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森狱,出手阻扰也属正常。不过……从弁袭君透露的讯息来看,他们似乎也对苦境心怀芥蒂。”乌兰狄月嘱咐黑后:“这内中恩怨,也许只有阎王与天疆之主清楚。”
“嗯。”苦境、森狱,如今又来了天疆,逸冬清有些头大:“长老,如今神思被素还真挟制,烦请你往琉璃仙境代为查探。至于阎王……”
视线无声扫过各位沉默的皇子,逸冬清心下冷笑,仍端着黑后的身份假意道:“漂鸟少年挟持阎王,虽不明其动机,但苦境必定仇恨森狱,为免阎王遭受报复,必须尽快将他寻回,木精灵,你与国相汇合,负责这件事。玄阙、玄离,你们调查论剑海。”
“是。”
玄离身为森狱三大剑客之一,早已对论剑海产生兴趣,闻言答应得倒是爽快。
随后,黑后又开始调兵遣将:“天疆冒犯大太子,这件事不能轻放,膑儿以及其余众人,随吾前往天疆!”
翠环山中,素还真、照世明灯及六弦之首正与道魁央千澈谈论黑月,倦收天乖乖泡在莲花池里药浴治疗。
“黑月所过之处尽皆凝冻,危害甚大,素贤人是否考虑与森狱交涉此事?”
央千澈遥望天际,显得忧心忡忡。
“此月之害,劣者早得预警,如今亲眼目睹,确实非同小可。但以如今森狱行动观来,此事似乎也在他们意料之外。吾有充分理由怀疑,背后实为森狱之主策动。”
“既然神思已被擒获,为何不让设法让他阻止黑月?”
央千澈有些不解。
“神思行事以阎王意志为导向,要他配合,需等待阎王动作。”素还真自时间城得知三阳同天不可避免,早与御青城定下计划,但此事目前不宜张扬,遂以阎王动向为理由进行解释:“阎王在森狱处境看似困难,但截至目前,所有事情走向皆最终有利于他,所以劣者才会紧抓神思不放。神思对他有一定牵制作用,经森狱紫火炼化,这种牵制或许会有所加强。”
“原来如此。”
“是否有加强,查探一下阎王的状况便知。”
倏然一道女声穿林而来,看顾阵法的两只小鬼头吓得差点蹦起来:“哇哇哇,鬼啊——!”
见有人轻易闯过阵法,药浴中的倦收天立刻飞身拔剑攻击,眼看剑尖无限逼近白衣红纱女子,却忽闻素贤人云淡风轻的一声:“御青城前辈。”
——顿时手中名剑一个急拐弯,脚下更是无法控制的一滑,险些撞上大树。
乌兰狄月顺手拎住倦收天后领一扯,更加云淡风轻道:“真是不稳重。”
央千澈扶额:“影然,倦收天尚不知真相。”
“道……道溟?!”
倦收天这些时日体内余毒渐除,目前已基本可以视物,怎么看眼前这位仍是难缠的天羌族老,但众人皆以道溟之名称呼,他内心的惊讶约是原无乡的1.5倍。
“嗯?叫吾吗?”乌兰狄月拍拍一脸震惊的倦收天:“不用知道太多,去泡药吧。”
“道……”
倦收天单纯的脑子已被绕成一团乱麻,无辜地看了看她,又求助般看向道魁与素还真等人,只得到各位战友与前辈“赶紧回去泡药”的友善目光。
倦收天:“……”
所以就他不知道吗?
原无乡知道了吗?
脚步虚浮的北芳秀蹒跚走回莲花池,泡入池水神游太虚,努力开动脑筋试图思考。
见他一副三观崩裂的神情,央千澈不禁又想扶额。道真一脉没人能想象赋影然与乌兰狄月竟是同一人,今后真相揭开必定是一番山崩地裂,唉……
素还真迅速给乌兰狄月倒了一杯茶:“前辈是来告知阎王的最新动向?”
“阎王已从森狱脱困,他脱困同时黑月升空,不难推测一切皆是他之算计。”乌兰狄月浅抿一口香茗:“不过之前神思被紫火炼化,想来也对他造成不小伤害,他脱困后必会设法求援。”
已然知晓阎王品性,素贤人多少有点幸灾乐祸:“阎王求援的对象,恐怕范围有限。”
“思来想去也就那方面了。”乌兰狄月举杯示意论剑海方向。
央千澈不禁疑问道:“听你言下之意,难道论剑海与阎王有交情?”
乌兰狄月答得冷漠又无情:“他们是老交情了……耐心等吧,等他们交情变交恶。”
“哈,前辈已在黑海做好一切准备,目前苦境策略宜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参与了计划制定的素贤人试图深藏功与名,乌兰狄月瞥了他一眼,没有当场拆穿,毕竟按照二人之间的协定,现在还未到素还真上场驴人的时机。
默认了素还真的说法,她转而问起神思的情况:“神思如何?”
素还真露出标准的友善笑容:“劣者已将他安顿妥当。目前看来,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愧是阎王善体,毫无攻击性。”
“哦……”出乎意料的结果,乌兰狄月搓了搓下巴:“既然他毫无攻击性,拘禁在此倒显得吾等恃强凌弱、无理取闹,不如将他放归自由?”
“劣者也有这种想法。”
素还真神色依然友善,六弦之首和照世明灯却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毫无攻击性却会对阎王身体造成影响的神思,放归自由之后一旦被人发觉二者关联,岂非羊入虎口。
素还真与乌兰狄月瞬间达成默契。
随后,乌兰狄月又对照世明灯提起银镖玄解之事:“玄解有异,吾已说服原无乡进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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