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握枪的粗糙手指碰到细腻的腰部皮肤时,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他们都知道即使现在彼此标记也无关紧要,因为它总会到来。然而千钧一发的时刻,里德尔手指突然弹开了。
“那个婊子。”他说,“你和他做了。”他早该想到雷克斯唇角的口红为什么模糊。
“什么?不……”雷克斯手背下意识挡住嘴掩饰,“等等!”他忽然回过味来。为什么需要心虚?“不要那样叫兰登。”雷克斯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显出为难的神色。他是Alpha,他当然可以自由地选择Omega,就像里德尔也可以随意去找Alpha一样。和别的Omega上床没有错。
里德尔抓着他领结的手松开,身体朝后退了一步。“滚出去。”他靠在衣柜门上,“出去。”
他闻到了。衣领处那他起初以为是外面天气变幻所导致的湿润露水。虽然抵不上Alpha之间的激烈,Omega的信息素也有相斥性。低沉的微雨让里德尔的恶心感更重一层。他五指紧紧拧着胸口,像要把心脏都挖出来。甜腻的蜂蜜令他几欲作呕。
“我们早就商量好了,里德尔。”雷克斯终于冷了脸,“别告诉我你要毁约。言出必行是加百列的信条,你应该清楚。”
是的。他不能因为一个婊子的气味就拒绝雷克斯。无论Alpha在外面有多少鲜花,他也必须忍下,就像他自己同样有找Alpha的权力,只是不使用而已。
“你有你自己的人选。”雷克斯垂下眼睛,漂亮的青年伤心时,连夜幕上的星星都似要坠落,“就在这里,我一样能闻到。”里德尔意识到他说的是阿露尔的气息。虽然不是常客,妓女的麝香却具有强烈的侵蚀性,像骚动的狐狸尾巴,很难不引起注意。他们是一样的,所以没必要彼此膈应。
里德尔低头沉默。所以他讨厌感情,这些虚无的东西干扰他的思路。他明明在十分钟以前就可以和雷克斯滚到一起了。因为过量的怒火,就连欲望都被暂时压制。“那我很抱歉,”他尖利地嘲讽,“临时把你从那个婊子的床上叫下来。”
“无所谓,”雷克斯嘴角朝下,“这是我的责任。”他朝里德尔伸出手,发出继续的信号。
“考虑清楚,我和那个婊子不一样,不会讨好你的鸡巴。就算应该不会不小心掐死你,”里德尔接住他的手,却没有向前,“也会把你弄到哭爹喊娘。”
“兰登不是婊子。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收敛很多。虽然认识这么久,我对纠正你的行为礼仪已经不抱希望了。”雷克斯摇头,“但我是Alpha,里德尔。上你的人是我。”
“你确定,”里德尔抬了下眼皮,“不会到一半让我把你紧急送医院?”
雷克斯的脸色白了一下。这是这个恶心的发情期夜晚中里德尔第一次有好心情。但他没有再说话,借相握的双手用力将雷克斯拽向自己。我恨他。在锋利的牙齿恶狠狠咬在白皙脖颈上留下显目深印时,里德尔想。雷克斯永远都不会都听到自己说爱,那对杀手将是耻辱的讽刺。
里德尔在床上的行动和他在任务中一样粗暴而扭曲。就连身经百战的阿露尔也曾抱怨他是个疯子。他如Alpha一般暴力地掠夺,锋利的牙齿像猛虎撕咬猎物一般深深陷进白皙的皮肤。虽然不清楚婊子碰过了哪些地方,但雷克斯现在完全为他所掌控,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青年身上留下味道。强势的烟草气息反而入侵了Alpha。里德尔不想闻到那掺杂杂质的甜腻蜂糖,干脆以自己的信息素彻底覆盖房间。这样做的确让雷克斯的味道被挤到了边角,但浓度过高的Omega信息素令两个人都十分不好过。
眼眶红得像真要哭了一般,雷克斯紧紧抓着床单,望向坐在他身上起伏的Omega。里德尔一手掐着他脖子,一手撑着床支撑身体,连腰都不让他动。长期训练令Omega的身体充满了优秀的爆发力。里德尔个子不高,身体更显灵活,大腿内侧反复摩擦他侧腰,留下一团散开的红印。
即使身体再差也是Alpha,该有的反应还是会有。当前端与深处碰撞时,他们终于睁开眼睛对视。
“进去?”
雷克斯脸被掐得憋红了,用力点点头。如果Omega都不反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怨言。第一次打开生殖腔不能依靠蛮力。里德尔终于松手放缓了速度,在他身上寻找支撑点。
“出点力。”他看着雷克斯,“我一个人完成不了。”
到底是谁从一开始就不让他动?雷克斯觉得憋屈,却又不敢直言,抓着他大腿外侧稍稍掰开一些。射进去,让Omega怀上孩子,他们两人就都解脱了。
“躺下来。”雷克斯一手轻轻推他,两人便轻而易举倒了个,“这样更容易怀孕。”里德尔没有表现出多少抗拒,打开身体顺着他来。前端轻而易举埋进,雷克斯插得不深,在颈口浅度磨动。“妈的。”里德尔伸手去抓他汗湿凌乱的头发,“你不能用点劲?”
“里面太紧了,”雷克斯显出委屈的表情,“我怕你疼。”
被子弹打穿肩膀都没有吭声的里德尔彻底沉默了。他现在想骂脏话都找不到词汇,也许是应了雷克斯的愿望。“你也是这么对婊子的?”他讥笑道,“超不过三个星期他就会把你蹬了吧。”
“不要总是谈他!”青年脸上难得显出一点恼火,“现在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哈。”里德尔嗤笑一声,“我戳到痛处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他不应继续下去招惹雷克斯,然而恶魔却在舌头底下尖笑。
雷克斯好像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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