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上将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还想一个虫霸占时宿殿下吗?”
“就是,明明自己以前只是个雌奴,现在当上雌君还没多久, 就这么善妒,竟然妨碍自己雄主和其他雌虫接触。”
“殿下也就现在宠着他, 才让他这样恃宠而骄。”
“你们看殿下脸色都不好了,好心疼殿下, 让这样一个凶恶的雌虫做了自己雌君。”
“再受宠也不能这样当众扫雄虫的面子,等着吧, 他今天就得失宠。”
那些落荒而逃的雌虫大多并不是能上顶楼用餐的高级军官, 此时虽然离开了顶楼,但并未走远, 而是躲在其他地方悄悄观望着。
他们心里对希尔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却又不敢正面顶撞, 只好相互发泄似的议论纷纷。
此时他们都笃定着, 希尔今天一定会因此而失宠, 甚至连雌君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住。
另一边, 和希尔关系要好且同一个阵营的乔他们也在远处偷偷观望,一个个脸上表情比当事虫还要惊恐。
因为对雌虫来说, 雄虫生气甚至比在战场面对一群异族还要可怕。
面对异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都很痛快。
但雄虫这种生物就很喜怒无常。
雌虫面对雄虫什么都不敢做,话也不敢乱说。不然轻则被雄虫鞭笞一顿或者被法庭判罪, 严重的能被折磨成半死,还要被流放荒星。
“你们看时宿殿下那表情,好像真的要生气了, 不会下一秒就要发怒吧。”乔旁边一个军雌煞有介事地说着。
顺着他的联想, 瞬间营造出恐怖又悲伤的氛围。
另外一个军雌也是紧张兮兮:“希尔上将也是, 怎么也不能当着雄虫的面打压雄虫看上的雌虫啊,不会真的要出事吧。”
刚才那个继续说:“生气的雄虫又没理智又可怕,而且等级和地位越高越可怕。”
“怎么办,等会殿下发怒了该怎么办,我们能拦得住么?”
“怎么拦?谁敢拦?”
“完了完了。”
......
B 区食堂顶层休闲区。
上将装束的雌虫背脊挺立,直直站在那,如同一颗屹立不倒的青松。
细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轻颤着,暴露出他内心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波澜不惊。
希尔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当着雄主的面,赶走了雄主看上的一名军雌,以及一群雄主的爱慕者。
那双淡色的嘴唇轻抿,向来精致俊美的脸上,比平日多了几分倔强。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哪怕他做出了身为雌君不应做出的举动。
在帝国,雄虫的数量远远不及数量庞大的雌虫,等级越高的雄虫更是稀少无比。
因此,为了确保后代的数量,为了种族的延续,雄虫从来都是被鼓励迎娶多个雌虫。而雌虫从小便接受着这样的理念,婚后的雌虫更是不能妒忌雄主和别的雌虫相处。
睫毛掩盖下的瞳孔在骤然间紧缩。
就算,这个世界都是这样,又如何。
自己那样喜欢珍爱的雄虫,那样优秀而美好,这世间唯一的,仅属于他的雄虫。
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雌虫从他身边抢走!
患得患失中又裹挟着浓烈的占有欲,将这种复杂情绪收敛在心中,抑制住自己对那些不自量力的雌虫的杀意,抬起眸,目光顺着雄虫的方向直直望去。
双唇张合,即将吐露出心底的不甘与困惑。
雄主,您在生我气吗?
就因为那个黑头发的雌虫?
......
“希尔,你不会生气了吧!”
雄虫的声音清亮而婉转,在这片沉默的休息区徒然散开。
“我真的没有想找别的雌虫!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这辈子就只喜欢你一个!真的!”
时宿接连着说了好一会,简直恨自己不能变成一尊蜡像。
那样就不会有一群奇怪的雌虫对一尊蜡像感兴趣,也不会有黑发黑眸的雌虫跑过来对蜡像自报户口,更不会因为被希尔目睹全过程而被吓得和蜡像似的一动不动好半天。
其实也没有过多久,但就在这么一小段时间足够他明白很多事情。
明白这里不是地球,更不是人类社会。
这里可是虫族,雄虫稀缺无比的虫族!
他刚才和那个黑发雌虫搭话的行为无疑是对自家雌君的最大伤害。
因此,他刚从僵硬状态下恢复过来,就迫不及待,张嘴就对自家雌君解释了一大堆。
一边又偷偷假装目光不经意瞥到了雌虫身上。
咦,还是好吓虫。果然是生气了吧!
怎么办,谁来告诉他生气的雌虫要怎么哄!
算了,真雄虫就要敢做敢当。就算一切都是误会。
时宿赶紧起身走到了雌虫身边,离得极近。近到看见雌虫浅金色的双瞳中倒影着他的身影,看见雌虫柔软的碎发在额间微微晃动,其下的面容让他心旌摇荡。
“雄主,您喜欢刚才那个黑发雌虫吗?”
半晌,时宿听见希尔这样问道,金眸直直看着他,刨根究底般,散发着其中的醋意。
时宿心道果然如此,赶紧对自家雌君解释:“不喜欢。只是他的眸色和发色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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