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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诊录(全两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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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寻道入魔玄胎索命 (1)(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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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恐怕没法子嫁人。”凤九冷笑,“不告诉他,他会给你们看案卷吗,会让你们平安无事地在县上查案?说白了,你们查到什么,他们就要知道什么,这是大理寺提出的交换条件。”

    凤九见谢阮思索的样子,又道:“别想太多,徐少卿就是觉得这案子与你们推测的接近,他是认可了你们对连环案的猜想,所以才会交给你们。”

    “我信不过徐天,总觉得他没安好心。”谢阮负手来回踱步,“现在李大郎还生着病,大理寺自己查不行吗?”

    “我的病不重,”李凌云举手,“有案子就先查案子。”

    谢阮气恼地扭头训斥:“李大郎你是傻瓜啊?我是怀疑那个徐天在算计什么,虽然我现在还搞不清内幕,但大理寺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算计我们?”

    “我看不是。”明珪摇头。

    谢阮怒容满面。“明子璋,你跟李大郎约好了专程来气我的吗?”

    “我怎会有此意?”明珪哭笑不得,“大理寺态度变化的缘故,我多少能猜到一些,他们应该是认为我阿耶的死被裹在了连环案中,倒不妨放我们去查。”

    谢阮也不是笨蛋,瞬间回过味来。“你是说,连环案这个术士凶手的嫌疑越大,太子的嫌疑就越小?”

    “正是如此。”明珪点头,“你想一想,既然凶手与东宫无关,大理寺又何必阻挠我们破案?”

    “只是这样一来,天后就……”谢阮话说到一半,看看李凌云,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罢了罢了,是谁杀的就捉谁。九郎,你说吧!案发何处?又是什么案情?”

    凤九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笑着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回答道:“案发于河东道,晋城县。”

    “死者被吊在山中,剖腹毁容。”凤九眯着眼,吧唧吧唧地嚼着葡萄。

    “最关键的是,死的那个人,正巧是当地最有名的术士。”

    “晋城,为什么会是晋城?”李凌云看着前方青灰色的城墙有些出神。

    一旁的明珪挑眉道:“大郎为何有此问?”

    “凶手活动的范围,”李凌云在膝上摊开绢帛,用木棍笔画出河南道的形状,“他一直在河南道内杀人,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河东道?”

    “河东道就在河南道北面,晋城距离河南道也不远,为何凶手不能在晋城作案?”谢阮从马上伸头过来。

    “我们封诊道虽不算特别见多识广,但历年来也经历了不少此类连环案。”李凌云用笔在地图上标出之前四桩案件的大略地点,“通常这些人会选择熟悉的地方作案,这样对他们来说比较便利。到目前为止,凶手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河南道最东边的阳武县,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河南道范围。”

    “……但也不能排除有例外啊!河东道和河南道接壤,万一这个术士凶手对那里也很熟悉呢。”谢阮四处看看,“我们来这里也没耗费太长时间,而且晋城附近的道观不少,作为术士,凶手说不定也曾来探访过?”

    “……”李凌云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你是对的,有这个可能。”

    “其实无须猜测,不管是不是那个连环凶手所为,以我们大郎的本事,自然能在查案时辨出真相。”明珪抖抖手上的纸质案卷道。

    “我会尽力而为,”李凌云点头,又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不是他。”

    “他”当然指的是那个连环凶手。明珪不由得笑道:“大郎执拗得很。”

    谢阮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这份案卷有些蹊跷,竟写着死者‘疑似’晋城著名术士闲云散人。他们为何不能确定?”

    “当然是有缘故的了,你没有看到最后。”明珪笑着说道,“这桩案子说来也极有意思,据说晋城有个猎户叫唐七,生得有七尺之高,雄壮无比,利用这个长处,专门在山里狩猎虎豹之类的大型野兽。唐七带着弟弟进山时,偶遇一头黑熊,与那黑熊肉搏许久,才惊险地把黑熊打死。谁知唐七就在准备带着猎物下山时,却在旁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条有些腐烂的人腿。”

    “唐七循着踪迹,走进了一般人躲都来不及的山中乱坟岗,随后他见到乱坟岗的一棵树上,竟骇然吊着一具尸体,于是马上下山报官。”谢阮翻个白眼道:“我又不是没看过前面,你直接说后面不就得了?”

    明珪一贯脾气好,此时被谢阮抢白,他也不生气,打开案卷继续念道:“死者面部被烧毁,衣服被扒光。官府贴了告示,说谁家有人失踪,请到官府认尸……谁知一直无人认领这尸首。后来还是仵作的娘子认出来的,她偶然间听自家郎君说起死者拇指上有一粒长毛大痣,这才认出死者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闲云散人。至于仵作的娘子为何能认出他来,是因为她经常在观中烧香,跟闲云散人熟识。这位闲云散人很会炼丹,与洛阳权贵多有往来,而且他还擅长制作治病的符水。据说他制作的符水相当灵验,有很多百姓会去观里求药。”

    谢阮哼笑道:“既然有人证,可以确定是这个闲云散人,怎么又‘疑似’起来了?”

    “因为找到闲云观后,这位闲云散人的妻子竟不肯认,坚持说闲云散人赵日初去了东都,此人不是赵日初。”

    “还有这事?妻子不认丈夫?”谢阮杏眼圆睁,难以置信。

    “可观里的其他术士却说是他无疑,官府也难以决断,只好在案卷上这么写,直接将案卷呈交给了大理寺。”

    李凌云接话道:“我也看过案卷了,这部分记录在最后一页上。”

    说话间,车已到了城门口。有谢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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