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能娶到她这么好的女人啊。而且,更何况我还有病,孩子的事……”
“大根,别说了。”
魏苗苗打断了李大根的话,把他手里的酒碗夺下来。
“我自己愿意的。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跟定你了……”
金蚕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显然,这是魏苗苗自己酿的酒。香是香,只可惜不够醇,火候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你为什么不给他治病?”慢条斯理地放下酒碗,金蚕抬眼问魏苗苗。
“关你什么事!”魏苗苗凶巴巴地回她。
“真,不关我事?”金蚕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哼。”
魏苗苗冷哼一声,站起身,把上面两层吃完的菜盘子摞在一起撤走,露出最底下一层菜。
正中间是一道著名的清蒸鹿脑。
李大根一看见这道菜,欢喜得两眼直放光。
“叶桑,来,吃这个,这个你在别处可是哪儿都吃不着。”
鹿脑……
叶桑知道这菜的制作过程异常残忍,一点儿想吃的欲望都没有,便劝了回去。
“我这碗里还有菜呢,你吃。”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大根喝的微醺,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看见自己喜欢的菜有点激动,拿起勺子就去舀。
就在勺子快碰到鹿脑的时候,“忽悠”一下,没成想舀了个寂寞。
是魏苗苗,抢先一步已经把盘子整个儿都端走了。
“大根,你不是说要好好招待客人的吗?那得客人先吃。”
她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转,恭恭敬敬地把那盘菜端到金蚕面前。
“尊贵的客人,刚才不是还夸我手艺好吗?来,看看这个,可是我压箱底的手艺,您不赏脸尝尝?”
她挑衅地盯着金蚕。
“哦?那倒是要尝尝了。”金蚕嫣然一笑,拿了个空碗,用勺子盛了一碗。
只不过,她没往回端。
胳膊一伸,直接放在了李大根面前。
“这两天免不了叨扰了,这头一碗还是主人先请。”
“好说好说。”
李大根笑眯眯的,刚才舀空了的勺子顺势就落在了金蚕递来的碗里。
“哎呀,啊,别……!”
魏苗苗急的尖声大叫了起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把她吓到了。
她惊悚到连五官都在扭曲,一伸胳膊就把李大根面前的那鹿脑连勺带碗的抢走了。
那碗在魏苗苗手里呆了一会儿,从空中画了个美丽的弧线,这次被放在了叶桑面前。
魏苗苗笑笑:
“叶桑啊,听说你跟白芒是好兄弟。那我这个当表嫂的怎么也得感谢你的照顾。这最名贵的菜,你必须得先吃。快,给表嫂个面子!不吃跟你急啊!”
叶桑也是无语。
区区一碗鹿脑,还搞出击鼓传花了。
今天这怪怪的气氛,可真是糟蹋了一桌的好菜。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前面刚唱了一出针锋相对,后面才平静点,现在没必要为了一碗鹿脑再别扭起来吧。
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叶桑拿起勺子,勉强舀了一勺,强忍着不适准备送到嘴里。
“叶桑。”
由于太过于不情不愿,叶桑动作实在缓慢,还没等吃到嘴里,就听见金蚕叫他。
“我突然也想尝尝了。不如,你这勺就喂我吃了吧。”
说完,金蚕就倚到了叶桑胳膊边上。
她刚喝了酒,白嫩白嫩的小脸,面颊上红扑扑的,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身娇体软地依偎在他身边。
这……
叶桑也是喝了酒的。
金蚕这样羞答答娇滴滴地揽着他的胳膊,让人说不出的心神不宁……
叶桑看着金蚕,眼神格外温柔,不知不觉中,乌眸深处浮现出一抹难以隐藏的宠溺。
他拿起勺,侧过头,慢慢一勺,小心翼翼地喂进金蚕红润微翘的小嘴里。
鹿脑爽滑,顺着喉咙直接就咽下去了。
金蚕坐正回去,用手指轻拭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魏苗苗,“果然名不虚传啊。”
“呵,秀恩爱啊!”
魏苗苗冷笑一声,咬着后槽牙小声说: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打大根的主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蚕收回笑意,将那碗鹿脑从叶桑面前挪开,推得远远得。
冷冷地只回了四个字。
“彼此彼此!”
**
李大根这顿酒喝的可谓是尽兴极了。
这些年,除了魏苗苗之外,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见过酒量这么好的了。
叶桑的酒量几年前他是见识过的,可没想到的是,金蚕竟也这么能喝。
要知道,魏苗苗酿的酒可是经过了反复50回以上的蒸馏,已经达到了70%的酒精度。
一般人是招架不了几口的。
酒过半巡,大家喝下去的量不相上下,六个大酒坛子已经全都空了。
可李大根还意犹未尽,非得让魏苗苗搬出珍藏的陈酿,继续一碗接一碗的喝。
一直喝到日落西山,终于吃光了所有的菜,李大根人也“咕咚”一声趴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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