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跟他制造关系,连未经他允许的结亲都屡次推拒。
但楚欲对他,他知道的,楚欲还跟着他是出于目的,但是他却在背后说了这话,兄长就算看出来一些端倪,也没言明,楚欲是平白无故地背了个和他的关系在身上。
“只是这样?”楚欲不太信。
“嗯。”
“我没想过往后的事情,如果我要是,真的得到我想要的了,我就回来找你赴约。”
“什么赴约?”萧白舒不解。
“你既然跟你说了那样的话,我昨晚说过,如果我是你,我就把洗髓易骨散交到他手里,药方归他,他归我。”楚欲面色少有得一点认真:“既然你做到了,钱货两清,我也会做到。”
“你想要多久都行。”他又补了一句。
萧白舒听完有些出神。
让楚欲久等了会儿,才抬起头:“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做交易吗?”
“也······不算是吧。”
楚欲没来由地换了个说法:“我是觉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庄主知道,我从不食言。早知道这样你就能把药方给我,那我肯定早一步就来白云山庄提亲。”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萧白舒清清楚楚地念了一遍。
“楚欲,我帮你只是因为你很想要这个东西,我还让你在我兄长面前多了个莫须有的身份,我自觉不妥。”
萧白舒好在只喜欢过楚欲一个人,尚且分不清楚楚欲这些话,哪一句更伤人,但于他而言,都无甚差别。
楚欲跟他没有情意相投,那怎么都无所谓。
他只是想为楚欲也做点什么。
兄长对楚欲的屡次示好,他有些意外,也才敢当真开了这个口。
能真的答应给他,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萧白舒是高兴的,可以为楚欲做点什么,可以让他看清楚,他就是全心全意,没有昨晚那些问的他哑口无言的心思。
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他也想有机会去证明。
但楚欲却以为自己在以此交换,以此威胁吗?
“没什么不妥的,萧庄主的姿色,我不亏。”楚欲说得轻巧,却隔了会儿才应。
“我没有想让你来因为这个,勉为其难地跟我在一起。我承认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锁在我身边,但我不敢,我不想你讨厌我。”
萧白舒不想再听他这种粉饰敷衍的话,深呼了口气:“我想让你心甘情愿。”
楚欲有点呆滞,满脑子都是白送两个字。
“你要白白地送给我?”他问出来。
萧白舒喉结滚动,让自己声音如常开口:“你可以不要。”
“我要!”
刚出口楚欲就敏锐察觉到异样,稍加思索:“你需要做什么?”
萧白舒这才被戳中了一下,转过脸看了眼自己见底的茶杯,不是很想开口。
楚欲只一声不吭地安静旁边等着,这种气氛,不过片刻,他就妥协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快马加鞭大概十天应当就能回来。”萧白舒说。
“要做什么,我去。”楚欲自觉揽下来。
“用不着两个人,两个人赶路,反而还慢了。”
“所以呢?到底是要你做什么?”
萧白舒知道自己瞒不住他,楚欲要打听一下这事,太简单了,都不用自己说,只要他开口,兄长都会告诉他。
他无奈道:“天山北面,有一味药材,兄长的旧疾要想根治,需要人去采。”
“他一个武林盟主,还需要你去采?”
“这就是洗髓易骨散的一味药,”萧白舒还是坦言了,“兄长想用洗髓易骨散治疗自己练武遗留的旧疾,这药方你寻了那么久,应该也明白,虽说药方需要调和,但每一味药都本是稀世珍品,也是秘密,如果传出去了,肯定有人比我走得快,而且兄长旧疾这事,只有白云山庄的人知道,就连后山里养的暗卫都不知道,派谁去会比我亲自去更安全?”
萧白舒看向他:“他答应我,只要帮他找到了这味药,他就可以把洗髓易骨散抄与你一份。”
“白天在陈毅的房里,他不是还交代你要替他接洽一些武林人士吗?”楚欲问。
“这些都是小事,他几个得力的部下两日就能赶回来帮他,但父亲不回来,他用不了自己的药,可能会熬不过去,我也认为不能再拖下去,疼痛能止,生筋断骨不能不治,父亲为他寻的药也只是能帮他每次发作更好地恢复而已。”
“所以你就答应他独自上山?”楚欲的口吻发凉。
“采个药而已,我又不是弱女子。”
“万物湮。”楚欲念了一句。“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萧庄主如实说。
这本就是晦涩的不能再晦涩的药材了,洗髓易骨散作为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宝物,当然不是普通人能见到的东西。
“你怎么会知道是什么?”他忽然反问。
“天山上就这么一味价值连城的奇珍异草,我怎么会不知道。”
萧白舒了然:“但凡是值钱的,你都知道。”
“那你还不让我去?”楚欲牵出来一个松散的笑,看向他:“我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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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水已凉,山庄里因为年关将至,早就点上了红灯笼。
门外的湖面上也印照出长廊上影影绰绰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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