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梨就陪小晖在河堤上等着, 没过多久远远看见几个小学生走了过来。四个四年级的学生是二大队村小的,钟梨认识,另外三个五年级的是公社中心小学的, 钟梨是第一次见。
又是她……几个村小的学生远远见到了钟梨掉头就跑。
另外三个中心小学的十二岁了,长得高, 看着比钟梨矮不了多少。他们仨指着钟梨嘻嘻哈哈。
看看河堤周围空旷着没人经过, 钟梨不知怎的还有点担心。只见他们仨最后哄笑着散开, 笑小晖胆子小竟然告状到老师那,还扬言下次见到了小晖再打他。
小晖抖着腿不敢动,钟梨要那几个学生站住要教训他们,却只听见他们边跑边嘲笑的声音。
追不上他们,钟梨也不太敢追多久,最终转头让小晖跟着自己回去。
回去自己生产大队,钟梨气不过, 又跑去那几个小混混家里告状。人家家长见怪不怪,直言说管不了。
“打也打了, 骂也骂了, 我们管不了, ”家长们正月初五和亲戚们在家唠嗑着过新年, 被钟梨找上实在是觉得晦气, “你是老师,你应该管啊。你尽管打, 打死了也不怕。”
钟梨又去找校长, 大过年的,老校长看着一定要讨个说法的钟梨也觉得这知青轴, 太轴了, “开学通报批评。”
“都批评教育过多次了, 根本没效果。”钟梨皱眉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校长反问。
不管是爱的教育还是棍棒教育,都试过了,没用,校长两手一摊反问钟梨,“你有什么好办法你去管,我管不了。”
“.………”钟梨眉眼间都是郁色,心情不好地离开校长家。
刚踏出校长家的院子门,屋子里面又是喝酒吃花生聊天的声音。
大过年的,乡下都在走亲戚,钟梨心想自己还真是不会看眼色,难怪校长不待见自己。
一天之内被几个五年级的学生嘲讽,又被家长校长所不喜,关键的是学生的霸凌问题仍旧没解决,钟梨郁闷得要命。
钟梨都不敢回知青宿舍,不敢面对小晖那孩子期待的眼神。
在路上来来回回地走,有家里走亲戚的乡亲看见钟梨了叫她一起进屋吃饭。
钟梨心里一暖,笑着摇头,“谢谢婶,我不饿。”
拒绝了乡亲们的好意,钟梨赶紧跑了,生怕别人拉她吃饭。
低头跑了没几步,脑袋直愣愣碰到一堵‘墙’,朝后摔去的钟梨被那堵‘墙’给扯住,勉强站立起来。
“跑什么啊,后面有鹅追你?”扯住钟梨的段浔哈哈大笑。
钟梨脸蛋儿被寒风刮得红红的,耳尖都快冻坏了,却打心底里高兴,“你回来了啊。”
“今天凌晨跟着车队回来的,”段浔急于和她分享好玩的消息,“我们大队年前下乡的几个小女孩你还有印象不,今天哭得哦,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钟梨就扔给他一个白眼,“笑话人家小女孩做什么,你还有没有风度了?”
“就是觉得好玩,一个个十六七岁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哭。”段浔笑道,他记得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很少哭了。
钟梨也笑了笑,但是心里装着事笑容有点假。
段浔见她嘴角扬起但眉眼间微微皱着,不由得正经了起来,问她,“脸色这么不好,出什么事了?”
钟梨抿了抿嘴,忍不住和段浔抱怨起来,“还是四年级那几个小学生,总是欺负小晖。”
“那几个小学生趁着我回城过年这几天经常吓唬小晖,把那孩子胆都吓破了,变了个人样。我去找家长找校长,他们都说管不了,还说什么随便我打。我烦,不知道该怎么管那几个四年级的学生。”
段浔听到这无所谓道:“那就把他们打一顿。”
民间俗语说‘棍棒出好子,娇养忤逆儿。’乡下孩子野惯了,打一顿松松筋骨是常事。
段浔小时候因为调皮捣蛋也被他小姑和各路亲戚打过教育过,后来他长大了也打过表弟。
总而言之,段浔觉得打一顿就老实了。
钟梨上辈子在乡下也动手打过孩子,自己做农活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要是孩子还在外面野,不回来吃饭的话,钟梨就会拿着扫帚追着那双儿女打。
但是重生回来这辈子钟梨还真的没对学生动过手,目前为止她也是村小里历代以来唯一一个没对孩子动过手的老师。
段浔一看钟梨长相乖巧漂亮,确实和记忆里凶凶的村小老师不太一样。
“你听我的,后天把那几个四年级的引过来,我来教育,保管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小晖。”段浔摩拳擦掌,势必要帮钟梨管教好那群欺负人的小崽子。
钟梨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好,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听你一回。但是事先说好,打也只能打屁股,别把那几个小学生给打坏了。”
钟梨忧心忡忡地回到知青宿舍,到隔壁邻居家找小晖说了一声,和他说了个计划出来。
初七,小晖独自在那玩石头,积雪还没完全融化,小晖用石头给雪人画轮廓。
听到后面传来耳熟的几个声音,小晖拔腿就跑。
“哈哈哈哈他跑了,胆小鬼,看见我们就跑,哈哈哈。”
“再跑打断你的腿,哈哈。”
……….
几个孩子跟着小晖跑,有乡亲们见了也只是摇摇头嫌这几个孩子太吵。
小晖一鼓作气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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