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关打量一番:“看起来你像是着了道,怎么,被玄膑发现了?”
“嗯……”卜相机关摸着胡须,含糊应声,却也并不显得太紧张:“毕竟虎父无犬子嘛。”
乌兰狄月便确认他已受制于玄膑,不咸不淡的轻笑。
另一方面,完全恢复功体的天地虻为庆祝三阳同天这件天大喜事,正在永生壁欢欢喜喜开party,步渊渟在一片群魔狂舞中,几乎无法控制脸上的痛苦面具。
他不断对自己强调论剑海大计,这才按捺住硬了的拳头。
与他同样格格不入的还有副主席桓正修雅。
不过桓正修雅一向体贴,见自家主席竭力忍耐,自己也勉强掩下错愕无奈的心绪。
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一名虻兵冲入,大呼小叫:“禀虻尊,古曜不见了!”
“……嗯?”扭得正销魂的王蠸整条虫都顿住:“你说什么?”
“古曜、古曜不见了!”
音乐和舞美立刻消失,天地双虻化光疾奔而出,果然看见释入苦境不久的古曜失去踪影。
后夔气得大吼:“吾之古曜呢?!”
王蠸则已经面露杀气:“谁弄走了古曜?”
双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肯定是天疆!”
于是二虫默契的调转方向,冲往天疆。
正逢牧神殴打阎王归来,狡猾的阎王在那般不利的状况之下仍然设计脱逃,甚至化出恶相打伤牧神,天疆之主正憋了一肚子气,察觉逼近的气息,怒火更炽!
“天地虻!”牧神含怒一喝,惊起尘沙飞扬:“吾尚未制裁你们,你们却自己找上门!”
“哼,牧神,看你这么狼狈,吃亏不小啊?”作为生死仇敌,后夔十分清楚该如何嘲讽这位傻白甜对手:“莫不是攻打阎王又~~~失败了?呵呵呵……”
牧神火大地攥紧了拳头。
“后夔,别跟他废话,”王蠸气势凌人地看着牧神:“古曜呢?你是不是又把古曜藏起来了?”
“古曜,是天、疆、之、物。”牧神忍无可忍,双掌轰出,天地虻功体已复,轻巧躲开,再还以颜色;步渊渟则示意众剑士跟上,欲趁天疆人马正处于败战低迷之刻占据有利情势。
牧神岂容他们如愿,当即祭出牧天九歌,三名强者战在一处,两方兵马正面对决。
但牧神毕竟有伤在身,战得越久,越显支绌,回圜不及之时,再遭天地虻沉重一击!
危急之刻,孔雀老者当机立断,催动孔雀秘法,扰乱双方阵势,再轻喝一声:“牧神有伤,久战不利,速回天疆!”
趁此机会,天疆众人赶紧簇拥着牧神进入天疆。
“啊……!”天疆议事殿中,牧神盘坐调息,孔雀老者助他化解体内伤势。
随行之人向留守同僚简要说明情况,玉稚衣眉峰紧蹙,更添疑虑。
“萨萨萨萨萨……厚颜无耻的天地虻,居然自己找上门!可恨吾不在,不然要把他们拍成两摊肉泥啦……!!!”
“呃……噗!”
孔雀老者强接天地虻掌力,亦有创伤,医治牧神过后当即呕红。
牧神轻声道:“你回去调养吧。”
孔雀老者知晓牧神对自己仍是心结未解,点点头离开大殿。
牧神沉吟道:“幸好古曜已经取回,但天地虻夺取古曜之心不死,接下来必须考虑如何防范论剑海。”
玉稚衣却反问:“牧神认为,此次古曜被夺,也跟天地虻有关吗?”
“嗯?天疆方才收回古曜,他们便追杀而来,若说跟他们无关,吾实在难以相信。”
牧神说出自己的推论,但玉稚衣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一边思索一边分析:“古曜之光,非普通镜器能够反射。道门谋夺古曜,却也同时取得能够反射古曜的镜射之物,这也未免太巧合。”
剑鬼骂骂咧咧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苦境希望天疆放出古曜缓解黑月祸害,天地虻正好也想三阳同天,又知道该怎么使用古曜,两边自然就勾搭成奸!”
“可是天地虻的反应……”
玉稚衣仍然认为有疑点,却又委实找不出合理解释,考虑到牧神与众将士两番征战皆需调整,只得按下满腔疑窦开始安排布防。
“天堂森林……森狱传闻中的禁地,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千玉屑拿着乌兰狄月交托的盒子,缓缓步入天堂森林。
甫一踏入,便察觉地气有异。
“这股地气,嗯……”作为森狱国相,自然知识渊博,纵是初至,眼见与耳闻,抽丝剥茧,也能得到合理判断:“……原来如此。”
——若是森狱皇族进入此地,只怕九死一生。
“哈,这位天羌族老,属实可怕。”千玉屑往森林深处行去,低语喃喃:“不过特意让吾知晓天堂森林的特性,她的目的是什么?值得深思啊……”
他不是没动过打开盒子一探究竟的心思,但考虑到乌兰狄月诡谲难测的作风,到底按捺住心中好奇,如约将盒子放到指定之处,头也不回的离开。
有时候知道太多只会是灾难,所以他此刻不想知晓乌兰狄月究竟要将东西交给谁,对方又是谁。
千玉屑身影渐渐没入深夜幽雾,而天堂森林外围,玄膑注视着千玉屑行经之处,眸光深沉。
收到本命法器的香染衣漫不经心打开盒子,取出灵镜,同时盒中却落出一张字条。
“嗯?”她展开字条,上面仅有“速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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