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走进房间, 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面上,“洗漱完过来吃早餐吧。”
昨晚上太累了,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就睡着了, 辛悦此时觉得身上黏腻极了, 她找了几件衣服走进浴室。辛悦在浴室里花了不少的时间, 大约20分钟后才从浴室走了出来。
放在桌上的早餐已经没有了热气,大概是时间太久了,有些凉了。辛悦正要去端早餐, 傅执便说道:“早餐已经凉了,我下楼重新拿一份给你。”
辛悦不想让傅执那么麻烦, 早餐凉了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吃点冷的也不会怎么样, 便摆摆手说道:“没事,粥还是温的。”
说着,辛悦端起粥就要往嘴里送。傅执迈步到心悦身边,伸手想要拦住,但因为看不见手扑了空。
傅执捏紧了手指, 将手收了回来。
辛悦喝了两口粥才想起来傅执, 他一早就下去给她拿早餐,乘着早餐刚出炉就给她端了上来, 但他自己呢?吃早餐了吗?
辛悦放下手里的碗,转过头看向傅执,“早餐你吃过了吗?”
傅执下楼拿早餐的时候怕耽误时间,就随便吃了两个包子。这话他当然不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新月,便搪塞道:“已经吃过了。”
辛悦这才放下心。
吃过早餐, 辛悦就叫了车来接他们回医馆。昨天挖出来的野山参还需要特殊处理才能用进药方里, 时间不会太长, 最多半个月,就可以给傅执用新的药方了,若是顺利,这次的新药方给傅执服用一个月,他脑子里的淤血便能散去,再配合银针针灸,傅执便可以重见光明。
想到这里,辛悦便充满了干劲。
辛悦在药房里处理野山参,傅执则在院里晾晒药材,他们离开医馆几天,这些都是积累下来没有晾晒的。
临近中午,傅执知道辛悦沉浸在药房内,便想着去附近的餐馆打包午饭带回来。
忙完手里的活,傅执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洗净了手,便准备出门去买午餐。还未走到大门,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善的气息。
傅执一下子机警起来,他担心是有人上门找麻烦。
“姐姐在吗?”对方似乎不屑与傅执攀谈,直接开门见山。
这声音语气,傅执一下子就知道来的人是易言深了,所以才会让他感觉到不善的气息。
他与易言深算是竞争关系,有谁会对自己的竞争对手表现出善意呢,即便是有,那也是表面的和善。
傅执也不想与易言深多说什么,也不觉得自己与他有什么好说的,“有事吗?”
“有事也不是找你的。”易言深看着傅执一副男主人的模样,眼神微凛。
傅执抿着唇,一步不肯退让。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谁退让,谁就输了,他们两人,谁也不愿意输。
僵持数秒后,易言深径直往医馆内走去。略过傅执身边的时候,傅执出言拦住了他:“医馆今天不营业,易先生明天再来吧。”
虽然不喜欢易言深,但傅执对他还算是彬彬有礼,毕竟还不想彻底撕破脸,哪怕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也绝不能让辛悦看出来。
这一点,易言深倒是和傅执想的一样。
他们两人再怎样明争暗斗,都不可以让辛悦察觉到任何端倪,因为最让他们害怕的,是辛悦的厌烦。
易言深停下了脚步,他侧过脸看向傅执,眼前的这个少年和他一般的年纪,却比他成稳的太多,虽然家世背景不如他,甚至还是个瞎子,可带给他的危机感却是最严重的。
这个少年若是治好了眼睛,将来也必定不是平凡之人,只他身上的那股子傲气就非普通人能及。
“傅先生这是自作主张,还是替姐姐传话?”易言深这话就是在针对傅执。
若是傅执自作主张,那他就是不自量力,一个助手而已,哪里来的资格。
若他是替辛悦传话,那他就比易言深低一级,两人对上,易言深也压他一头。
傅执隐约感觉出易言深这话是在给他下套,从他和易言深接触的这几次来看,易言深惯会使用这种手段,耍一些小心机。
傅执虽然不善言辞,但也不会吃哑巴亏:“辛医生正在药房里配药,恐怕抽不出时间,你也不想给她添麻烦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易言深好自为之。
打蛇打七寸,傅执太明白易言深的七寸在哪里了,一击即中。
谁会想给自己喜欢的人添麻烦呢?
场面一下子僵持住了。
“傅执?”清莹的女声打破了寂静。
辛悦一直在药房里配药方,处理野山参,等忙完后,才发觉临近中午了,虽然不是很饿,但还是得按时吃午饭。她从药房出来,打算亲自下厨做一顿午餐,主要是昨晚那顿晚餐实在太贵了,让她肉疼。
走到大堂,辛悦一眼就看到了傅执的背影,目光往左稍微偏移一些,眼底掠过一丝惊讶,“易言深,你怎么来了?”
“爷爷早上检查完就出院了,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请你再给爷爷看诊。”
辛悦倒是没有怀疑易言深说的话,“看诊倒是没问题,不过你直接发个消息给我就好了,何必专门过来一趟。”
易言深往前走了几步,越来越靠近辛悦,嘴角含着微笑:“不麻烦的,我亲自上门才显得更有诚意,不是吗?”
辛悦愣了片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她也没有深想,随口说道:“我正准备做午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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