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床上有个身影才略显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黑暗中格外安静所以一点响动就很明显,可能是他最轻的一次动作,只是不想要吵醒她, 麻烦。
中午头发都没有擦干便睡了,晚上的时候和旁人笑得这样开心, 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对他?他已经忍很久了。
懒洋洋的披上衣裳, 将门拉开, 外面月色朦胧笼罩带着薄雾。
月色照在他秾丽的脸上, 唇色饱和含着笑,犹如闲庭漫步般不急不慢的往外走着。
他要找一个从开始就守在外面的人,不知道走没有, 最好是没有, 这样才更加好玩一点。
挂着愉悦的笑将门拉开,凌厉的掌风袭来擦过脸颊, 带着如同主人一般的怒火,势不可挡。
乌谷牲虽然不会武, 但是也是学过几招,且反应速度极快,速度和灵敏是一个武将的基本守则。
偏头躲过堪堪只被擦了一下发丝,打在门框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最好是动作大一点,或许他可以省些不少的烦恼。
裴君玉察觉到乌谷牲周身莫名的兴奋, 不同于之前他杀人的时候那种兴奋, 而是一种带着病态期盼的兴奋。
裴君玉知道他一向不正常,眼下更加反常留了个心眼。
他目光放在里面环顾查找, 没有看见想见的人, 不禁有些忧心姜蓁蓁此刻在哪里, 有没有危险?
明明刚才就听见两人相缠的气息,那么浓重,他想要忽视都难。
这些日子因为察觉到自己对姜蓁蓁有隐约加重的情愫让他控制不住,另外一边又是和夏云乔的约定导致他夜夜无眠,今日又不知为何借故留下,在这里又睡不着。
睡不着便在屋顶上赏月,却无意之间发现姜蓁蓁竟孤身一人深夜往前面走着,且穿着单薄不像是也是因为睡不着而出来散步,倒像是幽会。
念头一起裴君玉便已经跟在了她的身后,一路跟着悄悄的来到这里,眼见着她推开了一间院子的门,从里面露面的是乌谷牲的脸。
他一直都知道这里是姜二哥生前的院落,本来以为她是想念哥哥前来,没有想到竟然是夜会男子,还是乌谷牲。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哥哥们是怎么死的,是为抵御垣国进攻舍身护国!她却在这里和乌谷牲纠缠不休。
不知是嫉妒还是因为别的,当时怒气上头想要推开那扇紧闭的门,但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头将他浇到尾。
可此刻正值最热的夏季,他像是置身冰窖浑身寒气,挪不动被冻住的脚了。
“咦,原是裴将军?深夜前来打扰,就为了这个?”乌谷牲靠在一边,抬眼含笑睨视裴君玉,语气慢悠悠的,“本来我都睡了,可是又不忍让给裴将军守在寒冷的夜故前来,没有想到你竟然对我出手,哎。”
“她人呢?”语气已经尽量压抑住了,却依旧泄露了他带着的杀意。
他那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杀了乌谷牲,很快就察觉到他是故意的,若自己一旦出手事情必定闹大,对谁都不好。
“你在问那个她?这次我可没有将你的人带走,不如你去隔壁看看。”隔壁不远是夏云乔的西厢院,乌谷牲无辜的耸肩道。
视线凌厉挟裹寒意的落在乌谷牲的身上,裴君玉的语气冷漠低沉:“我能杀你那师傅自然也能杀你。”
明晃晃的威胁,乌谷牲失笑抬手捂眼遮住,这倒是实话,裴君玉对他十分敏感,之前在白荼坑时尝试过好几次都没有得手,要不是因为夏云乔他说不定也不能成功。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心甘情愿上套更加容易了,可是这就这样直接弄死又好像不甘心,折磨一个人的意志,让他自我在痛苦中消亡才是他想要的。
要裴君玉的痛苦喂籍师傅亡灵,以及……喂籍自己,想起什么乌谷牲脸上的笑意寸寸落下,眉眼逐渐冷漠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你可以试试杀了我,反正有人会陪我一起走黄泉的。”乌谷牲冷漠的让开一条道,做出请的姿势,“都说了没有小云乔,既然坚持那便自便。”
他反常的让出一条路,裴君玉反而不讲话也不动了,像是一蹲神佛立在门口,连往前一步都不肯。
裴君玉真不好诓骗,乌谷牲挑眉眼底有些遗憾,有意刺激:“总不能是找她吧?”
裴君玉转头眼神徒然一变的看着乌谷牲,手上的青筋明显鼓动就快要动手了,却生生忍住了。
想动手又不动手,是怕动静闹得太大了?
嗤,确实这里是庆国的长信侯府,不是垣国城门也不是战场,他理应顾虑。
思此乌谷牲勾了勾唇,抬手指了指里面紧闭的那道门,语气怠倦:“在里面睡着了,想带走便带。”
话音刚刚落下,裴君玉便已经疾步踏进了院子,没有走几步身后便传来声音,让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当然带走之后,传出什么话我可不保证,毕竟我现在是垣国的人,我想垣国人应该很乐意我带回长信侯的女儿回去。”
裴君玉存着怒气转头,看着一如当年一样笑得恶劣的人。
“不去吗?机会只有一次哦。”恶劣的声音犹在耳边,“不过估计她现在挺累的,我本来也不想的,可谁让她刚才非要缠着我不放。”
后面这句话的真假还待验证,如果是的话只能说明乌谷牲不行太快了,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有吃过猪肉吗?谁悄无声息事完,还能快速一身整洁出来。
以着对乌谷牲的了解他根本不谙男女之道,不过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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