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饭店算是半个快餐店,沉思博和周景桉吃完饭之后大概七八点。
其实时间也并不算晚,但是两人都没有更多想做的事情了,逛了一天也有点累,所以直接打车回去了。
沉思博已经适应了住周景桉宿舍的感觉,出了电梯门之后就拿着周景桉给的钥匙,熟门熟路地走到门前开门。
可这次钥匙只转了半圈,门就开了。
沉思博不太记得两人出门之前是谁锁的门了,按理说不应该不锁门就出来啊。沉思博有点纳闷,刚准备要回头去问周景桉,就听到了门里的声音。
“周景桉?你回来了?”
沉思博差点儿忘了,自己之所以没有拿到最初的备用钥匙,是因为那把钥匙在周母的手里。
这次没有阴差阳错,没有误会没有巧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站在周景桉宿舍客厅里的人,就是周母。
沉思博赶忙把钥匙拔下来塞口袋,跟周景桉一前一后进来。一边跟周母问好,一边在玄关处手忙脚乱地换鞋。
“思思也来了?”周母有些惊喜:“这么巧,我们还刚好凑在一天了。”
沉思博直起腰来朝周母亲切地笑了笑,这才发现周母手里还拿着扫帚。
“阿姨您怎么还干上活了?”沉思博惊讶又好笑,连忙快步走过去:“您快放着吧,我来我来。”说着就去抢周母手里的扫帚。
周母忙护着不让沉思博拿:
“这怎么合适,你来景桉这里是客人,哪儿能客人来打扫卫生呢。周景桉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家里了,居然这样还好意思带你来……”
周景桉尴尬极了,现在家里剩下的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才是客人,只能由毫无争议的“主人”出面“调停”:
“好了妈,你先别扫了,我今晚肯定打扫,放心放心。”
就这样,周景桉才勉强把扫帚拿回去放好了;三个人刚刚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多一个位子都没有了。
周母和沈母一样,是天生开朗健谈的人;稍显混乱的一段时间过去后,周母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舒服自然,一点儿不见外地跟两人聊起天来:
“前天我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在楼下垃圾桶旁边碰到熟人了!真是太巧了,要不是思思妈妈之前跟我聊起来过这事儿,我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沉思博还没听出什么端倪,周景桉就立刻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对的味道。果不其然,周母紧接着就说:
“就是之前小时候跟你们一起玩的那个孩子,叫香香的。哎呦那小姑娘长大了可漂亮得很,我问她记不记得我,她想了想,问我是不是沉思博的妈妈。”
沉思博听到这儿扑哧一下笑了,周母也被逗笑了,说:
“可见我是有多喜欢思思啊,香香居然觉得我是他妈。”
周景桉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想到之前在老家,和沈父沈母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也聊起过她,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事儿还没翻篇?
“妈,”周景桉忍不住打断:“聊她干什么啊,我跟她本来也不怎么熟,她记不得才正常。”
周母这才像是被提醒了一样,忙收起了对沉思博的笑意,转而换上了一幅非常郑重其事的表情:
“周景桉,香香单身,你也单身。也不知道你哪世修来的福气,香香说她喜欢有书卷气的。你俩年龄、身高、职业都般配,我替你约过她了,她说下周末可以一起出去喝杯咖啡,到时候我联系你。”
“妈……”周景桉头都大了,皱着眉心焦又无奈:“算了吧,我跟香香也不怎么熟,我都已经不记得她了,你替我回绝她吧……”
周母稍稍提高了声音:“哎这话说的,香香跟我们一个老家,知根知底的,多好啊。怎么就不喜欢了?”
周景桉也分不出时间去看沉思博什么表情了,他想跟周母说清楚,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怎么说清楚,只能先模糊其词:
“我肯定不会喜欢。我跟她就……就不合适。我不喜欢她那个类型的,她也应该找到真正适合她的,能让她幸福的,对吧?”
周母愣了一下神,从齿间抽了口气:
“这可就奇怪了,你刚才说跟她不熟也不记得了,又没重新见过她,怎么能确定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还有,你就当见朋友不就好了?干嘛这么抵触?”
周景桉有点忍不住了,声音也稍稍拔高了点儿:
“就是不见也知道,我确定她肯定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哎,”沉思博忽然轻声开口了,用手在周景桉的胳膊肘前面挡了一下:“你就去吧。”
周景桉瞪大了眼睛,心中像是挨了一记重锤一样,瞬间傻了。转头朝身边的沉思博看去,只见沉思博满脸舒展与平静,又盯着他补充道:
“没事的。”
周母和周景桉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怎么的,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仿佛能听得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沉思博有点无奈地笑了,看看周母又看看周景桉,笑着说:
“哎呀,能有什么事儿?一起喝个咖啡而已,又没绑着你俩去民政局,大方点儿呗!”说完,还略显装腔作势地拍了拍周景桉的肩膀。
周母赶忙接道:“思思这话说得对,见个面而已又没什么。思思啊,以后阿姨也帮你留意留意喜欢你这款的哈!”
周景桉仍旧在发愣,沉思博拍他肩膀的时候,周景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晃。
沉思博已然笑弯了眼睛,摆着手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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