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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之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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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师兄|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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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是天差地别啊!上辈子,他就从没见过云台有住过除大师兄以外的任何人。当然,若他知道自己还是云倏亲自抱回来的,只怕会直接惊得从床上蹦起来了。

    只是现在衣轻飏还不知道,他只是先拿眼睛下意识在房间里寻他大师兄的身影。

    大师兄没瞧见,步九八倒先挤了上来。

    “九九!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呜哇!我就害怕极了!”

    “嗯哪。”衣轻飏点头,“我要是出事了,老幺的位置就又安回你头上了。”

    步九八太感动了,差点拽住衣九九抱头痛哭:“九九!还是你最懂我啊!师兄我太感动了!来,我们师兄弟历经生离死别后重逢,你就没什么要喊的要说的?”

    还没等他循循善诱出衣九九那声“九八师兄”,步九八就被叶聆风拽了回去:“你快别打扰小师弟休息了,省着点工夫吧,九八师弟!”

    叶聆风用脆生生的少年语调强调了一遍“师弟”两个字,步九八不服极了,瞪回了叶九七。

    笑尘子笑呵呵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阿一呀,为师还没问你呢,从今往后你就在咱们清都山上住下了,底下南峰就是弟子们的住所,你是以后想挨着九七住还是九八住呢?就他俩旁边房间是空着的了。”

    步九八即刻道:“九九!和我住!师兄不会亏待你的!”

    叶聆风也喜欢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师弟,但他没有步九八那般不要脸面,抿着唇憋了半晌也只是红了脸,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衣轻飏。

    上辈子衣轻飏就是和步九八住一起的,前车之鉴,为了每晚能有个好觉,衣轻飏这回说什么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但为了逗一逗九八,衣轻飏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同时惹起了司青岚与徐暮枕担忧的目光,然后他才故作纠结地开口:“师父,徒儿头痛,今晚想早点休息了,明日再给您答复行吗?”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哪怕是知道这倒霉孩子真面目的笑尘子也不得不心软点头,道:“时候确实晚了,大家就先散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于是一行人终于要散了。

    云倏无声地站在人群开外,见他们终于要走了,才悄无声息地弹指熄了烛台,司青岚给昏昏欲睡的阿一掖好了小被子才和他一起离开。

    “大师兄,你今晚睡哪?”出了屋子,见走廊上大家都走远了,司青岚才问。

    云倏比她足足高了个大半个肩膀,陪她走了一会儿才道:“中间,堂屋。”

    “别忘了,药。”司青岚最后冲他眨眨眼,跟上大家离开了院子。

    擦药,确实是个艰巨的任务。

    万籁俱寂的夜里,什么烛火也没有,云倏独自在案前阖眸打坐,月光在地板上投下他孤零零的倒影。

    而案上,也正孤零零放着那一小瓶伤药。

    等月亮也将沉了下去,云倏估摸着小孩怎么也该睡熟了,这才拿起伤药往东边屋子走去。

    而衣轻飏,此刻正明目张胆盘坐在他大师兄的床上,拿出太虚镜东敲西看。

    嗯……东西确实是没错的,和他上辈子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太虚镜确实是同一个。

    这类上古神器一般都附着有天地初辟时残余的阳清之气,而仙人灵气与阳清之气有类似之处,难怪他之前从没察觉出这一层来。

    按衣轻飏现在的推测,他的确是重生了,或者说,是这世上所有有生命、无生命之物都同他一起重生了。他并不是回到了过去,时间并没有重来,它仍然在往前流逝。

    而有谁,有那么一股足以超脱天地、掌控天地的力量,将所有被毁去的事物都重建了起来,无论是因衣轻飏而毁灭的人间,还是因他而死去的世间生灵,全都重生了。只是目前,他只知道自己有上辈子的记忆而已。

    而这些神器中封印的上古怨灵,却超脱了那股力量能够掌控的范围。所以它无法使这些怨灵回归原样,只能任其裹携神器游荡世间。

    当然,这一切全是他的推测,不排除他的确是回到了过去。只是这种猜测,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封存得好好的神器和怨灵会莫名其妙跑出来。

    而且,让衣轻飏更确信自己这一猜想的是,他的怨气——他上辈子放进去的怨气居然也在神器中。

    如果他的猜想是对的,那么是谁?是哪股力量连世间万物都可以重建,却又无法对付这些上古怨灵?是无法,还是不愿?

    衣轻飏唯一想到的,便是天上的神明。唯有至高的神明,才拥有这股至高的力量。

    他正盘坐在被窝里托着下颌冥想着,忽然门上传来了轻轻的响动。

    谁?!

    衣轻飏一个翻身,将被子麻溜地裹上身,将自己和太虚镜一起紧紧盖住。

    他脸被瓮在被子里,清晰地闻到了被面上那股淡淡的熏陆香。这终于让他再度清醒意识到,自己现在居然睡在大师兄的床上?这可是哪辈子都没有过的事啊!

    熏陆香寒得沁人,是道观常点的清心香。大师兄常年于观中打坐静心,这香气是自然而然沾染在他身上的,甚至构成了他本人的一部分。

    但不能否认,睡久了的被窝却又极其温暖。

    矛盾,就像大师兄这个人一样矛盾。

    虽然心里想东想西,衣轻飏却一直拿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那步伐很轻,几乎悄无声息,就连衣轻飏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挨近了床榻,然后忽然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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