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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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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随便吧,怎样都可以。(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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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酒带来口腔和食道隐约的灼烧感,气味留存在感官中,宁知蝉需要努力杜绝自己一些不必要的想法产生。

    宋易勋正坐在餐桌对面,神色温和,安静地看着宁知蝉。

    讲实在的,那眼神让人不太自在,像是要把宁知蝉的身体看得穿透,而后试图在变形的躯壳里看到另一人。

    因为岁月和经历的缘故,宋易勋的眼睛变得有些轻微浑浊,但依旧深邃,带有许多令人感到心悸和迷惑的深情,也令宁知蝉产生类似的错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宁知蝉的脑海中突然较为偏激的念头一晃而过——如果可以选择,他或许不会接宋易勋递过来的酒杯,因为不想要沾染任何与甜酒相似的气味,或与之相关的人和事物。

    此时侍者前来整理餐具,人影晃动,瓷盘发出很轻的碰撞声,宁知蝉此类不切实际、也并无意义的假设很快被打碎了。

    用餐结束之际,管家返回餐厅内,低头在宋易勋耳边说了些话。

    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不算很重要、但不太尽如人意的事情,宋易勋闻言很轻地皱了皱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离开餐厅前,吩咐管家送宁知蝉到房间里休息。

    走出餐厅后,视线所及之处是涌动的水面和很远的天,气流迎面吹到脸上,让宁知蝉变得好受了一点。

    他还不太想立刻回房,便让管家站在阳伞的阴影里等待少时,独自绕过精心布置过的各种休闲设施,来到白色的甲板上,走向站在栏杆附近的宁绍琴。

    当走到宁绍琴身后的时候,宁绍琴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是宁知蝉,笑着叫他:“了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印花吊带长裙,海风把头发吹得微乱,裙摆被扬起来一点,但看起来优雅从容。

    宁知蝉应声走过去,某一瞬间变得有些轻微晃神,觉得面前的宁绍琴似乎和固有印象中他的母亲产生了细微的差别。

    不过这是很正常的,即便他和宁绍琴相依为命许多年,但人不可能一直保持不变。

    更何况宁绍琴现在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爱情,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孩子。

    因为怀胎月份不大,身型又比较瘦,单单从外表上来看,宁绍琴暂时还不具备很显著的怀孕的特征,不过平日里已经习惯于频繁地抚摸自己正在孕育新生命的小腹。

    宁绍琴的手很柔软,抚摸的动作十分轻柔,看起来实在很爱这个还未降生的小孩子。

    “这是个很幸运的小孩儿呢。”宁知蝉看着宁绍琴的动作,很轻地笑笑,不禁感叹道。

    “是啊,这孩子的命好。”宁绍琴也笑笑,“不过怀孕之后,我的想法反倒变得简单了,只要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好好养他长大,给他最好的,不要再回到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就可以了。”

    宁绍琴顿了顿,又笑着看向宁知蝉:“再给你找个可靠的好alpha,妈妈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好了,这样好的事,知道你没有忘掉我了。”宁知蝉轻松地开起玩笑。

    宁绍琴也一同笑起来,眼角出现了一些很浅的皱纹,但看起来依旧温柔。

    宁知蝉看着她,胸腔里好似浅而缓慢地泛起潮汐。

    潮水把一切痛苦和不堪都暂时掩藏了起来,好像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

    他们在甲板上站了片刻,海面风力较大,于是他们便离开,被管家带去各自休息的房间。

    房间不算很大,仅供短时休息所用,床铺十分柔软,米色的纱帘遮住窗子,整个房间看起来昏暗但温和。

    宁知蝉原本就有些晕船的症状,大概因为又喝了点酒,他变得没什么精神,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船体断断续续地摇晃,宁知蝉睡了不算安稳的一觉,并在期间做了怪异的梦。

    他梦到极端恶劣的天气下,自己乘坐的船只在海洋表面飘摇。

    海风急而猛烈,他站在甲板上,在一阵颠簸中被掀翻,整个人直坠进汹涌的海浪中,起初冷得刺骨,但海水此时却反常地开始升温,逐渐变得滚烫、难以忍受起来。

    宁知蝉从梦中惊醒,身上的衣服被汗洇湿了大片。

    他睁开眼,在惊恐的余韵中从床上坐起来,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后颈的某处好像出现了空洞,有什么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从空洞中泄露出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平复的躁动和热。

    宁知蝉挣扎着下了床,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和精神,走出了自己房间。

    走廊十分安静,宁知蝉拖着脚步走到走廊另一端,叩响了宁绍琴的房门。

    “了了。”宁绍琴打开门。

    因为宁绍琴是女性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因此并没有闻到宁知蝉身体周围浓郁的扶桑花信息素的味道。

    “怎么了?”宁绍琴看着宁知蝉满是水渍、虚弱和惊恐的脸,侧了侧身子,让他走进屋内。

    “妈,可不可以帮帮我。”宁知蝉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宁绍琴,声音微不可闻地发着抖,“去找随船医生,要一支omega发情期抑制剂。”

    “抑制剂?”宁绍琴有些惊讶地说。

    “我的发情期到了。”宁知蝉的声音很闷,似乎呼吸困难。

    他低下头,忍不住用手碰了碰自己后颈,暴露在空气中的腺体在皮肤下变得肿胀,传来高热和轻微的钝痛。

    原本宁知蝉的发情期很规律,平日他对此也足够谨慎,因此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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