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跟傻蛋争论,以免别人误会你也是个傻蛋。
黑月离境,黑海森狱环境骤然恶化。
黑后率领木精灵等人前往黑月天阿查看情况,玄膑则再入大黄地母。
经过阎王脱困、黑月离境这两件事,他愈发肯定父王早在多年前已经安排好一切,至于黑后为巩固权柄不惜拉拢银镖当家的行为,或许在父王眼中如同小丑跳梁。
所以,对他而言最正确的选择便是——成为父王所需要的棋子。
至于棋子本身是否能成为弈棋之人……来日方长,不是么?
玄膑脸上露出一个与往常温良形象大相径庭的笑容,笑得极轻而极讽刺。
大黄地母传来声声鬼唱,等候多时的鬼吟诗淡淡看着这位阎王嫡长子:“大太子,想必已经想好自己的答案?”
“是,父王的第一个问题,吾是否能杀自己的兄弟,吾之回答……”玄膑顿了顿,语气森然笃定:“能。”
“第二个问题,森狱、天疆、苦境,三界权柄与荣耀,终归于——阎王!”
“哈……”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回答,王之血脉,孱弱永远只是表象,鬼吟诗不禁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正确解答!”
下一瞬,音土被送入玄膑手中。
“大太子,好好使用。”
鬼吟诗意味深长,闭上双目,无声逐客,玄膑识趣地转身离开。
随后,鬼吟诗毁掉阎王交予自己的最后一道王诏,轻笑三声,举掌直盖天灵,顿时大黄地母震动不休。
忧心形势变化,玄膑无意耽误时间,立刻回到苦境启动准备第二道黄泉归线。
眼看黄泉归线拔地而起,却有几人突然出手攻击,欲行阻止,玄膑初露峥嵘,柱杖点地,气震四方,强势震退敌袭。
完成黄泉归线布置,玄膑正欲回转葬天关,却见那名神鬼莫测的天羌族长老正站在他必经之地,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
“长老。”玄膑心中警惕,该有的礼貌却分毫不少:“长老回到葬天关,是已经收服银镖当家吗?”
“收服谈不上,既要合作,适当妥协亦无不可,执着一时胜负非智者所为。”乌兰狄月深深看着玄膑:“大太子以为呢?”
玄膑假装听不懂她之试探,依然乖巧道:“母后得到长老辅佐,一定能率领森狱旗开得胜。”
“啧。”乌兰狄月失趣地摇摇头:“聪明的人会因势利导,愚昧的人才处处争强,隐忍之道,冬清尚不如你。”
“长老言重了,吾对母后一向感激尊敬,背议父母,非是为人子之道。”
玄膑敏锐地绷紧了神经。
这位天羌族老委实太难应付,几度与他提及黑后,似试探又似挑拨,万不可大意。
“为人子啊……听闻森狱王脉皆丧生母,你是真正将冬清视为亲母?”不待玄膑回答,她平铺直叙道:“吾已探得消息,天罗子目前遁入佛乡,若他回来,作为嫡长兄,你打算如何处理?”
玄膑无声握紧拳头,面色如常道:“母后对十九弟有牵挂,乃人之常情;但众兄弟对天罗子存有心结,玄膑会努力找到解决之法。森狱需要团结,兄弟阋墙非是幸事。”
“啪、啪、啪。”乌兰狄月抬手鼓起了掌:“不愧是胸襟宽阔的大太子,你有此觉悟,倒是森狱幸事。坦白说,吾不看好天罗子,所以冬清那些不着调的想法,你也不必顾忌。”
“……长老到底想说什么呢?”
玄膑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吾入森狱已有时日。在吾看来,最适合接下森狱王权的人,就是你大太子玄膑。玄嚣只进不退,玄同无心权势,玄离循规蹈矩,唯独你能屈能伸、团结兄弟,有国君之气度手腕。可惜……”乌兰狄月一步步走近玄膑,压低音量:“祈求父母赠予,总是不如自己别开新天。囿于森狱太子身份,只怕空为他人做嫁裳。”
言罢,她头也不回朝着葬天关迈去。
玄膑静立无言,心中却已翻腾如江海——观她言中似有提醒之意,他便不能不怀疑,这位天羌族老是否知道了什么?可又为何会特意告知自己呢?
乌兰狄月却懒得管玄膑此刻惊疑不定的心情,径直回到葬天关内。
——提点玄膑,一是看他暗搓搓蓄力想要以下克上又比自家老爹差一点火候的模样比较有趣,二是她的得力干将清如许对这位大太子产生了浓厚的吃瓜兴趣,特意求捞。
逸冬清已经率众返回,见乌兰狄月归来,喜道:“长老,与银镖当家一战想必结果分明?”
“他不日即将入葬天关,但有条件。”
“还有条件?”逸冬清皱了皱眉,同意原无乡做黑海王已经让她承受了极大压力与诸多质疑,难不成对方仍不满足?
“他要夺回《灵虚慧阴》剑谱。”
“御青城的剑谱?那便是要与论剑海为敌。”逸冬清飞快盘算利弊:“但吾们该以何种名义兴兵?”
乌兰狄月轻哂:“放心,这个‘名义’很快会送上门。”
“母后。”玄膑太子随后向黑后汇报:“第二道黄泉归线已经启动,但期间有人阻扰。”
“嗯?可有查出来者身份?”
“是天疆之人。”乌兰狄月一语点穿:“天葬十三刀鳌首传讯,弁袭君欲入天疆,却未得天疆之主允准。”
“天疆?是久远前森狱之敌。”
众皇子熟读历史,自然想起史册记载的天疆之事。
“天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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