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是高二的。”齐倦磨磨蹭蹭接了话,心思早就飘到郁月生那,开始各种猜测了。
老师那天过来买了面包?
然后,自己又刚刚好收到了老袁给的面包和胃药。怎么这么巧?
“哦那也挺辛苦的。”叔叔还在回答着齐倦刚才的问题,感叹道,“现在高中生,学习压力大呀,老师估计也急着。”
“叔叔。”齐倦赶紧问他,“那老师手上是不是还拿着什么啊?”
叔叔思索了一下:“拎着个塑料袋吧。”
齐倦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叔叔挠挠头发,温和笑着:“……似乎是装着药,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药盒。”
齐倦有些开心,小泪痣翘着:“真的啊?”
“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带给你的,面包估计也是。不错。你们老师不错。”
齐倦点点头,眼睛也弯起来,炫耀道:“我们班主任天下第一好。”
一只沉重的胳膊。
忽然给齐倦的肩膀上搭了过去。
“哎?齐倦,你怎么在这?”
齐倦扭过头,看见了那日的瘦高个,也就是帮陈葛欧出头的那位、他所谓的堂哥,此刻倚着自己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瘦高个举起手中的可乐,仰面灌了一大口,舒了一个饱嗝后,看向大叔龇开了一口银牙:“嗨,叔叔好。”
“哦哦,你好。”叔叔答道。
“我在哪跟你有关系吗?”齐倦短促地蹙了下眉头。
他很不喜欢被陌生人勾肩搭背,更何况他还隐约从瘦高个口中听出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调。
“是你同学吧。”叔叔边说着站起身,将衣服摆理了理,“那你们聊,我那碗还没洗呢,先过去了。”
“叔叔,饮料。”齐倦赶紧补了一句。
“真不用啦,谢谢小同学。”叔叔一脸慈善地摆摆手,应着送菜窗口处某位阿姨的招呼走了过去,喊道,“来了!过来了!”
“怎么?这还舍不得了?”瘦高个守在一旁,抱着手臂盯向齐倦。
齐倦这才堪堪收回目光,嫌弃地推开他的胳膊:“热死了。干嘛?”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瘦高个自言自语道,“高二八班,陈其,幸会。”
“陈其?上次他们不是还喊你昊哥?”齐倦说。
“哟,还记得啊。绰号呗。”对方边说着将腿抬上板凳:“难得遇见,再约一场啊。要不,就这周末吧,上次那架打得……啧……不过瘾。”
齐倦摇摇头,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你牙不疼了?”
“昨晚刚补的。”陈其敲了两下门牙给他看,假牙倒是更白。
齐倦笑得恣意:“还行,勇气可嘉。但你找错人了,我没那个闲工夫。”
“你是不是没胆了?”陈其推了他的肩头一把,骂骂咧咧着想把人拖起来,“起来,出去说。”
正午的太阳别提多刺眼,教学楼下的一大片空地被灼热的阳光铺得满满的,干燥的水泥地像是快要裂出一道道斑驳的痕。
齐倦无奈地跟人走了出来,站在太阳底下忍不住眯起眼睫。
他踢着脚下几颗不起眼的碎石子,懒懒道:“我这周末没空,要不然换个时间。”
“你就扯吧。满天散扯。”陈其说。
“行行行,是我扯。”齐倦边说着,将手揣回衣服兜里,突然冲陈其背后喊了声,“老师好!您怎么在这!”
在他匆忙转身,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衣服也忽然被扯得紧紧的。齐倦低头一看,陈其早已拽住了他的衣服摆。
“你这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啊。”齐倦无语道。
陈其将手中的一角紧攥着,警惕地盯住齐倦:“搞什么鬼?!别想骗我。”
“真不能打架哎。都这么大人了,别那么幼稚。”齐倦收回了目光,引着他往上面说。
陈其抬手指着齐倦,呸了一口气,出言不逊道:“操。你就是怂了,周末给老子等着,打得你不认识东南西北。”
大可不必!
我现在也不认识东南西北啊。
齐倦闷闷地想。
但陈其话音刚落,几乎是瞬间,他的耳朵就人从背后被提拧了起来。巡视的保安人高马大的,他对着陈其的耳膜咬牙低吼道:“嗯?等什么?打什么?过来跟我聊聊。”
那魁梧的身型背着光时,极具压迫感,再加上陈其看起来高高瘦瘦的,此刻更像是只蔫了吧唧的小鸡崽子。
“没,没什么。”陈其龇牙咧嘴着,憋了半天愣是没敢多言。
“他这应该是等着找我茬吧。”齐倦想了想,颇合适宜地补了一刀。
“你——”陈其看看齐倦又看看保安,叫苦不迭,“哎哟叔叔,我真没有,刚那就是开玩笑的。”
“我们好好聊一聊好吧。”保安继续道。
齐倦躲在保安身后,冲陈其弯了弯眼睛,笑得格外欠揍。等陈其举起拳头想揍他的时候,就被保安瞪了回去。
对方又次蔫吧了下去。
齐倦趁这机会撤了,一溜烟就跑回了教学楼。他这次唐唐突突的,倒是跟送外卖的小哥撞了个满怀。
齐倦赶忙揉着额头,退让了一步:“没事没事,你先。”好在,就在外卖袋子快要倾倒之前,被齐倦轻快地接住了。
办公室的窗台上不知道是哪位老师养了盆百合,室内带着点淡淡的香味。沁得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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