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玉惨笑一声:“事到如今, 究竟是为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一定要生下将军的孩子,保住将军的血脉,我担心若是皇帝知道, 他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邢文玉眼里露出恨意:“文可, 你要帮帮我。”
邢文可郑重的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略作思索, 又继续说到:“江太医是我们的人, 现在我会让他以调养身子的理由为你准备安胎药, 你这些时日千万不要被发现异常,等过些时日,再宣告你怀了身孕, 这样皇帝便会以为是他的孩子。”
邢文玉点点头:“好!”眼里满是希望。
邢文可又忍不住叮嘱道:“云英也是我们的人, 如果有什么消息可以通过云英告诉我。”
邢文玉又担忧的问道:“爹爹和娘亲呢, 我与二哥双双出事,他们可还好?”
邢文可心中一酸, 文玉自己已到如此境地,还担心着家中, 开口道:“爹爹与娘亲应是近日才收到消息, 若是她们知道你没事定然会很开心。”
邢文玉忍不住流下泪来:“就让爹爹和娘亲当做我死了吧, 我这样的女儿,为家族蒙羞, 配不上我们邢家百年的清誉, 对不起爹爹和娘亲,对不起将军。”
邢文可伸手替文玉擦干眼泪, 望着她的眼睛深深的说道:“姐姐, 你有什么错, 错的是皇帝,是他心胸狭隘,猜忌忠臣,任由奸贼陷害忠良,是他没有礼义廉耻,罔顾人伦,你又何曾做错什么,若说是有人要遭到报应,也应该是皇帝才对!”
“文可!”邢文玉一脸震惊的喊道,天地君亲师的尊卑观念早已深深印在她的心中,哪怕心中有恨,也更多的是恨自己,听到邢文可这么说一时间被惊住,忍不住出声阻止,但看到对方郑重且真诚的眼神,渐渐回过神来,神色也慢慢变得似有所悟:“你快说的对,若是有人要遭报应,也应该是皇帝!”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邢文可与邢文玉纷纷止住话题,却原来是李钧走了进来。
邢文可压住心中的涌起的愤怒与恨意,挤出一抹微笑,走上前行礼:“妾身见过圣上。”
李钧随意摆摆摆手,示意邢文可起身,便径直走向了邢文玉身旁,坐到了她的身边,状似无意的牵起邢文玉的手道:“心情可好点了?”
邢文玉勉强扬起一抹微笑:“好多了。”
李钧见邢文玉未如往常那般抗拒自己,心中颇为满意,看着站在一旁的邢文可也少见的顺眼起来:“日后你可以常看文玉,今天便下去吧。”
邢文可也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谢圣上。”随即退了出去。
刚出了寝宫,守在外面的张顺便迎了上来,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笑容:“邢婕妤。”
邢文可止住脚步:“张内官有何事?”
张顺笑容未变:“邢婕妤,容奴婢提醒婕妤娘娘一句,有些事,有些话,不该往出说的,就不要往出说,不然说出求的代价,恐怕是谁也承担不住的。”
邢文可挤出一抹微笑:“多谢张内官提醒,本宫晓得。”
回到娇台院,邢文可迅速找来有福,将关于文玉的计划告诉他,让他转告江太医,如今自己执掌六宫事宜,许多事情都好安排。
椒房殿,许梦娇正喝着安胎药,忍不住嘟囔道:“嬷嬷。这药可真苦。”喝完药,发现常嬷嬷正看着自己,脸色苍白,想到这些时日常嬷嬷一直不太对劲,忍不住关心道:“嬷嬷,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常嬷嬷露出一丝笑意,摇摇头,上前接过药碗:“老奴没事,只是看着娘娘越来越好,心中高兴。”
许梦娇也露出幸福的笑意:“不知道我送给哥哥的信,哥哥可看到了,要是他知道他要有外甥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常嬷嬷捧着药碗往出走的脚步顿住,半晌才声音沙哑的说道:“将军知道,一定很开心。”刚走出寝宫常嬷嬷便已经泪流满面,捧着药碗的手,也在不住的发抖,她回过头,看到床上许梦娇影影绰绰的身影,低声说道:“想必将军也希望娘娘好好的吧。”
放好药碗,常嬷嬷回到寝殿,发现殿外几个宫娥内监正在叽叽喳喳的闲聊,顿时板起了脸,几个宫娥内监顿时战战兢兢,往日里皇后娘娘年轻温柔,从不曾责罚过他们,倒是皇后娘娘身边这位嬷嬷,赏罚分明,心中自然畏惧。
“你们不干活随意闲聊什么?”常嬷嬷语气严肃,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威严之感。
几个小宫娥小内监战战兢兢不敢答话。
“圣上已经传了口谕,现在皇后娘娘怀有龙嗣,谁若是敢乱说闲话,被皇后娘娘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影响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体,龙嗣的安危,谁的小命就不要想了,不仅如此,万一连累家人,可就更不划算了。”常嬷嬷冷冷的说道,说道最后,语气更加低沉。
宫娥内监们纷纷点头应是,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常嬷嬷这才放心的进入寝殿内。
承露殿。
白贤妃正坐在亭子中,望着下方的水池,姿态优雅的往水下扔着鱼食。
身后的彩霞探了探头,发现水池中毫无动静,忍不住说道:“娘娘,这鱼儿在冬天怕是都冷死了。”
白贤妃淡淡一笑,语气中有着坚定:“冬天虽冷,但总会坚持过去。”话音刚落,几尾金鱼就冒了出来,抢夺着鱼食。
白贤妃露出一抹微笑,语气温柔:“只要坚持,挨过寒冬,胜利不就在眼前么。”待鱼儿吃完了鱼食,又潜入到池水深处,白贤妃继续说道:“宫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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