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他而来。
幻觉总是会出些错的,长廊是他喜欢的回寝路,却不是她的,白珝看着文静柔弱,却是生性活泼好动,她的回寝路,是从院子。
原先成亲时,他觉得一个女子并不会牵扯他太多的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占满了他的心他的脑海。好几次病情加重皆是因为臆想与噩梦结合,情绪崩溃,伤口裂开感染,高烧不退,一昏迷再醒就是十来日后。
长廊上多了个女子的身影,栾熠神情不悦,一拍扶手起身往外走。
姚悠然挽食篮,喊住无视她的栾熠,“太子殿下,我煲了些养身汤。”
栾熠忽地止步,眼似刀扫向她,一步步逼近。
姚悠然是想靠近他,但这样低气压的太子殿下她是不敢接近的,只能往后退,退无可退时,她的后背抵在了柱子上。
栾熠垂眸,不屑地看了眼她手中的食篮,再次抬眸时,胳膊也跟着抬起,手中多了把匕首,掠过姚悠然的脸侧,直扎进柱子里。
这道极快的影子朝姚悠然闪来,她来不及反应,吓得闭上眼,浑身一抖,手上脱力食盒砸在地,里面的汤洒了一地,汤汁溅在他的衣摆上。
他没有低头,眼神毫无温度地紧盯姚悠然。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太子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姚悠然睁开眼,害怕地看向栾熠,楚楚可怜双目含泪,一副让人心疼的模样,开口解释道:“我只是怕你还未恢复……”
栾熠的冷笑打断了她。
“你不用装成这副模样,也别去学她。”
他的视线移向匕首,“再有下次,下刀会比今日准确一点。”
姚悠然咽了口唾沫,冰冷的刀面贴在她的脸上,而上方的刀刃触着她的耳垂。
栾熠一把抽出刀,站直身,“来人!再敢放进来,你们那腿也不用要了!”
姚悠然耳垂火辣地疼,抽出刀时被划破了,此时血正一串串往下滴流。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她不由害怕,下一次那把刀可能真如他说的那般,会准确无误划在她的脸上。
侍卫走进来,压着姚悠然走了出去。
可她就是不死心,一个冷宫里面关了两年的人,凭什么还是被他深记。
当初众人都知,他根本不爱白珝,也不喜欢这场联姻,不过就是相处久了日久生情,白珝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
“太子殿下,我是真心喜欢你!现在在外面谁不知道我是太子妃!你们琼芳国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你以为我愿意做那个贱人的影子?!”
栾熠脸沉了下去,“打烂她的嘴。”
他站在原地,盯着地上一片狼藉。
琼芳国现在与苍梧山结盟,姚悠然是太子妃一事,也是苍梧山有意放出。如今国中正处危机,这件事也无暇顾及,他们发散的也是愈发猖狂了。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白珝渐渐从他们视线里淡了下去,再过段时日他想带她出来,总是闷在一个院子里,她那么喜动怎么受得了。
只不过,这事一拖再拖,他以为将白珝藏得很好,他们早晚会忘了她,忘记那些被冤枉的事,可是事与愿违,那些声音始终不断,在茶余饭后被人议论起。
伤好后他也忙了起来,要时刻提防国师,但却一直摸不到他的行动,他似乎并没有与巫国一起,南城也没落到巫国手中,他占为己有。
巫国失了南城,攻不下去,只好又来频繁攻打琼芳国的其他主城,不过每次都已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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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来,国师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他若是想让巫国攻下琼芳国自然会出手,但是一次都没有,琼芳也派兵去攻过南城,却无论如何都攻不下来,说明他只想要南城。
直到这一日,李将军帅兵出征,城已保住他却迟迟未归。
当日夜里,雪主坐在殿中犯愁。
这消息已经传回有段时日了,按理来说李将军也早该回来了,不该一点声响都没有。
宽大的殿中,只点了桌旁的一盏小灯,雪主静心看着手中奏折,而身旁还有一打未阅。
一阵风莫名而来,烛灯微晃,映在奏折上的光影似得他看不清字,他只好起身去多点几盏,刚走下台阶,又一阵阴风吹来,他理了理颈边狐裘。
刚点起一盏,转身时一道寒光闪了下。
雪主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国师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雪主,臣此次回来是想与陛下商议要事。”
雪主觉得好笑,“呵,国师?你背叛了琼芳,枉我从前对你如此信任,现在回来又想和孤商议何事?我们无事可说。”
“陛下,我何时背叛了琼芳,南城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我们的手上。”
“攻城那日,你与巫国士兵一同,阻挡我兵攻下南城,伤了多少兵?你甚至伤了太子!”
“是啊,我本可以要他命,但却没有下手,让他平安修养两年,让琼芳国养精蓄锐五年。陛下还不打算与我商议吗?”
雪主:“你有何事要与我商议。”
国师:“我继续做琼芳的国师,辅助你做天下的主。”
“国师还是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吗?”
“实不相瞒,今日我来就是要个答案。”国师缓缓走来。
雪主听这脚步觉得不对,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脚步被迫推着往前走。
“一个我要的答案。”国师走出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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