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放眼教室, 录制现场的其他六个嘉宾各个下笔如飞,有嘉宾还跟节目组要了草稿纸。
沈钧看得一愣一愣,怎么回事, 丰子涵记得物理还说得过去, 闵哲高中毕业十几年了, 大学跟他一样三大表本,课程是声台行表, 和物理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也能记得?
沈钧转回来看秦一诺, 秦一诺保持着方才的姿态,保护着自己的试卷答案不被抄。
不给看就不给看。
小气鬼。
沈钧似模似样地把自己的卷子翻到了背面, 咬着笔头, 好像在做题沉思,其实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秦一诺。
秦一诺这种好学生,往往缺乏作弊经验。比如说他会认为作弊需要看到对方的答案, 因此用手臂挡着试卷。
沈钧谨慎地判断着秦一诺笔帽在空中的运动情况,背面第一题秦一诺的笔走了个半圆的弧度,好, 选C, 沈钧立刻在自己试卷上写了C, 第二题秦一诺的笔似乎在写A,沈钧补上A。
就这么一道一道,沈钧抄完了背面所有的题。
秦一诺做完交卷, 节目组当场给出判定, “满分。”主持人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里面装满了游戏币。看分量, 沈钧估计得有100个。
可能一分给一个吧。
沈钧安下心来, 起码自己已经对了一半。
秦一诺拿完游戏币下来,路过沈钧时,一扫眼看见了沈钧的试卷,眉头渐渐拧成一团。
沈钧立刻用胳膊挡住卷子,用眼神刀他:“看什么看?”
等秦一诺回到座位上,沈钧把背面的答案改错了几个,和秦一诺一模一样,就等于在跟节目组挑衅——哎嘿!我就抄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改完后,把试卷翻到了正面,指望他做出来是不大可能了,开蒙吧,沈钧选了一整页B。
怎么着也能瞎猫撞上几只死耗子。
对几个问题不大,有一半游戏币,节省点用,在节目里多打打工,日子也能过得去。
沈钧做完没急着交试卷,等着看其他嘉宾的结果。第二个搞完的居然是闵哲,拿了89个游戏币。
做题时,全部都是远景镜头,看不到题目,观众们只能瞎看,到了评分得游戏币时,终于有他们参与的空间了。
“一个100,一个89,题是不是不太难?”
“把是不是去掉,给明星们做的题,那能难么?”
“也是。”
紧接着是丰子涵,小姑娘做题时气势惊人,信心十足,结果想必很不错。很快节目组无情地宣布,“19个。”
弹幕立刻改口:“不对,可能是难的。”
魏韵得了94个,胥柏得了28个,奚悦得了45个。
成绩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给弹幕看激灵了:
“怎么回事这个,秦总、魏韵、闵哲分这么高,剩下的人咋这么低?我承认人和人之间有智商差距,但是魏韵读完小学就去上音乐附中了吧,纯艺术类。她能94,大学毕业的胥柏奚悦不行?”
胥柏粉黑一堆,都在看直播,见状道:“谁知道他的学历怎么来的,也许买的呢?”
就剩纪才捷和沈钧还没交卷,沈钧不想当最后一个,上去把卷子交了。
主持人拿到试卷先是大略看了一眼,旋即变得凝重,一道题一道题仔仔细细对答案,两个主持人对到中途甚至还对视了一眼。
沈钧原本很自信,被他们的动作搞得紧张起来。
两个主持人判完试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先开这个口,向之姝说:“哥你德高望重,你说吧。”
卫龄连连道:“你们年轻人更有共同话题,你说吧。”
弹幕比沈钧都着急:
“嘛呢这是?”
“这得差成啥样才能这表情?”
“总不能比胥柏还低吧。”
你来我往推拒后,向之姝无奈,数了3个游戏币给他。
沈钧拿着游戏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我只得了3分么?”
向之姝不好意思地挠头:“别难受,你拿到的这份试题太难了。换成谁都做不好的。”
沈钧缓缓睁大眼睛,这份试题?
“你们的试题,难道每个人都,”沈钧磕磕巴巴说:“不、不一样么?”
“对呀!”向之姝承认:“如果都一样,你和秦总坐那么近,那不是很容易抄答案么?”
沈钧:“……”
弹幕震惊了:
“题居然不一样?”
“这不公平吧,有的题难,有的题简单。题简单的人占便宜,题难就活该倒霉呗。”
沈钧不服,“我是物理题,那她们呢?”
向之姝实在不好意思,毕竟其他人的题和沈钧的比起来难度不算大,“闵哲老师的题是片场常识。”
沈钧明白了,怪不得闵哲能拿89个游戏币。片场常识,放在学校里可以类比成题目问学校有几个大门,几栋楼,几点上学,几点放学,门卫的作用是什么,老师的作用是什么,对闵哲不难。
“魏韵老师是乐谱。”向之姝继续说,“胥柏老师是表演学常识。”
“奚悦老师是戏剧常识。”
沈钧无语,问:“那秦一诺呢?”
“哦,”向之姝这才找回点底气,“他的最难,是竞赛数学题。”
行吧。沈钧认命,怪不得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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