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毫不在意。
“第二,五日之后,吾需擒捉一人,届时请你释放怨憎结界助吾一臂之力。”
“好啊。”鬼影依然显得兴致缺缺。
“第三……”赋影然倏然指凝剑气,以快得不及眨眼之势止住了鬼影行动,一袭青袍鼓荡,竟尔催动道门至高法咒,四条锁链凝聚着道门真元迅速贯穿鬼影四处要穴,片刻之间已成清圣的至高困阵。
鬼影好奇地眨巴着眼睛,终于有了一点兴味:“这是唱的哪一出?”
“好友不是时常抱怨鬼生无聊?给你增添一丝乐趣啊。”
“怎讲?”
“五日后的合作结束,你就暂且静待。必会有人找到此处,无论来者是谁,你都告知对方同一个故事。”
“说来听听。”
“万鬼黑渊鬼主,被御青城以万鬼证剑之法击败,并从此困缚于此,不得自由。所以,你与御青城之间有血海深仇。”
鬼影抬起右手抚摸下巴,贯穿琵琶骨的锁链随之响动:“万鬼证剑可是吾的创举,被你如此移花接木……你要付费。”
“耶,吾为你提供娱乐之机啊。故事大纲都给你编好了,细节请自由发挥吧。至于怎样应付来者……你随意。”
“听起来好像不错,吾就等等看吧。”
赋影然一挥拂尘,将现场痕迹略作修饰,便与友人告别。
鬼影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不明身份的访客啊,抱月独吟已经开始殷切期盼你的到来了。别让吾等太久,呵呵呵……”
宫无后在梦魇中挣扎了许久,方才恢复神识清醒。
奇异空间内漂浮着许多诡异图案,唯可见浓烈的异域风格,每一幅图案虽令人不解,却似乎颇有深意。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朱寒返乡为父亲头七烧灵遇险,自己听闻消息匆忙赶赴朱家村,却被一名古怪女子以古怪的方式克制。
如今看来,对方分明冲着自己而来,朱寒只是诱饵。
宫无后起身拔剑,红色剑光连续击向四方,却入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嗯?”瑰丽的血泪之眼湛了湛,浮出一抹不解与焦躁。
突然,一幅似是流浪者的图案发出光芒,白衣红纱的女子从中施施然踏出:“宫无后,不必心急。此乃塔罗冥阵,阵法运转之前,你的剑气无用矣。”
“塔罗冥阵?”宫无后挑起眉峰:“你费尽心思引吾至此,意欲如何?朱寒呢?”
“果然是重情的好孩子啊。”赋影然不疾不徐,手一挥,图案转为齐整排布的塔罗卡牌:“放心,朱寒无恙。倒是有一人,你该见一面。”
【圣杯】牌面一闪,竟是别黄昏一脸茫然走了出来,宫无后瞳孔一缩。
别黄昏随后也看到了他。
“赋……”
“……恩公?”
父子相见,无语凝噎。
“你们好好谈谈。”赋影然转身,依循来时的方向,穿过【愚者】牌面,进入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空间中,单薄的少年显得有些胆怯,却鼓起勇气质问道:“你……你将公子怎样了?”
“没怎样。朱寒,你家公子找到生父了,你不为他欢喜吗?”
“啊?!公子的生父?”
朱寒先是一愣,随后心中生出一股由衷的高兴,又有几分酸涩。
“公子找到生父,真是……太好了。朱寒当然为他欢喜……”
“既然如此,今后要继续用心服侍他啊。”
朱寒抬起狐疑的双眼:“但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对公子不利,大宗师一定不会原谅你。”
赋影然微微一笑:“吾还真不希望他放过吾呢。玉络,别黄昏与宫无后谈得如何?”
同在塔罗冥阵中的葑玉络听闻传唤,立刻出声回答:“宫无后依然坚持己见。”
“复仇啊……”赋影然感慨地仰起脸:“对他而言,也是无可厚非。”
随即,她再入宫无后父子所处的空间,别黄昏激动的语调传入耳中:“赋儿,我与你同样痛恨、同样希望复仇!但你先与吾离开烟都!”
“杀掉那个人之前,吾不会离开。”
赋影然揉揉额角,打断父子二人争论:“你们谈了许久,还是毫无结论啊。”
“恩公……”
别黄昏脸上的苦逼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赋影然被他的称呼雷了一下,微不可查摇摇头,手中化出剑锋:“宫无后,你对自己的血泪之眼了解多少?”
“嗯?”
“吾想,迄今为止你的一切武学认知皆来自古陵逝烟。那么今日,且听吾见解如何?”
“你想说什么?”
“非阴非阳、冷心冷清,确实是催发血泪之眼的途径,却非唯一途径,或者说,乃是急功近利的速成之途。”
“哈,吾之武学是否急功近利,就在剑上见真章吧!”
“也好。”
宫无后冷眼相对,赋影然眸光一凝,剑意磅薄而出!
别黄昏不及阻止,仰首只见一片绚丽剑华,红色残影交织难分,激越飞射的剑气凌厉飞散,尽被空间吸收,招行往来之间,已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剑境!
朱虹三叹,叹尽惊艳空绝的剑之造诣;一声脆响,宣告剑上争锋胜负分明。
宫无后身形一退,腕上沁出鲜血,情绪已然跌落谷底:“吾……败了。”
赋影然收剑,神色不动如山,拂袖之间,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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