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万般情绪, 邢文可连忙让春华带来一包碎银子,递到那内监的手中:“辛苦内官了。”
那内监一愣,往日里邢婕妤虽待内监们客气有礼,可还从未曾如此表示过, 心念一转, 笑容更加真诚 :“多谢邢婕妤,婕妤娘娘不必担忧, 圣上今日一下朝就去探望了皇后娘娘, 对皇后娘娘十分上心, 如今婕妤娘娘又掌六宫事宜,皇后娘娘更是不用担心了,奴婢还有事, 就先告退了。”
邢文可松了一口气, 李钧此举, 应该是为了保护许梦娇。
“小姐?”看着传口谕的内监们走远,春华忍不住说道。
邢文可的目光中渐渐露出坚定:“既然让我掌管六宫事宜, 现在是好事。”说着看向春华:“传令各宫,凡是送向椒房殿的东西, 本宫都要一一过目!”
若说是元宵节以来, 皇宫中有什么大消息, 一则是皇后娘娘的兄长淮安王战死,但因为圣上不准宫中之人议论此事, 因此略过不提, 现在整个宫中大家私下最常议论的则是当今圣上金屋藏娇之事。
自从元宵节过后,皇帝便未留宿过任一后宫之处, 而是常宿在乾坤宫, 不仅如此, 更是翡翠珠宝,绫罗绸缎,源源不断的送往乾坤宫,众人皆说,皇帝在乾坤宫藏着一名绝世美女,因此才视后宫嫔妃无一物,便是盛宠的白贤妃,即使如今怀有身孕,也依旧失了宠。
邢文可对这些传闻并不放在心上,至于金屋藏娇之事,却是有其事,毕竟邢文可现在执掌六宫事宜,送往乾坤宫的首饰,衣物,哪个不经过她的手。
御膳房,邢文可仔细检查过饭食,这才吩咐可信之人将饭菜送往椒房殿。
这些时日邢文可日夜担心邢文玉与邢文峰,又要处理六宫之事,尤其是涉及许梦娇的事物,更是要亲力亲为,整个人都瘦了许多,春华不免有些担心:“小姐,椒房殿之事有奴婢守着就行,小姐您去休息休息吧。”
邢文可摇摇头:“皇后这一胎事关重大,若能顺利诞生,便是嫡子,我怕有心之人心存不轨。”
正说着,李钧贴身内监,宫中的内监大总管张顺走了进来,见到邢文可先是一愣,连忙笑着行礼道:“奴婢见过邢婕妤,邢婕妤万安。”
张顺乃是皇帝的心腹,邢文可也不好怠慢,便淡淡说道:“张内官免礼。”
张顺含着恭敬的笑意说道:“邢婕妤可是在忙皇后娘娘的膳食,奴婢听说现在皇后娘娘的膳食都是婕妤您一一把关,圣上听闻都时常夸赞婕妤娘娘您蕙质兰心。”
邢文可淡淡一笑:“圣上过誉了,本宫照顾好皇后娘娘本来就是分内之事,不知张内官来有何事,可需要本宫帮忙?”
张顺连忙摆手:“不敢劳烦邢婕妤,只是圣上忽然想吃桂花糖蒸栗粉糕,因此派奴婢来御膳房做些糕点,带回乾坤宫。”
邢文可点点头:“那就辛苦张内官了,本宫就先走了。”
寒暄完,邢文可带着春华离开了御膳房。
走在路上,春华忍不住说道:“举宫皆知,圣上不喜甜食,怎么可能会想吃桂花糖蒸栗粉糕,奴婢看估计是乾坤宫的那位想吃吧。”
邢文可点点头:“管他谁想吃,只要不是白贤妃想吃即可。”若是有个女子能够分得白贤妃的宠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小姐也最喜欢吃桂花糖蒸栗粉糕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春华低声说道,说完又觉得不妥,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瞧我,大小姐肯定好好的。”
邢文可勉强笑了笑:“姐姐她看似柔弱,实则坚强,定然会没事的。”
回到宫中,听了有福对白贤妃近日踪迹的汇报,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你是说,白贤妃近日都在安心养胎,什么人也没见?”
有福点点头:“不错,咱们有个人自先帝时起一直以来都在承露殿,如今已是承露殿的一等宫人,虽然不是白贤妃身边的贴身宫人,但是大致情况是不会错的。”
“那之前,白贤妃可有异动?”邢文可问道。
有福继续回道:“白贤妃一向只信任自己从宫外带进宫的丫鬟,她的贴身丫鬟彩霞时常前些日子偶尔会离开承露殿,不过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彩霞?邢文可印象中白贤妃身后是有那么一个女子,默默不闻,毫不引人注意。“既然查不出白贤妃,那么就查这个彩霞,查她究竟是何方人士。”
邢文可心事重重,正在想着白贤妃之事,忽然冬华从院外走了进来,递给了邢文可一封信:“这是家里的信。”
邢文可急忙拿过信件,拆开一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上面赫然写着,家奴来报,将军府除夕夜失火,邢文玉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春华等人看着邢文可打开信件,谁知她脸色巨变,就要摔倒,急忙上前,将她扶到床上。
“不可能,文玉不会死的,怎么会这巧,许大将军和二哥刚刚出世,文玉她就葬身火海!”邢文可抓住春华的衣袖,犹如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般喃喃自语道。
春华也被邢文可的反应吓到了急忙安慰道:“是啊,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大小姐肯定没事。”
巧合?电光火石间,似乎很多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邢文玉的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乾坤宫的金屋藏娇,至今众人不知是何方佳人,还有那份桂花糖蒸栗粉糕。
“是文玉,是她!”邢文可双眼蓦然发亮。
春华一时被惊住,脱口道:“什么是她?”
邢文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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