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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不负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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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陪伴(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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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房里熄了大灯,昏暗中输液瓶中液体一滴滴落下,仪器发出有规律的答答声,不二静静地平躺在病床上,面色憔悴,秀气的眉心拧着,睡梦中也像是很不安。

    邢主任主刀的手术很成功,只是术后的头一晚还是很难挨。麻药的劲儿早已经过去了,虽然有镇痛泵,但伤口还是很疼,而且不二对镇痛泵的反映有些大,反胃烧心,胃里没有东西,吐也只能吐酸水,创口的地方还带着引流管,每一次呕吐、咳嗽或者要动一下身体时,就感到身体里像有把小刀在剜肉一样疼的大汗淋漓。

    即便术后得了间刚空出来的单人房,但在这种状态下根本没法好好睡着。晚上能进食的时候勉强喝了点稀粥全给吐干净了,折腾了半天又起了低烧。

    羽生发现后立刻按铃唤来医生,邢主任为看护不二特地换了今晚值班,亲自带着护士过来测过体征,只说是因为不二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好好休息,观察着就好。

    不二起先还有力气支撑着醒着,后来实在太难受了,闭着眼,陷入了半昏半醒的状态。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期间只知道可能有人来了,门开了又关,然后耳边听见细碎的“倏倏”的声音,他撤了针的手就被轻柔握住了,打了好几个小时针的手很凉,但覆上来的那个掌心却很暖。

    不二神色恹恹,他强撑着半睁着眼看了下床前的人,视线涣散,没来得及看清那人背着光的面容,又扛不住疲倦重新阖上了沉重的眼皮,他额头抵着那熟悉温暖的手,哑声唤着手冢的名字。

    但不二其实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沉沉浅浅的梦境里,大脑里空白一片,潜意识里也不敢动弹,只得侧脸蹭着那手背,感受着那唯一的温热,也不确定是醒着还是梦着,过了半晌,又听见他浑浑沉沉中唤着那个名字,说,“我疼......”

    这迷迷糊糊间的呢喃声好像很近又仿佛很远,飘飘忽忽地回荡在耳际让人软弱,使人沉溺。

    “我知道。”手冢应,声音轻的怕把不二从梦里吵醒。

    任不二抓着自己的手,感受着清浅的鼻息呼在手背上。

    “很晚了,”手冢缓声哄着,“睡吧,周助。”

    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很久很久,不二的呼吸缓缓变的平稳悠长。

    不二在那低念声里沉沉地睡了过去。浓密纤长的眼睫在微弱的夜灯下留下了两排扇形的阴影。

    手冢没有动,安静地坐在那里,伸指拨开不二湿透的碎发,垂眸看着他苍白的侧脸。

    那么倔强而矛盾的不二,却终于累倒在这深夜的病痛中,浑浑噩噩地靠着他,唤着他的名字,喃喃的说痛。

    手冢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痛,但听不二梦呓般说着痛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当时连夜飞回德国,处理完工作又买了最早的机票赶回上海,途中转机时遇到飞机误点,真正到达医院时已经是过凌晨时分,还是遗憾地错过了不二的手术。

    此刻怔怔地端详着睡梦中的不二,听者不二浅浅的呼吸声,一时时差都还没倒过来的他竟然困意全无。

    羽生掐着时间轻轻推门进来,观察了不二的情况,替换了引流袋,记录数据再次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夜深了,万家灯火逐渐熄灭,原本喧闹的住院部也笼罩在寂静中。

    但也有人守着盏微弱的灯,护着心上的那个人,彻夜未眠。

    不二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医生来交接班查房才醒, 昨晚刚开始怎么都睡不着,后来倒睡的挺沉,朦胧间还做了梦,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这会儿腰酸背痛, 格外疲惫。

    羽生本正低头在检查镇痛泵的导管有没有走位,一抬头就发现不二已经醒了。

    羽生扶正了导管,说:“早。”

    可能是眼前并非那个想见的人,不二盯着人神情竟有些茫然,又定了定神儿才弯了弯嘴角道了句,“早。”

    不二动了动想起身,羽生立马阻止了他,“别急着起,还有留置针。”

    知道平躺久了难受,羽生调整了病床背靠,又帮不二稍稍侧过了身。

    虽然没有昨晚疼了,但姿势变了下,不二忍不住捂着胸前的创口咳嗽起来。

    接下去的任务成了主动咳嗽排积液排血促进肺泡恢复,这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并不容易。

    羽生手指曲握成空心掌轻扣不二背部帮助其排咳,撕心裂肺地咳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停了下来,羽生递了温水过去给他漱口。

    不二咳得面色苍白,额角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嘴角沾着血渍,眼稍还染上了不健康的红晕,在浅金色耀眼的朝晖里,竟显了一幅特殊的病态美出来。

    他本就白,垂眸小口小口从吸管杯里喝着水,让人不得不觉得真好看。

    难怪小护士们来查体怔时,都悄咪咪的耐着性子花好许久时间呢。

    羽生这么多年护理过很多人,但不二始终是他印象深刻的人之一,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畴内几乎不会去麻烦别人,按部就班地遵循医嘱,下床,主动咳嗽排液,咳的猛了就靠在一边休息,缓过劲了继续,即便疼到脸色都变了也从无一句抱怨。

    身上带着导流管洗漱不便,牙膏泡沫不当心掉地板上还回头对他诚恳的说抱歉。

    生活不能自理狼狈至极的时刻却礼数周全,耐心安抚亲友的担忧却又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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