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处生生抽|出了属于玄嚣太子的兵器——衮龙枪!
“玄嚣你……!”
神思和玄震惊诧,原本功体尽废的玄嚣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沙场征战的玄嚣太子,银枪扫阖,顿时扭转颓势,三名森狱皇子联手,天疆虽仍然占据优势,却也不似先前的压倒性局面。
神思从未料想过玄同与玄嚣有朝一日竟会并肩作战,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幻觉不久之后便真的破裂了。
玄嚣的神勇仿佛昙花一现,受天疆痕族之长十方慑一记重击,衮龙枪脱手飞出,虚弱无力重新回到他身上,同时回归的还有记忆。
“玄嚣!”已多处受创的玄震挺身欲护,却遭天疆人马强势阻扰。
玄同当机立断,凝神聚力,发出气势恢宏的一剑:“走!”
疾奔,逃亡,天疆大军掩杀在后;玄同、玄震和符去病分别背着神思、玄嚣与随遇,艰难求生,却不知生路何在。
回森狱,蜕变黑后虎视眈眈;向中原,道门森狱仍在敌对。
拉锯似的追击,在天际升起第三颗太阳之时,戛然而止。
“那是……古曜?!”
天疆众人纷纷变色。
牧神面色阴沉,切齿道:“速回天疆!”
追兵撤去,逼命危机暂解,玄震连忙停下查看玄嚣伤势,神思也凑过来,努力调用全身经脉试图找回属于阎王的力量。
“玄嚣,撑住!”神思几乎尝试了所有办法,蓦然一丝丝力量自体内涌出,他迅速将手按在玄嚣胸前要穴,灌入力量。
他一贯精于算计,却说不清此刻的焦急;而旁观的玄同则眸光一颤。
“不用……白费功夫了。”玄嚣拽住了神思的手腕:“吾该叫你神思,还是……父王?”
神思失语:“吾……”
恢复记忆的玄嚣已然想起自己为何元神兽已死却还苟活在这世上——万鬼黑渊之主故意将他之元神兽残余力量与衮龙枪绑定,或许就是为了做这样一个局。
然而这局的目的到底如何,以他眼□□力心力,已是无法参透。
他虚弱一笑:“父王老谋深算……孩儿喟叹弗如……无论真假,在此谢过多年舐犊之情,也请父王,成就霸业之后……放过……吾儿随遇……”
“玄嚣……”
神思无法与玄嚣对视,更无法给出承诺,他只是阎王副脑,纵有几分感情也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是持续给玄嚣灌注力量。
“十一皇兄。”玄嚣看着玄震:“也谢你……对吾多年支持。”
玄震别开脸:“别说这种丧气话了,还未到时候。”
“到了,早就到了。”玄嚣轻笑,鲜血从唇边溢出,随即又看向玄同:“对你,吾不会说谢,但……你护吾儿,吾记住了。”
“玄嚣!”察觉玄嚣油尽灯枯,神思更加聚精会神,属于阎王的力量源源不断涌现,几乎直逼全胜之态。
玄嚣这才最后看向随遇。
随遇在他面前蹲下,仍是十分乖巧:“没什么要对我讲吗?”
玄嚣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叹息一般,吐出最后一句话:“……你母亲为你取的名字,也……没什么不好。”
一向骄傲的玄嚣太子,说出这句话,或许,是真的象征着结束。
随遇垂下眼帘。
下一刻,玄嚣的躯体化为光点渐渐消散。
“啊……”神思下意识举起双手,做出一个虚拢的动作,然而光点仍是消散在指尖。
玄震红了眼眶,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阎王,没有平日的敬畏,脱口问出心底疑惑:“江湖传闻,二十八代阎王皆是同一人,是真,是假?”
神思不答,只是颓然垂手。
与此同时,琉璃仙境内仍在调息的阎王感到体内力量被强行抽走,面露愕然,闭目感应,愈加惊疑。
“嗯……神思?!”
多疑的王者危机感骤然上升至极点,霍然起身,转往玉波池。
素还真仍在悠悠煮茶,见他前来,客气道:“阎王有何要事吗?”
“素还真,吾以为吾们之间,至少还有几分默契与合作的善意。”阎王皮笑肉不笑:“但看来你并不作此想法。”
“哦,何出此言呢。”
“神思之下落,你真正毫不知情吗?”
“江湖之大,以神思智慧,素某又怎得探知?”素还真倒茶的手顿了顿:“毕竟他曾经设计以天火焚烧素某一魂,这份智慧,便是吾也要赞叹。”
“你稳健的态度,已能说明太多问题。”阎王还维持着王者气态,语气却暗藏威胁:“吾有要事离开,有劳素贤人这段时日照顾。吾也再次提醒素贤人,操之过急的后果,图穷匕见的代价,未必是苦境所能承受。”
“阎王言重了。如果可能,素某衷心希望三界和平。”
“哈。”
阎王冷哼一声,化光离开,径直前往惜别峰,运转功体,口吐古老咒语:“昧昧玄幽·遣我逢魔·昧昧玄幽·遣我逢魔。”
随着咒语回荡,黑海森狱深髓古河之内,庞然兽影腾空而起,三首齐吼,森狱为之震动。
旋即,巨大兽影飞出森狱,应|召而去。
乌兰狄月双手揣袖,没什么真情实感的感慨:“好大一只。”
“确实很大一只。”千玉屑的感慨倒是多了几份真诚:“不愧是阎王,总有层出不穷的底牌。”
乌兰狄月仍在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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