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是通过一个铺子, 已经铲除了对方两人。按照之前在天子脚下,敢正大光明的纵火杀人的手段和胆量来讲,这事恐怕没完。
暴风雨到来的前夕, 都是特别安静的。
这都过去几天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阮蛮蛮接到通知, 太师在早朝上参了钟大人一本,说他纵容手下人无端惹事后,还派亲信去威胁刘大人办错案。刘大人刚正不阿,抵死不从, 钟大人的亲信恼羞成怒, 竟然当场将平民百姓活活打死了。
阮蛮蛮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太师了。
她早就听说过,京城里的人个个不好惹,那张能颠倒是非的利嘴,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尤其是权利更大的官家,比阎罗王还要恐怖难对付。
“麻烦你去回报钟大人, 说我想在大殿上陈述所有事情经过。看看他能不能向皇上求情, 破个规矩,让我进宫面圣。”
阮蛮蛮深知这时候宫里面就像是吃人的怪物, 闯进去后, 活下来的几率几乎没有。
所以她偷偷支开苏祁尧,并留下了一封和离书, 交待给侍卫, 一旦听说宫里出事了,就把这封信给他。
只有这样, 在皇上大发雷霆之怒的时候,才不会因此牵连到他。如果苏祁尧念及点旧情的话, 阮蛮蛮只希望他能尽快找到她的爹娘,到时候去坟前说上一声,一切安好,那就足够了。
等待的时候,总是最煎熬的。
阮蛮蛮在府里等了许久,终于传来了口谕,皇上特召阮蛮蛮进宫面圣。
阮蛮蛮跟在公公的轿子旁,提着心缓缓向皇宫走去。
许是受到了天子的威压,也可能是被大殿上的紧张局面影响到了,阮蛮蛮越走越觉得心里压抑得很,都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她撑住了这种慌闷,硬着头皮来到了大殿门前。
“你在这儿等着,咱家进去回禀一声。”
喜公公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他看了阮蛮蛮几秒钟后,突然叹了口气,
“唉,你初来乍到的也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咱家就多句嘴说道两句。”
“这里是皇宫,一言一行都得思量好了在说在做,要不然啊,不光是你遭罪,小心整个家族都被无辜牵扯进来。”
阮蛮蛮能品得出来,这位喜公公念了善心,句句都是透着苦口婆心的善意提醒。
“多谢公公指点,民妇已经谨记在心了。”
阮蛮蛮目送走了喜公公没多久,站在大殿门口的侍卫终于叫到了她的名字。
阮蛮蛮长长的吸了口气,拖着灌了铅两条腿,战战兢兢的进了大殿。
“民妇阮蛮蛮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明大殿上有文武百官在旁,然而阮蛮蛮觉得,此时此刻整个屋里只有她一个在喘息,一丝人气也没有。
怪不得好多人说,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平身吧。”
短短三个字,仿佛天外来音,让阮蛮蛮有种皇上坐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在跟她说话似的。
“谢皇上。”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仔细打量着垂首在跟前的阮蛮蛮。
良久后,他突然说了句,“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众位百官心照不宣的都看向了阮蛮蛮。
瞬间,数千道视线集中在了阮蛮蛮的身上。她秉足了气息,张开了所有自信与底气,任由他人打量着。
“好!好一个倾国倾城,又有智慧和胆量的女人!”
“谢皇上,民妇不敢当。”虽说这话是夸奖人的,但是阮蛮蛮总觉得这里面有几分冷意,好像并不像他笑得那般开心。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我听钟大人说,建造渠道的图纸是你画出来的?你还为了军营的粮草和盔甲,经营间铺子?铺子怎么样,挣到钱了吗?”
阮蛮蛮垂首回道,“皇上仁慈,民妇沾了光。生意还好,勉强可以维持军营开销。”
“只是……”
“只是怎么样?”
阮蛮蛮突然间跪下了,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后,这才意难平道,
“回皇上的话,这生意起初是挺好的。有钟大人做担保,也渐渐的引来了京城里的贵人青睐。”
“只是好景不长,民妇刚接到订金没几天,就听说京城里也开了间一模一样的铺子。”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总不能你开了铺子,就不许别人开一样的吧?天底下哪有这样霸道的道理?”
这次说话的不是皇上,而是在阮蛮蛮右手边的大臣。
这刁钻的声音老迈了些,但是洪亮有力气,显得精气神很足。
阮蛮蛮不敢直视皇上,但是这位处处带着叼难味道的老者,她还是敢‘回敬’的。
“敢问这位是不是受人敬仰的太师大人?”
阮蛮蛮献媚的话一出,钟大人身后的官家们不愿听了。
“她是来为钟大人站队的吗?怎么在那儿献起殷勤来了?”
“哼,没准她本就是那边的人,现在不过是原形毕露罢了。”
“别胡说!”钟大人瞥了身后的官家们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群大男人不分青红皂白,为难一个妇人,你们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还是引以为豪?”
众人摇了摇头,纷纷闭上了嘴。
阮蛮蛮对此并没在意,她继续对太师‘回敬’道,
“太师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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