
可赶紧滚回苍梧山吧,那臭烘烘的茅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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