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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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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台下戏(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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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截了当道,“温玦进了宫。”

    温珩神色微变,“不知殿下和世子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他问便能有答案么。

    当然不能。

    闻濯觉得他这会儿话尤其地多,懒得再应付,便起身在房里找了块绢布丢到他身旁,冷冷地落了一句,“憋不住便自己堵上嘴,聒噪。”

    如若不是沈宓将他从承明殿里赶出来,他堂堂摄政王何必来这连盆炭火都没有的耳室听他废话连篇。

    温珩果然一时缄默住了,他看着地上不知放了多长时间的绢布,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随即便学会着打坐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

    不多时,承明殿外传来脚步声,传话的太监教温玦先稍等片刻,便进殿通报沈宓人已带到。得了令后出殿领着温玦进去,自己则又悄然退去。

    一整出卑躬屈膝瞧得温玦直冷哼哼,这承明殿里里外外传唤的人都把他沈宓当主子似的侍奉,还需要他来确认什么?

    走近沈宓身旁坐下,他便老毛病又犯了:“世子真是好不风光,我等听闻世子留待宫中,还以为寄人篱下终究不甚自在,今日一见,简直令我等叹为观止。”

    傍边耳室跪着的温珩一听,只觉得他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架势,还是跟以往一样作死极了,他恨不得顶着头上摄政王殿下冷飕飕的气场,狂奔出门去隔壁,拿地上的绢布将他那张嘴给堵上。

    上座的摄政王指节捏的清脆响,每响一声,温珩的心都得跟着“咯噔”一声,直到隔壁殿中又传来沈宓的声音——

    “是么,想不到你的古道衷肠还会替我着想。”他指了指闻濯方才坐过的位置,示意他大可坐下来谈话。

    但温玦并不领他情,这两处位置一看便是旁人坐过,而这里除了闻濯又没有旁人……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沈宓太过放肆,竟然在宫里也敢带着他一同肆意妄为。

    “如今世子今非昔比,在下又如何敢与世子平坐?”

    沈宓好奇地瞧了他一眼,“那你跪着?”

    温玦:……

    隔壁耳室的闻濯听到这里终于松开了眉头。

    “世子想教我跪下俯首称臣么?”温玦怒然。

    沈宓摆首:“并无此意,只是仰头同你说话太过费劲,罢了,”他叹了口气,“坐与跪你自行选一个。”

    温玦自然是选择前者,不过坐下归坐下,他该挤兑的话从来不会因为沈宓教他好受了,便能如数咽回肚里去。

    他瞧了一眼四周,望见实实在在只有他二人殿中长坐后,便讽刺道:“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沈宓懒得同他口头争锋,随口编造道:“冯昭平被刺杀一案还未敲定,当日一同回京的那些塞北将士们也一直都为其不平,摄政王殿下怕军心难安,便召见温大人去了参政殿商议追查凶手之事。”

    温玦笑了笑:“世子在这承明殿待了这么久,难道还没跟摄政王殿下养出揭秘刺杀一事的情谊么。”

    沈宓手中翻着小案上闻濯平日里常看的书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你很想让我将你们都供出来,再教闻濯一刀一个宰了你们?”

    温玦嘴边的笑容僵持了一刹,他抽搐嘴角,抿下了那半真半假的笑意,望向沈宓手中的书卷,终于肯老老实实地问道:“摄政王殿下为何会召我入宫?”

    沈宓直言不讳:“因为我想见你。”

    “哈,”温玦真是见了鬼了能听见沈宓嘴里说出这种话,“你怕不是病昏了头了。”

    沈宓莫名其妙,“哪怕是养了半月的狗,也总会想看一眼。”

    隔壁耳室的闻濯直接笑了。连带着跪在地上的温珩,都觉得这一出喜感非常。

    当然,除了当事人温玦。

    他恨不得将沈宓手中的书卷给掀翻了,又怕这是堂堂摄政王的寝宫,损坏了什么东西的话,可能到时候还要劳烦他兄长来捞他,他又丢不起这脸。

    “世子不必如此话里带刺,有何指教直说了罢。”

    沈宓挑起眉头,颇为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还要再讲方才那般的十句废话,才能想起来正事。”

    温玦眯了眯那双跟温珩八分像的眼睛,眼底的锋芒微露,“说起来,我倒真想问问世子,为何在这宫中住的这般理所当然,难道世子府不是您的家么。”

    沈宓冲他无奈地撇了撇嘴,“你难道瞧不出么,我实则是有家难回。”

    温玦观他养的白白净净,半两肉没掉,反而还长了些肉,穿的也还算体面,里里外外浑不像一个有家难回的人,也不知道他这鬼话是如何有底气说出来糊弄他的,“呵,那还真是瞧不出。”

    沈宓垂下眸,神情略有些恍惚,“我不曾骗你,如若真要骗你,今日也不会想要见你。”

    “世子此言又是何意?”

    沈宓大有不想再管隔壁还有两个大活人的事,直言道:“如实来讲,我是被闻濯强迫留下的。”

    隔壁温珩听言眉头一跳,继而扭头去看上头坐的跟个老爷似的闻濯,见对方神色未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得知了,坊间传闻的第一手资料。

    毕竟,流言蜚语这种事,在尘网里的人怎么会不好奇。

    “他强迫你?”温玦一脸不可置信和鄙夷。

    沈宓神态自若,堪堪抬手拉下单薄的衣领,给他看先前闻濯浑起来给他颈上留下的痕迹。

    顿时人证物证俱在,一切都如同有了解释,他语气淡淡哀愁:“你不用这副神情,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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