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比较特别吧,是个有想法的孩子。”客人说,“加试作品都需要有场景构思,很多考生准备了影片或文案,他什么也没有,只是口述构思画面。面试那天他演奏的新作品我们其实已经很满意了,临时加试一首也是想考考他的应变能力,结果他拿出的第二首曲子还要更惊艳。”见关珩感兴趣,客人停下来,问,“怎么?他是关家的孩子?”
关珩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只是有缘见过的一个小孩。”
顿了下,又道:“的确很特别。”
“是啊。”客人继续道,“后来另一个老师有想过要找他把那首曲子买下来。我至今还记得那曲子的名字,叫‘昭昭’,说是光明、明亮的意思,很奇怪吧。”
“嗯。”关珩点点头,“是很奇怪。”
原来是那首关珩听过的曲子,名字还是关珩亲自起的。
“他说是写给喜欢的人的。”客人说,“构思画面是那个人站在阳光下的样子,说是希望那个人可以享受太阳,一直灿烂——”
客人说到这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肖像画前的三人都同时安静了。
那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关珩想,他果然预估得没错。
不需要陆千阙特地联络故人,宁秋砚凭自己就能通过考试,毕竟这种考试对宁秋砚来说真的不难。
只是关珩从来不知道,宁秋砚的这首曲子竟是为他而作。
派对在破晓之前结束。
随着客人们一位位地离去,短暂焕发生机、热闹整夜的大宅变得空了。
在三楼的卧室里,那扇双开门的背后,蓝紫色无尽夏花团锦簇。
精心的照料,有效地延长了它的花期。
关珩垂着眸,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它饱满的花球。
十一月,渡岛迎来了初雪。
远在千里之外的溯京则落了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