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喝, 众人纷纷停下看向林夕,只见她强撑着下了床,对着众人道:“我去便是, 还请侯爷莫要再起争端。”
杏儿连忙上前阻拦道:“不行, 姑娘你的伤还没好,若是影响姑娘恢复大人会要了奴才的命的。”
林夕心里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若是章见月在定是宁愿撕破脸也不会让她去,只是自己既然已经恢复好了, 就没必要因为这么件小事起争端。
更何况如今与章见月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时候, 她不能给他拖后腿, 于是林夕正了正神色,“侯爷担心则乱这才无意闯入了厂公大人的私府, 今日之事是个误会,待会儿我自会跟随侯爷去侯府为贵公子医治,只是......”
她面色忽地沉了下来,“若下次侯爷还产生这样的误会,民女难保会对贵公子的病力不从心,毕竟民女只是一乡野之地出来的医女, 最是胆小怕事受不得惊吓的。”
杏儿听了瞬间愣住了, 这是林姑娘吗?这话里话外的怎么有一种在威胁的意思呢。她该说不愧是林姑娘吗?能制服了厂公大人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一普通女子,定是有些手段在的。
这三言两语的不仅化解了危机, 还能阻止东厂与毅勇侯结怨,而且到了最后竟然丝毫不曾落下风。
只是, 不管怎样, 她今日定然是不能让林姑娘去的。若是因为她让林姑娘出了这院门, 等回来的时候就是她丧命之时。
于是她上前一步, 跪在地上叩头请求道:“姑娘,若是你今日踏出去这一步,便会害得满院子人头落地,还请姑娘慎重考虑。”
林夕听了这话,忙将她扶了起来,“你不用怕,我用了自己调制的药,身子早就已经恢复了。你不必担心,今日若是厂公大人问起来,我自有回答,不会牵连到你们。”
说着便向前几步,“侯爷请带路吧,病人要紧,莫要再耽搁时间了。”
毅勇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一个普通医女竟能临危不惧,且按照他得到的消息来说。京兆府尹的人将她伤得不轻,看她如今的样子倒不像是被人打断了腿,根本就是毫发无伤,难道是他得到的消息有误?
不过时间紧迫,他倒是没有追问,只是侧了侧身,“姑娘放心,若是姑娘愿意给犬子医治,定然不会再出现这样的‘误会’。”
说罢林夕跟着一干人等出了府门,门外正候着马车,她同杏儿刚做好边听着马鞭抽动的声音。而后她便感觉车厢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前驶去,车厢两边有专门的人清道,一路上倒没有遇到任何堵塞的情况。
几人十分顺利地来到了毅勇侯府,没有任何客套,林夕跟随着侯爷穿过几个长廊来到了李元宝的院落。只听得里面有女人的哭喊声,周围的奴才都静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动作。
她吓了一跳,莫不是人已经没了?似乎侯爷也是被吓了一跳,竟提着她直接进了里屋。那屋子里围着一众仆人,林夕穿过人头才隐约瞧见里面的情况。
只见李元宝躺在床榻上,似是没了意识,一位衣着华贵的贵妇人拉着他的手哭喊,“我的儿,你这一去丢下我可怎么办。”
说着似是瞧见了侯爷,脸上的眼泪仍未停止,怒斥道:“你还来做什么,你只管去关心你那庶子去,我只有一个元宝还让你给弄坏了。我自幼嫁给了你,一路风里来雨里去,陪你在那苦寒之地征战。
最后落了个体寒之症,使得我生育困难,你找妾室我并未有任何异议。只那贱人以为得了宠便敢欺负到我头上来,要不是因为那贱人,我又如何会受了惊吓,让我儿得了这病。
如今倒好,那贱人没了,你便心疼这贱人留下的小崽子。成天对我这元宝不是这里看不上,便是那里有意见。你明明知晓他有这样的病受不了惊吓,你竟敢因那小崽子对我儿动火。”
那贵妇人说着,一时气急,伸手指着毅勇侯面色凄惨地道:“罢了罢了,今日你便给我一封休书,我带着我儿马上就走。绝不会有一丝半点的犹豫,我父亲虽然已经卸任,但我家出任过三届宰辅,不说别的也能给我们娘俩一口饭吃。
我不会盯着你们府里这口饭,你也不必忙了,快快将休书交予我,我带着我儿回家。”
这话说得着实严重了,林夕只感觉到一阵尴尬,这夫妻吵架的事还牵扯到了嫡庶,她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旁的侯爷脸色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他对自己的妻子是极为尊重的。即便是自己庶长子的生母十分得宠,也不曾越过了她去,当年出了那样的事,即便他心里在不忍也是按照家规处置。
又因孩子没了生母,对这庶长子多了几分宠爱,生怕他多心与幼子起争端。却不曾想就是因此,才惹来了诸多事端。
毅勇侯叹了一口气,甩了甩衣袖,“你别说了,我何尝不知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是元宝一天到晚不知读书考取功名,反而跟着几个酒肉朋友瞎混。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万一学了什么不好的来,辱没了祖先,败坏了家风可怎么是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侯爷夫人便气得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她指着毅勇侯怒发冲冠,“我儿自然是哪里都不好的,比不得你那庶长子,每日吟诗作对与才子佳人参加诗会。我儿因他生母得了这样的病,我胆战心惊地将他养大,没有一日是不害怕的,就怕他哪一日因为什么一点小事便丢了性命。
你倒好,竟敢拿那贱人的孩子与我的孩子相提并论,成天对元宝不是气不顺便是看不过眼。惹得孩子从小怕你,因你病了不知多少回。今日我好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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