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吃。”
这一下算是把周芸的最后一条思路也掐断了。
“所以,周主任,还得请您帮忙,做做陈少玲的工作,让她如实地告诉我们,张大山到底去哪儿了,或者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窝藏地点……”雷磊接下来一句话正中她的心坎,“我想,您也不希望接下来会有更多受害的儿童,源源不断地送到这里来吧!”
周芸望着雷磊,她不喜欢他漂亮的面皮,不喜欢他狭长的眼睛,不喜欢他阴柔的声调,不喜欢他像蝮蛇一样忽而柔顺忽而邪佞的人格变幻,但是她得承认,无论是从医院、患儿还是外面更多孩子的安全着想,她都必须配合雷磊,尽快找到张大山的下落——能够让张大山悬崖勒马,不要犯下更多的罪行,也是对他和陈少玲以及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小玲的最大帮助……
周芸下定了决心,对雷磊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主任请讲。”
“我帮你劝劝少玲,但我可不保证她一定能说出些什么,万一她真的完全不知情呢……你得答应我,今晚不许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雷磊微笑着伸出又白又软的一只手:“协议达成。”
周芸却没有伸手与他相握,而是站起身,到留观一病房把陈少玲带来,雷磊识趣地走了出去,她再一次把门关上了。
她望着陈少玲,陈少玲也望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办公室的外面人声鼎沸,办公室的里面却寂静如斯。不知过了多久,周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陈少玲仿佛被唤醒一般,打了个寒战。
“少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如果有,一定要对我讲。”周芸说。
陈少玲露出一丝苦笑:“主任,躺在‘蓝房子’里的小玲,就是我们全部的苦衷了。”
这句话倒把周芸点醒了几分。一个家庭,老人患了重病,家中成员的心往往是散的,都在考虑老人身后的利益分配;孩子患了绝症,家中成员的心却是齐的,除了筹钱治病,别无他念……这个时候,张大山怎么可能去投毒害人呢?难道是为了钱而被人指使?
陈少玲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主任,不瞒您说,大山确实进过两次监狱,第一次是坐满了三年,第二次因为情况特殊,加上北京一位女警官出面力保,所以他等于在里面兜了一圈就出来了——也许您会觉得我是护着他,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大山绝不是坏人,他在监狱吃尽了苦头,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再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个姓雷的出示的照片,根本看不见送餐员的脸,凭什么认准了就是大山?!”
“我知道,我知道……”周芸沉思了片刻说,“所以,我们就更需要尽快找到张大山了。”
陈少玲望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还不懂吗?”周芸说,“假如那个送餐员是张大山,那他只是有罪;可假如那个送餐员不是张大山,却穿了他的衣服、戴了他的头盔、骑了他的电动车,还登录了他的账号确认了一份有毒的订单已经送达,那他可就是有生命危险了!”
陈少玲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下子坐到椅子上:“这……这可怎么办啊!”
周芸在她的对面坐下:“所以,目前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大山,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是帮助甚至解救他的最好办法。”她见陈少玲还是一副手足无措、心乱如麻的样子,便像给患者问诊一样帮她排查起来:“你先想想,大山今天有没有什么跟往常不一样的表现?”
“没有啊……最近我们俩每天都在发愁给小玲治病的事儿,很少说话。”
“小玲治病款项的筹集,你们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实话说,因为有您的帮助,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倒还真的没有太着急筹钱的事情,直到今天陈副主任赶我们走,我们才意识到我们真的是一点儿钱都没有了。”
周芸点了点头:“大山平时有没有结交什么……朋友?”
“您也知道,大山本来就闷闷的,不好走动。自从我们俩来到平州市,就想本本分分地过日子,跟外面就更没有什么交往了。”
“那么他除了家里,有没有其他什么喜欢去的地方呢?”
陈少玲还是摇了摇头。
“少玲。”周芸渐渐地步入主题,“从大山离开医院到现在,你们有没有电话、微信或者采用其他方式联系过呢?”
陈少玲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通话记录,又打开微信和短信给她看:“我从傍晚到现在一直忙,刚才那个姓雷的找我谈完话,我打了大山的手机,关机了,又给他发了微信和短信,也没有回音……”
这样一来,等于从陈少玲这里得不到张大山的任何线索了。
轻轻几声叩门之后,雷磊走了进来:“怎么样?”
周芸把情况向他说明,雷磊沉默了片刻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只能让陈少玲暂时留在这间屋子里,继续想想张大山的去处,直到想出来为止了。”
周芸一下子急了:“雷主任,你和我有过协议的,无论我是否问出结果,你都不能限制少玲的人身自由!”
“协议?协议不就是用来撕毁的吗?”雷磊一笑,“张大山再怎么丧心病狂,作案之后就算是想逃亡,总要回来跟老婆孩子告个别吧,所以现在,我只能扣下陈少玲,这是唯一能让那条大鱼自动上钩的鱼饵了。”
简直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周芸气得脑仁疼,正要跟他吵架,突然,一股巨大的声浪像撞城锤一样猛地撞进了她的耳鼓!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刚往门口走了一步,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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