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跟南梨俩人在卧室里面面相觑。
“抓你的人,是我的...朋友。”秋蝉挠了挠头发,一脸愧疚的说:“他们现在都在楼里和小区里,我怕我们跑不出去。”
是肯定跑不出去,燕临渊笃定南梨走不出这栋楼,所以不止电梯,就连每个消防通道口都蹲了人。
南梨反倒比秋蝉想的还要冷静,他盘着腿坐在地上,点头说:“我知道,不怪你,燕临渊应该是我那个前男友的朋友,所以才会想把我绑过来,也因此,我才能碰上你。”
怪不得南梨就在秋蝉隔壁,因为这里都是燕临渊的房子。
“那现在怎么办?”秋蝉没好意思问【你还报不报警】了,毕竟秋蝉现在作为燕临渊的朋友,自认为自己矮了一截,所以和南梨说话的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我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可以拜托你照顾我吗?”南梨反倒比秋蝉更坦荡,他有一种天生的纯善温软的气质,不同于秋蝉脑子少根筋的笨拙,而是愿意相信别人是好人,所以在自己落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会向对方请求帮助。
秋蝉被南梨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的时候,瞬间感受到了【信任】与【责任】,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说:“你放心,你人就留在我这里,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南梨就冲秋蝉一笑,笑出来两个小酒窝:“谢谢。”
秋蝉果然说到做到,他跟南梨俩一起打游戏、看电视,期间秋蝉还不断地出门扫看一眼,外面的人还没走。
直到秋蝉最后一次扫看的时候,还看见燕临渊旁边多了个人。
秋蝉偷偷拍下了一张照片,然后回了房间里拿给南梨看。
照片上的人与燕临渊差不多的身高,但人显得比燕临渊阴郁很多,靠在墙边听燕临渊说话,半张侧脸满是冷锐。
“唔。”南梨看了一眼照片,想了想,删掉了,然后说:“就是他。”
顿了顿,南梨又说:“放心,他找不到我就会走,他走之后,我也就能走了。”
秋蝉的心才放下来些,期间他还抓紧时间给南梨推荐了几个高赞知乎回答:
【男人在外该如何保护自己】
【急救一百零八法】
【遇到抢劫犯该如何与其周旋】
除此以外,秋蝉还给南梨推荐了很多淘宝上的防身宝贝,从防狼喷雾到小型匕首一应俱全。
南梨最开始是惊讶,到最后只是笑,一双眼笑成月牙。
他是第一次看到秋蝉这样的人,热情且真诚,把所有担忧与情绪都写在脸上,不管身处什么地方,秋蝉都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一种让人心安的淳朴感。
淳朴这两个字,跟秋蝉这张脸实在是不搭。
南梨想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词——天真。
当天晚上,秋蝉与南梨是在一张床上睡的,但第二天早上秋蝉醒的时候南梨就已经走了,南梨甚至都没给秋蝉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当秋蝉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了空荡荡的卧室。
秋蝉几乎疑心之前撞见南梨只不过是一场梦,但等秋蝉从卧室里出来,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就知道不是梦了。
因为燕临渊就坐在沙发扶手旁边的地上,脑袋靠着扶手,手里拿着一根正在燃着的烟,而在燕临渊的四周都是啤酒瓶子与烟头,客厅的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子烟酒浸透了的酸臭味儿,而燕临渊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很像是那种创业破产随时跳楼的负债者。
秋蝉反应了半响,才记起来昨天的事。
看来丢了个人,对燕临渊打击挺大。
虽然这是个法制咖+西门庆,但是这目前也还是秋蝉唯一的大腿,秋蝉赶忙走上前来,伸手去抓燕临渊的胳膊,想把人扶起来。
他以为燕临渊喝醉了,但他才刚碰到燕临渊,就看到燕临渊骤然睁开了眼。
那双锋锐的丹凤眼里满是血丝,看起来像是在赌桌上熬了一夜的赌徒,眉目间有一种癫狂到极致、反而格外冷冽的清醒,分明颓然疲怠,但却带着一种理智的疯狂。
秋蝉和他对视上的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燕听山。
燕家的人,骨头里都带着一样的侵略性。
“燕临渊?”秋蝉蹲在燕临渊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还好吗?”
燕临渊就那样定定的望着他,像是要将秋蝉的眉目轮廓、表情目光全都深深地刻下来一样。
秋蝉当时只穿着一个浅灰色的睡衣,还是燕临渊的,睡衣太大,秋蝉的领口都大大的敞着,露出里面一片乳白,像是最香甜纯正的奶,里面还加了草莓。
再往下是肥肥大大的睡衣,把秋蝉从上到下都给盖住了,柔软的光珠蚕丝料的裤腿堆积在脚背上,只露出了四五个粉粉的脚指头,秋蝉蹲在一片狼藉之中,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小白天鹅,一张脸上都闪着盈盈的光,眼眸里盛着三分月色,在拉着窗帘的昏暗客厅里,柔柔的望着他,伸出手指头过来拉他。
好像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不管什么时候,秋蝉都会这样跑过来过来拉他。
太香太软,燕临渊也太想要,干脆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秋蝉一屁股跌进了燕临渊的怀里,直接骑坐在了燕临渊的腿上。
燕临渊在学校里常年锻炼,每天早上万米跑,浑身上下硬的像是一块铁,肌肉硬邦邦的把人弹起来,秋蝉骑坐上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困在原地不能动。
这是秋蝉第一次碰到燕临渊的身子,和他以前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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