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恢复安静,透着清冷死寂。
被打的满身伤痕的宁澜趴在地上,像一条被主人忽视遗弃的狗,无人关心,无人在意,只有祁傲儿露出可怜的眼神。
“母后,你到底和皇兄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宁澜为你,被打成那副模样,你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如果母后不想要他,不如把他送给我好了。”
“傲儿,你真是越发没规没矩。”楚鸾走出殿外,瞥了眼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宁澜,没有露出半分怜悯,“你若想要他,便带走吧,只要他愿意跟你走,随你怎么着。”
于是祁傲儿放下公主架子,走到宁澜跟前询问:“伤得这么重,本公主替你叫御医可好?”
“多谢公主好意,属下无碍。”宁澜从地上爬起,狼狈的走向楚鸾,哪怕得不到一丝温暖和照顾,他依旧会选择留在楚鸾身边。
“你……怎么可以!”祁傲儿眼中快要擦出火花,整个人浑身发抖,气的握紧拳头,这是他第二次拒绝自己的一番好意,为什么,他如此执著于母后。
到底母后给了他什么,会让他执迷不悟的往前走,金银财宝还是美人,祁傲儿不甘心的望着那抹背影,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蠢货,宁澜就是块榆木,本公主怎么会替他说好话,真是瞎了眼!”
“我再也不要来朝华宫了,你们一个个都欺瞒本公主!”声音渐远,祁傲儿谩骂离去,带着不甘和气愤。
楚鸾冷笑:“如此好的机会,你却不愿离开,是怕本宫杀了你吗?”
宁澜道:“属下不怕死。”
“哦?”楚鸾问他,“那你留下是为何,莫不是还觉得本宫对你有救命之恩?亦或者,你觉得本宫在试探你?”
宁澜道:“华锦公主曾经便说过要属下跟随她,可这世间,属下只认太后一个主人,绝无二心,就算您今日要将我赶走,我也不会走。”
楚鸾道:“你就那么肯定本宫不会赶你走?”
宁澜道:“太后需要属下。”
“你竟也开始学着揣摩人心了,有趣。”‘楚鸾吩咐道,“下去疗伤吧,别死了。”
……
药香弥漫,床上人在熟睡。
祁洛坐在床边轻抚他被汗水沾湿的长发,凑近脸庞印上轻轻一吻,嘴上说不疼,眉头都拧巴成麻花了。
浅睡一晌午,楚容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祁洛身上,难怪梦里总觉得睡在火炉上,用手摸摸他的胸膛,结实又宽广,侧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祁洛忽然用手环住他的腰,睁开朦胧睡眼:“你怎么总是趁着朕睡着偷偷占便宜,就不能大大方方的么?朕又不是吝啬之人。”
“你……胡说!”楚容反驳道,“我没占你便宜。”
“那你再摸摸看?”祁洛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将人调戏一番后,问道,“换药的时候可喊疼了?让朕看看你的伤。”
楚容抓住他的手:“别看了,怪吓人的。”
祁洛道:“朕什么场面没见过,乖乖脱了。”
“好吧好吧,都依你。”楚容在他的帮忙下脱掉上杉,露出包扎的伤口,祁洛早年跟随先帝出征也没少受伤,上药包扎这种事情手到擒来。
药膏冰冰凉凉,敷在伤口周围不但止痒还止痛,味道也是淡淡清香,祁洛动作很轻,生怕将他弄疼:“这些都是上好的金疮药,当初朕跟随军队出征历练的时候,每每受伤都用的宫廷秘制伤药,抹上就不那么疼了。”
楚容道:“确实很舒服,陛下上药手法也不错。”
祁洛道:“难得见你说好话,以前见了朕就跟兔子见了狼一样。”
“以前的事……过去就别提了,现在我依你都依你。”楚容坐起身,捧着祁洛的脸轻轻一吻,当做奖励,“可以了吧。”
祁洛心口不一道:“还行。”
楚容道:“哼,你就继续装,我还不知道你。”
“喜欢的不得了!”祁洛扣住他的脑袋再次吻上去,吻得楚容天旋地转,心跳加速,连身上的疼都忽视了。
“呼……朕的回礼。”
“你这人……不讲武德,欺负我这个伤患!”
殿外,楚丝音备了许多补品送来,都是她亲手做的,看到祁洛还在殿中,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退在外等候。
没过一会祁洛便去了御书房批折子忙政务,楚丝音连忙进殿探望楚容,得知他伤的很重,整宿都没睡踏实。
“容容?”楚丝音看了眼守在外屋的元澄,憨笑一声端起补品往里走,“这是陛下吩咐给你补身子的,有我亲手做的,还有杏合姐姐做的。”
“你想先吃甜的,还是先吃咸的?”
“我这会啊,肚子撑得什么都吃不下。”楚容看向那一桌子补品,直摇头,“我觉得你应该多吃点,毕竟你比我更需要。”
楚丝音道:“说到这个,我还是很担心……也不知道静王府有消息没。”
楚容道:“祁沐不是不负责的人,别想太多,若他真敢食言我豁出老命也要去静王府给你讨说法,绝不让你委屈。”
“别啊。”楚丝音劝道,“就算他后悔不想娶我,我也会好好活着。哎,罢了罢了,且不提他,我来是想看看你的伤,才不是说别的男人。”
楚容道:“没事,已经好多了。”
楚丝音道:“我听杏合姐姐说,你中了三箭呢,怎么会没事,可还疼?”
“刚刚,陛下给我用了最好的金疮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