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了圣上的一纸赐婚,却在大婚前纳妾,还是纳了她荀馥雅为妾。
昨日是他们大婚之日,她趁机逃了,没曾想,谢昀放下婚宴,带兵将她追回。
如今谢昀不在,赵怀淑来报复了。
她犹记得,前两日,赵怀淑还没嫁过来时,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当着谢昀的面,笑吟吟道“以后我们便是姐妹了,真开心。”
她低眸敛目,觉得这位公主真的很可笑。
虚伪得可笑!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冷,众人穿着臃肿,哆嗦着身子走路。
几名丫鬟从湖边走过,窃窃私语。
“天哪,公主在惩罚二夫人呀!”
“这冰天雪地的,二夫人实在太可怜了。”
“嘘,小声些,你不怕被公主听到啊。”
这府邸上下,除了谢昀,何人不知,怀淑公主最厌恶的便是荀馥雅。
荀家倒了,还有何人替荀馥雅撑腰?如今连奴仆都可以欺负她,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荀馥雅身子娇弱,半刻功夫不到,寒气已让她的脸变得苍白无比。
她平日里待人十分宽和懂礼,也没有半点架子,如今被这样折磨。
丫鬟们看着她的目光,有冷漠,有嘲笑,更多的是同情。
怀淑公主金枝玉叶,又身怀六甲,即便此事被谢王爷知晓了,也就被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
只是,公主嫁进来的头一日,她就被罚,往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丫鬟们和小厮们在回廊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荀馥雅被冷得咳嗽几声,寒气入肺,刺得呼吸带痛,膝盖下的冰也开始冻得骨头生疼。
她的脸色和发丝因被泼了冷水,已结出一层寒霜。
跪太久了,她的膝盖几乎要失去知觉,身子开始摇摇欲坠。
羸弱无害的少女总是会惹人怜爱的!
下人们开始骚动起来,有些甚至斗胆到公主面前劝说。
却换来崔氏的一声怒喝。
“这件事谁也不许传出去,若是让老奴发现谁走漏了风声,定不饶他!”
崔氏神色凌厉,眸中透露出浓浓的威胁,众人吓得噤声。
荀馥雅冻得唇色不再鲜红,开始发乌。
赵怀淑终于挺着肚子出来观看。
两人隔着湖面遥遥相望,荀馥雅却故意向她笑,堵她的心。
赵怀淑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干净的笑容,心里羡慕妒忌恨。
“去拿王爷的鞭子来。”
丫鬟意识到赵怀淑想要做什么,但碍于她的威严,不得不听令,赶紧拿来。
赵怀淑想亲自抽荀馥雅几鞭子,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无奈肚子太大,行动不便,便命侍卫代劳。
侍卫挥了挥鞭子,冲荀馥雅身上挥了过去。
鞭子抽在荀馥雅后背上,疼得她发出痛苦的叫声。
侍卫又一鞭子抽在她手臂上。
她痛得身体颤抖,痛苦呻吟。
她跪了这么久,如今挨了两鞭子,痛得骨头都抽搐起来。
侍卫见她快撑不下去,下不了手了。
“公主,不能再抽了,二夫人会死的。”
话音刚落,荀馥雅人就扑通一声倒下了。
赵怀淑视若无睹,也不管荀馥雅听不听得见,道:“本宫乏了,看见你这张脸就烦。若你再犯事,本宫定不会轻易饶你。”
言毕,她在崔氏的搀扶下,大摇大摆地回房休息。
回房后,赵怀淑觉得依旧不解恨,想了想,凑到崔氏耳边吩咐崔氏去通知李琦。
崔氏眼神幽暗,明白主子要做什么。
永乐侯李琦一向觊觎荀馥雅的美色,若荀馥雅被这人染指了,只怕就回不了王府。
她点了点头,立刻差人去办。
清冷的院落里,丫鬟们急忙将快要冻僵的荀馥雅搬回屋子里,给她换衣盖被子取暖,生怕人会死去。
荀馥雅闭上眼,额头渗出一层细汗,觉得身子不舒服,心里更难受。
脖子上有个东西硌得伤口发痛,她拿出来,费力抬眼。
是一个早已褪色的平安符,平安符用红线串着。是她阿娘为她求来的。
眼眸瞬时渗出了泪水,她委屈得躲在被窝里呜咽。
想离开,想要回到阿娘身边!
哭了一阵,感觉心里好受些,身体暖和些。
她收好平安符,想着赵怀淑如此肆无忌惮地教训她,定是知晓了谢昀今日可能很晚才回来,甚至不回来。
赵玄朗和阿娘还在郊外农舍等她,就算是死,她也要逃出去跟他们一起走。
她伪装成负伤很重,闭眼装睡。
等到一晃眼功夫,守在身旁的丫鬟离开去用膳,她立马穿上侍女的衣裳走出去,低头走向后院的门口。
天赐良机,后院两名守卫居然被别的侍卫约去喝酒了。
躲在竹林后面的她不愿坐以待毙,赶紧开门离去。
门口停着一辆低调却又不失奢华的马车,上面挂着七皇子的标识牌。
她以为是赵玄朗派来接送的人马,并未察觉到赵玄朗的人马早已死在了暗巷里。
时间紧迫,她怕被王府的侍卫发现,不做多想,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上马车。
可当她掀开帘子,瞧见里面的华服男子,顿时呼吸一凝!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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