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苗苗一看李大根醉倒了,忙搀扶他起身回房间。
李大根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到了门口又回头,挥舞着胳膊、嘟噜着舌头冲叶桑喊:
“苗苗……再,再来一碗……我今天,跟……叶桑,不醉不归……!”
“好好好,不醉不归。”
魏苗苗看他手舞足蹈不好控制,干脆直接背在背上,三步两跳地就出门去了。
她那穿着花袄的瘦弱身躯,仿佛背上的不是个体重两百多斤的大汉,而是背个小学生的书包似的那么轻松。
“她这……”叶桑指指魏苗苗远去的背影,“也太不避讳咱俩了吧。”
金蚕冲那背影笑笑,“你也看出来了?”
“她,不会就是,昨晚那个……?”
叶桑用手放在头上比了个犄角的形状。
小警犬这动作可爱兮兮的。
金蚕点点头。“反正她也知道瞒不住,所以干脆明着来。”
说完,她用两根手指把那碗鹿脑捏着提起来,丢到桌子正中间。
之后很嫌弃的用湿巾擦了半天手。
“这个,有问题?”
叶桑指着那碗一直被针对的鹿脑。
为了生动的回答他这个问题,金蚕又去外面抓了一只活麻雀,给它喂了点鹿脑。
哪知道那麻雀的嘴刚刚碰到鹿脑,就脖子一歪,直接死掉了。
比昨晚,被黄肥尾蝎蛰到的那只麻雀,死得快多了。
“有毒?”叶桑立刻警惕起来。
“有毒。而且就是魏苗苗的毒,她可……”
刚说了两个字,金蚕忽然眼前一黑,身体发沉,脚下虚浮,隐隐觉得有些站不稳。
她慌忙伸手去扶眼前的墙壁,却对距离失了判断,手里一空,身子失去平衡,向前扑跌下去。
整个过程非常突然。
就在马上要摔倒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到一个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扶住了她。
眼睛里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听见耳边叶桑焦急的声音:
“金蚕,怎么了?”
“我……”金蚕低下头,喉咙里一呕。
“是不是想吐?”叶桑一只手从前面托着金蚕的肩头,另一只之手绕到后面去拍她的背。
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金蚕稳稳身体,心里判断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她晃晃悠悠地想要站起身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心口剧烈地一疼。
“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
“金蚕!”
叶桑看到她吐血,酒瞬间就被吓醒了。
黑血,这绝对是中毒无疑了!
叶桑急忙一个公主抱,抱起金蚕就往前院自己车上跑。
金蚕的身体特别的轻特别的软,窝在叶桑怀里气息奄奄的。
叶桑心里发慌,隐约觉得她就像个纸风筝一样,随时一个抓不紧,就会从手里飘然离去。
一路上,叶桑眼睁睁地看着金蚕的眼睛慢慢地就要闭上了,不由心急如焚。
他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她保持清醒,于是千方百计、换着花样地跟她说话。
--“金蚕,不能睡,不要睡过去,你听话……”
--“金蚕,你坚持住。我知道附近有医院的,我开车很快的,我们马上就能到……”
--“金蚕,你不是还要完成那个什么任务吗?你跟我说说那是什么,我帮你啊。要我帮什么忙我都愿意……”
--“金蚕,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离开考古队,我不该陪你到这来。早知道这么危险,我一定不会求你救芙蓉……”
叶桑在后悔。
听到“芙蓉”这两个字,金蚕那遮住眼下的睫毛,忽地动了一下。
她强打着精神,努力睁了睁眼睛。
“……回……回去吧。”身体重得很,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什么?”叶桑没听清,停住了脚步,“金蚕,是你在说话吗?你再说一遍。”
“神……族,重承诺……,回……小木屋……”
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金蚕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金蚕!”
叶桑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
她再也不动了。
叶桑此刻尽管已经焦急万分了,可头脑却还依旧保持着相当的冷静。
只不过金蚕留下的最后这句话,令他被迫陷入了进退两难。
送医院?还是回小木屋?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肯定是送医院啊。
一来,有病中毒就应该找大夫救治,这是很正常的脑回路。
二来,既然知道这里有人要害她,不往外跑还留下,不是找死中的找死吗?
可……
金蚕刚刚明确说了要回小木屋。
那……
叶桑把心一横。
回小木屋!
照经验,叶桑觉得,金蚕不管说什么做什么,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和道理的。
前面几次的事件都反复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有些他懂,有些他不懂。
既然不懂,那就不能用随便普通人的思维高度去判断,不然恐怕很容易好心办坏事。
“……金蚕,你可别骗我啊。万一耽误治疗害了你,一年以后,我就是陪你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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