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战斗力,季铮要是真的想对他用强……他可是真的招架不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谌修圻平复了剧烈跳动的心跳,扶着粗糙的墙壁继续往深处走,他完全没有方向,只得不停地跑,好记住一些地形。
越往深处走,风越冷,谌修圻身上没什么衣服,伤口被冷风沁得疼极了,额上的冷汗沾湿了睫毛,眼前一片昏花。
意识昏沉之际,谌修圻敏锐地嗅到了季铮身上的味道。
只略微侧目,就扫到了季铮的衣袍边角,那人正在谌修圻身后一墙之隔。
谌修圻精神一凝,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往另一个方向跑。
季铮眼尾飘起一个戏谑的弧,像是想到了一个比追猎更好玩的方式。
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逼迫着谌修圻不停换方向,在谌修圻体力将尽时偶尔闪身而出,激得谌修圻再次提起精神往前跑。
在谌修圻将要摸透这条路的时候,季铮就会操纵机关,将暗墙挪出来,让谌修圻无处可逃,只得继续换方向。
迷宫主路和暗墙结合起来,总共有一千多条路,可只有一条路是出路。
猫在迷宫中追捕他的小白鼠,闲庭信步地逼得小老鼠几欲崩溃。
季铮这样玩了两个时辰,谌修圻早就发觉季铮在玩弄他,但别无他法,他必须得一边警惕季铮,一边观察地形和路线。
在这样高强度的折磨下,谌修圻就算天赋异禀,也终于撑不住了,被自己发软的脚绊倒在墙角,满头大汗,剧烈喘息。
手掌在粗糙的墙面上磨破,原本只有些许伤痕和薄茧的手,此刻红黑交错,狼狈不堪。
“怎么了?跑不动了?”
季铮蹲在谌修圻身旁,笑着伸手去拭去谌修圻额上的冷汗。
“你可真能跑,饶了一个大圈,最后回到了该关你的地方,也倒会替我省事。”
谌修圻眯着眼,警惕地盯着他,季铮丝毫不怕谌修圻这个时候跳起来给他几拳,毕竟谌修圻的身体他也很清楚。
此时当是强弩之末。
季铮双手撑在谌修圻身下,强壮有力的手臂绕过谌修圻的双腿,轻而易举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啧,这么点身架子,轻得跟我家猫儿似的。”
季铮本想掂一掂,想到他身上伤得乱七八糟,也就没有这样做,稳稳地踹开了已经修好的门,将谌修圻搁在了床榻上。
谌修圻微合了眼,实在头疼,看着季铮那玩味的眼神,他不禁有些伤春悲秋。
如果不是蚀骨水,他可以很轻易地一拳打爆季铮的头,而现在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自认容貌平平,顶多略微有些出众而已,不至于这么祸水,引来这种变态……
他还无法猜出这个变态对他动手动脚的原因……倒是隐约听到这人提到魏安棠……
真他妈憋屈死了……
怎么办,绝对不能被这样的东西占了便宜。
季铮曲起的手捏住了谌修圻的下巴,研磨着光滑的肤泽。
“真难想到,让黎燃如此忌惮的人,竟长得一张祸国妖妃的脸。”
季铮好似亵玩,又好似欣赏,谌修圻听了那句“祸国妖妃”,心中不快,正要咬牙提了力气将人踹开。
脑子里陡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这个变态就是喜欢那种妖里妖气的玩意儿?
那他若是用那副做派,能否躲过一天是一天呢?
谌修圻如此一想,觉得此计可行,大丈夫能屈能伸,装一装祸水……应该也不难吧?
可转念一想,他又有点委屈,要是魏安棠在就好了,要是他知道自己遭了那么大的罪,多少会心疼吧。
“怎么,谁让你跑的,又遭罪了吧?”
季铮见谌修圻那绝望又脆弱的眼神,无助到让他心里酸涩,恍惚从谌修圻深色的瞳孔里,看见了当初走投无路的魏安棠。
“去,给我倒杯水,我渴。”
谌修圻一向不会示弱,更不会轻易抱病喊痛,这句短短的话,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季铮几乎是毫无抵抗力,干净利索地倒了水,递到谌修圻嘴边,谌修圻收敛了眼眸里的狠戾,自认淡泊地看着季铮,含住了杯沿。
谌修圻一连喝了三杯水,季铮难得没有不耐烦,直到喝到第四杯,谌修圻也有点喝不下了,可他真的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办!
第四杯水递到嘴边时,谌修圻终于撑不住了,手臂一软,他想要去接掉落的杯子,却一下跌在了季铮肩上,那杯水洒了,险些泼在谌修圻满是伤口的身上,季铮探手挡了水,手顺势贴在了谌修圻的腰部,这一下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
谌修圻在心里骂了又骂,想想魏安棠,心里又是哭了又哭……要不是那天晚上的争吵!他何至于此!只是吵了个架!竟然连自己都要赔进去了!
要是谌修圻能够回到过去……一定要把那天晚上不冷静的自己一巴掌扇得镶进墙里!
季铮看着歪在自己怀里的谌修圻,对方似乎太累了,蹙着眉,闭了眼,好像已经陷入沉睡。
他本来打算,要是谌修圻还是那么不知好歹,就算是来强的,他也得出了这口恶气,泄一泄腹中的邪火。
而谌修圻居然……示弱了一样,甚至靠在自己怀里睡熟了。
季铮看着这张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脸,一时又狠不下心来。
一声叹息回荡在密室之中,谌修圻睫毛颤了颤,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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