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剥离了情感,仅余勃勃野心的帝王。”
并不笨的玄同回顾近期森狱一系列行动,若有所悟:“神思?”
素还真微微一笑:“森狱神思,确然奇宝,若要问森狱之秘,他十分合适。只是当初离开翠环山后,已销匿踪迹。”
玄同目光一锐:“你放走了神思?”
“轻启极端,无益于问题解决。神思既无危险,素某无需将他拘于此地。”素还真并未直接否认自己在其中所起作用:“你之疑问,或许在神思处可得到解答。”
玄同沉吟:“你可有它下落?”
“劣者不知,但必然有人知晓。”素还真施施然打开折扇:“……尤其是,想杀阎王之人。”
玄同采纳了素还真的建议,暗中来到天疆之外,果然见到天疆趁着夜色掩蔽出动大军。
一路尾随,在黎明将至未至之刻,天疆大军终于抵达随遇一家隐居的小镇。
“就是在此吗?嗯……”牧神站在农家小院之前闭目感应,确实有一丝阎王的气息存在,当即抬掌轰开院门:“喝——!”
“啊,什么人?!”
随遇匆忙起身,却被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的神思一把按住:“别出去!”
神思虽无功体傍身,感应却依旧敏锐,已经察觉到牧神那熟悉的天疆气息,低声对随遇道:“别出声,赶紧走。”
——随即就拉着随遇,叫上符去病,已被惊醒的玄嚣靠坐墙边,睁眼默默看着他们。
随遇对符去病叮嘱一句,符去病便老老实实过去把玄嚣背了起来。
神思蹑手蹑脚带着三人往房间衣柜行去,一把拉开柜底,一个简陋的地洞入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也是辛苦,以智慧著称的森狱神思沦落到徒手挖地洞,就这不到二十步的长度,他老人家挖了半个多月。
“进入。”
几人躲在黑暗的地洞里,大气不敢喘,唯独玄嚣面色平静,却异常沉默——他有着近乎本能的战斗直觉,这般简陋的地道,根本瞒不过对方。
天疆人马进入小院后四处搜索,未见人影,剑鬼冷笑一声:“哈,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想掩人耳目,真以为天疆都是吃素哦?!”
他鬼元一荡,整个院子被夷为平地,玉稚衣亦察觉人息,轻喝道:“现身吧,阎王!”
无有回应,牧神看向山龙隐秀,山龙无奈,一拳贯地,再也无法躲避的几人被震出地道,好不狼狈。
牧神目光在几人之间梭巡,最终讶异的锁定了神思:“你……阎王?”
“萨?!”剑鬼也是十足吃惊:“真是阎王?怎会半分功体都没?”
神思浑身冷汗,强笑道:“各位是否误会,吾只是一名普通人,不认识什么阎王……”
“……哈。”牧神笑容极冷:“你这一身阎王气息,无从抵赖,受死吧!”
曾在阎王手里吃了大亏的牧神不敢掉以轻心,起手便是轰然一掌,一旁的随遇掏出木剑迅速丢出一个简单的剑阵,削减掌力,神思得以逃过死劫。
“嗯?娃儿,你与他什么关系?”
“他……”随遇本就聪明,被天疆众人叫破神思身份之后,如何不知眼前这位“言阿公”就是自己的祖父:“他是我祖父。”
“随遇!”
神思惊然出声。
山龙隐秀也注意到了另一边的玄嚣:“是你玄嚣太子?”
“太子……啊……”玄嚣闻言,空白的记忆仿佛被这个称呼触动,抬手按住前额,克制脑子里一阵阵的剧痛。
“哦,森狱血脉?”牧神这才稍转注意力,沉冷的面上勾出冷酷笑意:“带着血脉隐居此地,莫非阎王竟也想享受天伦之乐?真令吾讶异,令吾不可置信啊!”
久远前的仇怨,让牧神此刻心中充满嗜杀冲动,内力在掌心汇聚:“送你们阖家团圆,甚好!”
“牧神!”山龙隐秀被牧神嗜血的表情刺痛,出声提醒:“这名小童,还请放他一马!”
“天疆不会为难一名孩童。”牧神冷道,手掌再次对准神思。
就在此时,一支利箭破空袭来,正是察觉气氛异常的玄震及时赶到!
“嗯……又来一个。”剑鬼哼哼一声:“也没什么用啦。”
玄震拦在双方之间,目光警惕,飞快评估局势。
“天疆牧神。”神思终于不再装怂,沉声道:“放过他们,吾任由你处置。”
“你有与吾谈条件的资格吗?”牧神再赞一掌,神思在玄震惊愕的目光中倒飞出去,满口鲜血呕了出来。
“神思,你……!”
本对神思的实力有所寄望,玄震见状心往下沉——如此一来,他毫无把握保护玄嚣和随遇!
危急之间,蚍蛉颤声,带来一股红色风暴。
“是你!”
玄震意外之余又暗暗庆幸,此刻也顾不得过去种种不快,迅速采取行动,将神思、玄嚣和随遇拉近自己身边。
“多了一名玄同太子,又能怎样呢?”
牧神见状,牧天九歌出鞘,先前战斗中已失去虹霓双剑的玄同以蚍蛉剑勉强应战,玄震则一人应对天疆三族围攻。
身处包围圈中的玄嚣双手抱头,神情痛苦,一道冥冥之声在耳畔响起:“反击吧,玄嚣太子,你的兵器就在你体内,还记得吗?”
“还记得吗,你征战天下的兵器……衮龙!”
玄嚣眼神骤然一空,一手伸向背后,手指摸索着,竟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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