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溪声劫持林轻云是为了要剩下半本《无隅心法》, 其实应当会故意让凌青壁等人找到,好制造一个讨价还价的局面, 否则他带走林轻云也没什么意义。
从这个角度推断, 他应该是回了凌波门,自己的“老巢”。
沈溪声功夫独步四府盟,此人必不在意被人围攻,大不了鱼死网破, 只不过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利用地形优势, 或许更有利一些。
因此, 凌青壁运功巩固过后,感觉功力恢复得差不多, 几人便换了马, 加快速度赶往凌波门。
自从沈溪声连任盟主之后,凌波门也逐渐成了四府盟第一大派,无数年轻人想要拜沈溪声为师,二十多年来这个门派逐渐壮大,也就需要更加富丽堂皇的门面来衬托其威风。
跟兰杜山庄一样,凌波门也坐落于一座山上,这山更加巍峨, 春季里鸟语花香、生机勃勃,一看就是钟灵毓秀的地方。
按照凌波门的规矩, 访客需要在半山腰的下客亭向轮值的弟子出示拜帖、登记姓名, 再由弟子一路向上汇报,得到准许后, 再迎客入内。
可现在下客亭里并无轮值之人, 这就有些不同寻常。
唐雪飞与凌青壁对视一眼, 大家都觉得不妙。
“怕不是已经乱了吧?”唐鹭不由道。
唐雪飞蹙眉道:“或许申屠浔已经赶到了。”
凌青壁一夹马腹:“快上去看看。”
他们虽然是要抓住沈溪声算总账,但是凌波门弟子的性命是无辜的,不能被申屠浔这个大魔头任意砍杀。
一听父亲的名字,花雨深十分担忧,即便不知道一会儿打起来自己该怎么办,但仍旧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或许念着自己,父亲会对其他人手下留情。
众人马不停蹄地直接到了凌波门正门口,此处也没有守卫,令他们轻松通过。
经过前边几重院落,已经能隐约听见打斗之声,凌青壁带头从马上跃起,施展轻功往内院冲去。
此刻内院里一片七零八落,树木倒塌,房屋损毁,身着凌波门弟子服的年轻人都受了伤,躺了一地,哀鸣阵阵,而中间两人打得十分热闹,正是沈灼和申屠浔。
沈灼功夫不差,虽然比魔宫宫主可能还略逊一筹,但目前仍能抗衡,看样子两人打得时间并不久。
申屠浔的狂龙诀功力十分强劲,一出手,其内力能够波及整个院中之人,就连周遭的树木和院墙也都遭受了极强的冲击,凌青壁跑在前边,感受到这内力,立刻拦住身后的人。
“小心!”
申屠浔愤怒地质问沈灼:“把沈溪声交出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爹不在这儿!”沈灼运起凌波门的独门心法天宸诀与他对抗,怒意和绝望使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从小一直敬仰的父亲竟然是为祸武林四十年的败类,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信仰濒临崩溃。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保护凌波门的一众弟子。
凌青壁抽出分野刀,径直冲了上去。
“叔叔!”唐鹭转头对唐雪飞道,“爹,你先别出手!”
儿子这是要他保存实力,唐雪飞明白,叮嘱道:“小心行事!”
唐鹭点头:“放心!”
他也抽出劈云剑,与凌青壁一起落入战阵当中。
两人使出青鹭联璧和不度神功,几招之内便将沈灼和申屠浔分开。
“大哥!不必在这魔头身上消耗太多内力。”凌青壁不认沈溪声,但是他对沈灼印象很好,也才明白难怪一见面就觉得对方很亲切,自然而然叫出了这个称呼。
唐鹭则瞪视着申屠浔:“申屠老贼,沈溪声的罪自然要赎,但你也不是一张白纸,别想借着这件事遮掩你的罪恶!”
申屠浔面对唐鹭,神态要柔和得多,只是冷冷一笑:“小子,先解决了沈溪声再说!”
沈灼则满面悲怆地望着凌青壁:“二弟,我知道你过得不易,这些都是爹爹犯下的错,但他到底是我们的爹,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留守在凌波门的弟子们并不知武林大会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凌青壁和沈灼之间的称呼,一个个错愕不已。
“这位是……掌门的儿子?怎么从没听说过。”
“武林大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掌门犯了什么错?我怎么觉得要翻天?”
“连申屠浔都敢打上门来,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掌门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大师兄回来?”
凌青壁沉痛地对沈灼说:“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是为了报私仇,沈溪声的罪孽罄竹难书,就算我放过他,整个四府盟都不会放过他,如果你知道他带我娘去了哪,能不能告诉我?我才刚刚和娘重逢,不能再失去她老人家了。”
“我真不知道。”沈灼无奈道,“我比申屠浔晚了一步,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大打出手了。”
申屠浔冷声道:“哼,我会信你?!你和你爹是一丘之貉!看来是要打得你服气才肯说!”
他挥动手中宝剑,凌空跃起,想要越过中间两人向沈灼出招,但凌青壁和唐鹭自不可能让他得逞,四个人便打成了一团。
见花雨深紧张地看着申屠浔,周靖便把她拉到身后:“别看了。”
他有些后悔带她过来,明知道申屠浔不会有好下场,还让她目睹这一切,实在太残忍。
可是他又没办法不带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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