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直白的告白, 纵使是章见月也难免被迷得七荤八素,他忍不住抓着她披散的一缕头发印上了一吻。见她毫不羞涩,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看, 他不由得红了耳尖。
伸手一把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低声道:“明日我便要回宫了,到了晚间便会回来陪你, 你在......在家,只管看书解闷, 别出去。”
林夕看了看自己半残的腿, 一副死鱼眼的样子, 以前小的时候她经常走丢,父母甚至说过再乱跑就打断她的腿。这会儿章见月的话让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了当时的情景, 若是换成刚认识的章见月想来应该不会说,而是会直接打断她的腿才对。
见他如今的样子,与当时残暴的模样大相径庭,像去了利爪的猫一样。忍不住笑了笑,“我这半残的样子怎么出去,你只管做你的事去, 我自己会替自己解闷儿。”
第二日林夕的手可以拆绷带了, 因为自己私底下用了系统的药,她的腿和手愈合得很快。只是为了防止被人瞧出异样来,林夕只是拆了手上的绷带, 仍旧靠在床上养伤。
章见月一大早过来陪她用了早饭说了会儿话便回宫里去了,这人一走屋子里瞬间便空了许多。她靠在床上看着窗户外, 大雨过后的天空十分好看, 湛蓝色的天空卷着白色的云, 几只海东青在天上盘旋着。
杏儿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她靠在床榻上, 眼睛望着窗外悠悠的叹气,她从茶几上倒了杯茶来递给她。
“姑娘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夕这才收回眼睛,将杯子接了过来浅饮一口,“没什么。”
心里则是焦急,自己在这里养伤已经十天了,若说前几日还好章见月每日陪着她。昨日互通心意后刚黏糊一阵,今日他便回宫去了,要不是知道他在忙什么,林夕真以为他是始乱终弃,得到了就撂开手的人。
这会儿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发呆,明明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却不敢张扬,这样的恢复速度若是传出去,只怕是会被当做妖术吧。
她拿起书来,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回身习惯地看向书桌的方向。只见往日里堆积得如同小山的书桌,今日空荡荡的,那个熟悉的人影也不在,心里更是惆怅。
人家小情侣在一起后哪个不是得黏糊两天,跟个连体婴儿一般,到了她这里直接提早进入‘婚后生活’。每日等着丈夫下班,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分别。
她看了看,将手里的话本合上,半分兴趣都没有,悠悠地道:“杏儿,你不觉得这屋子太空了吗?我一个人住多浪费啊。”
杏儿一愣,笑着道:“姑娘可是想大人了?”
昨日晚间用饭时她便看出来了,自家厂公大人脖子上又道红红的牙印,林姑娘嘴巴肿肿的双目含羞,两个人在屋子里估计没干什么好事。更别说杏儿一早便被他们赶出去了,这下雨天,又没旁人打扰若不干点什么还真有点浪费了。
也许,说不定过几日她便能替大人张罗婚事了。
本以为林夕会羞涩地否掉,谁知她听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杏儿,认真地回应道:“嗯。”
她此刻是真的很想章见月,她十分清楚,自己养好伤之后继续行医,至多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会离开了。这两个月的时间,林夕想尽可能多和他待在一起。
若不是她腿上有伤,她还真想让章见月把自己扮成一个小太监带进宫里去,这一天天的只有那两个时辰的相处时间,对于刚定情的小情侣来说着实是太磨人了。
杏儿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便小心提议道:“不如等大人回来让大人歇在姑娘这屋吧,大人对姑娘的情意众人都看在眼里,成婚也是早晚的事。”
林夕心头一跳,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心想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能够尽可能利用好剩下来的时间。只是......这样算同居了吧,虽说他是个太监,且又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在现代时一个没有谈过恋爱,到了古代竟然生猛地要和别人同居,不得不说林夕心动了。只是想到章见月那人,虽说昨日对她亲密的举动不曾抗拒,但是睡在一起想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个人可是连林夕给他治伤时都骂她不知羞耻的人啊,若她真的提议与他睡在一处,被他拒绝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罢了罢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门外一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到杏儿连行礼都没来得及,说道:“杏儿姑娘,外面有毅勇侯的人闯了进来,说要带姑娘去毅勇侯府给他们家公子治病。”
杏儿闻声怒道:“还不快将他们赶出去,姑娘伤成这样哪里是能够出门的,别说今天毅勇侯亲自来了,便是皇上来了,姑娘也不会去。”
那小太监急忙道:“确实是毅勇侯亲自来了,还带了几个府卫,奴才劝诫不能,他们直接闯了进来,这会儿正朝着姑娘的院子里来呢。”
说着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凌乱的脚步声,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来,毅勇侯也是久经沙场,身边的府卫也定不会是泛泛之辈。能够闯进来也是意料之中,只是杏儿不会再让任何人带走林夕。
上次没护好她,让林夕差点丢了半条命,许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厂公大人明没有对她用刑。只是让她捧着两双被挖出来的眼睛,站在那两具尸体前,捧了一整晚。
到现在她还没忘记那两具没了眼睛的尸骨,用空洞的眼眶盯着她的感觉,手里的眼球还沾着黏糊糊的血液。杏儿连大声喘息都不敢,就这么直直的战到天亮。
以至于她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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