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荀馥雅性子是冷淡些,但也不是好赖不分的人,朱唇轻启道:“谢谢将军,想我,救我。”
谢昀愣神了片刻,倏地一笑:“这么客气?”
荀馥雅淡声道:“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谢昀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会说,谢谢相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呢!”
荀馥雅看着手腕上的红绳,说话的语气轻了不少:“你画本看多了。”
谢昀闭口不言,忽然靠近她,向她伸手,却被她敏感地躲开。他失落地收回了手,正想跟她诉衷情,此时玄素拉着江骜前来。
玄素瞧见荀馥雅的眼睛肿了,赶紧丢下江骜跑过来:“小姐,你受伤了,疼不疼啊?”
荀馥雅向玄素笑了笑:“没事,轻伤而已。”
玄素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脸:“这哪是轻伤啊?都破皮了。都是奴婢的错,没能保护好小姐。”
她为自己没能好好保护荀馥雅感到愧疚,赶紧将人扶到一旁,为她仔细清理伤口。
荀馥雅不想她过意不去,笑道:“涂了药膏,过几日就好了,你不用担心的。”
玄素看着明明很疼却又坚强地安抚自己的荀馥雅,不禁鼻子一酸,难受地落泪。她用力擦了一把脸,认真地为荀馥雅上药膏。
谢昀静静地看着,心里很是心疼。
他知晓荀馥雅所处的环境不好,即便有路子峰这个兄弟帮忙照看着,也是不放心,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最勇猛的势头将那个什么哈将军的砍了,将那些胡人骑兵杀个片甲不留。收复嘉峪关后,他命楚荆在那里留守,不等皇上召唤,自己马不停蹄地赶回上京城,只为了看她是否安好。
没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荀馥雅跟江骜下南陵了。恰巧遇见路子峰前往救人,知晓有人雇佣了一批杀手要杀荀馥雅灭口,他与路子峰马不停蹄地赶来救人。当他瞧见五六名杀手同时举刀砍她的时候,他的心都绷紧了,想都不想就出过去替她挡刀。
那一刻,他知晓了,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很怕荀馥雅会死。
饱受惊吓的江骜瞧见谢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丝毫不理会一下他这个兄弟,心里觉得委屈。他不顾形象地扑过来抱着谢昀的大腿,激动地倾诉:“谢疯子,好多杀手啊,吓死本少爷了。既然你来了,就护送本少爷回家吧,本少爷是江家九代单传,江家还要靠本少爷传宗接代呢,本少爷的命金贵得很,不能死呀!”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话,可谢昀只是冷酷地看着他:“老子是来接人回上京城的,还是让老路送你回家吧!”
“你、你……”江骜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随即怒斥,“重色轻友,白眼狼,你不送我平安回家我就懒在你的将军府不走,让你们夫妻不和。”
听到“夫妻不和”四个字,谢昀的表情变得阴鸷:“江骜,老子心情不好,你小心点!”
他提起手中血淋淋的剑,眸光森然,一副想要杀人的神色。
江骜吓得立马蜷缩到玄素身后:“玄素快保护我。”
玄素看了谢昀一眼,转身拍拍江骜受惊的肩膀,安抚道:“江郎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江骜见有人护着,胆子也大起来了,故意指着谢昀,向玄素撒娇:“玄素,他凶我。”
玄素上前拥抱着江骜,心疼地安抚道:“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
荀馥雅跟众人看得眼睛发疼,干脆不去看这个没骨气的富家少爷。
骏马足足飞驰了一日,荀馥雅如今既饿又困,她想倚在玄素的怀里睡了一下,可玄素如今只顾着跟江骜郎情妾意,她不想打扰。
谢昀察觉到她的困倦,走上前来,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荀馥雅受惊,欲想开口拒绝,可谢昀说话堵住了她。
“别说话,我很困了。”
荀馥雅注意到他的眼窝很深,黑眼圈很严重,一脸的疲惫,胡渣也生出来了,心想着这个人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发生何事了?难道打仗输了?
想到这里,她已经发现自己被谢昀放到另一辆完好的车厢里,而谢昀撩了一下衣摆,走进来挨着她坐下。想到两人是叔嫂关系,如此亲密地举动实在不成体统,她便想起身出去,却被谢昀一把搂住。
谢昀一把将人拉入怀里禁锢着,闭眼靠着车墙壁,疲倦地说道:“别动,让我睡一下。”
他声音并不大,却十分清楚,充满了浓重的疲倦感。
荀馥雅看到这样的谢昀,心里头莫名地心疼他。可心疼归心疼,她可不想与这人纠缠不清,落个不好的名声。知晓这人向来不讲理,不理会世俗礼仪,她不想跟他费唇舌,用力挣扎。
“咚!”???
谢昀竟然一声不响地栽倒。
荀馥雅吓了一跳。谢昀的力气很大,她向来是知道的,不可能被她一推就倒。
她以为谢昀在捉弄自己,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谢昀,你别玩了,我们是叔嫂关系,是不可能的。我跟姜贞羽去南陵,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
然而,谢昀一动不动,丝毫没反应。
荀馥雅觉得很反常,忽然感觉自己的手黏黏的,她的鼻子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借着火光,她定睛一看,居然是血。
“谢昀!”
她大叫一声,感觉自己的手不断地在颤抖,心里涌现了一种巨大的恐慌。
然而,谢昀纹丝不动,在灰暗的车厢里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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