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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倦了?”
“…尚可。”
“那臣夫念这书吧。”
“善。”
书页便翻动,红白肉颤地重影,他压抑地低声:
“诗云…百重褶皱拂秋风…玉蚌翕合翻红肉。狂蟒起落溅白流,无牙偏爱吃硬肉…”
涓涓细流不知何时化作狂风巨浪。楚衔枝揪着褥子,累地不行要睡,却又有人找她来练枪。
他一本正经地寒声:
“太女枪术一绝,臣夫正修习中,如今斗胆同太女一战,请太女赐教。”
楚衔枝眉头挑起,便在睡梦里和他过那一招一式。
他倒是刁钻,处处往要害扎。攻势又急又重,若一个大意没躲开便要挨他一枪捅破血肉。
可真是阴毒。
论阴毒,楚衔枝从来都自认是有些本事的。未想比她阴毒者大有人在。
这偏头戳挑算什么?
好在她有招应对,虽未着黑甲,但几次以血肉之躯抵挡,也挡住了。只是实在耗费力气,正陷入囹圄,他也脱了力。
于是她立马抓住机会死命一个绞杀,登时叫他缴械投降,没了动静。同她服软时又不忘冷冷地嘴硬:
“听闻太女少年时以一敌七位枪师,不知臣夫可否再一战。”
楚衔枝正想不屑一笑,再道一声:“且来。”
未想脑中一痛,那人久等她不回,便自作主张开战。这次却更是阴毒,竟是趁她大意时掀起一番滔天浪。
浪里藏了无数兵器,衔枝觉得这人应该是十分恨她的,不然怎么会什么下三滥的招都往她身上使呢。
连环战下来,哪里都痛。甚至失了知觉,麻如一块随时要被白水浸地溃烂的朽木。
终于天亮,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楚衔枝眸子动了动,随后便觉腿间胀痛。
她飞了好大力才睁开眼,甫一能看清东西,便睁大眼,瞳孔一缩。
她惯爱睡在外侧,此时也一如既往。却居然瞧见只穿里衫的祁燮躺在地上。
他脚上还套着喜靴,睡地安详平和。
楚衔枝一愣,随后才想起来。她昨日成婚了。
…那便不奇怪。兴许是她将他踹了下去吧。
呼吸微顿,她试着蹬腿。却发现抬不动,重地仿佛刚从战场上杀回来。
楚衔枝要强,欲靠胳膊支起来,动作间胀痛居然渐退。
忽地,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猛地按她回榻,她盯着那第三双手,赫然不是她的,也不是祁燮的!
那手的主人抱紧她,贴着她的脊背吐气,呼吸喷洒在脊骨上,叫楚衔枝浑身发麻。
他那寒冷漠然的嗓淡道:
“太女很喜欢我。”
她忽然便被掰过去,绝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裴既明同她纠缠着发。捏紧她的脸便吻上来。
楚衔枝一字未来得及言说,眼中是他放大的脸。他用舌勾她的,见她眼中怒色大盛,也冷下神色抵死缠绵一般,甚至重重咬她的舌,疯魔似的吞吃她的一切。
楚衔枝吃痛,才发现他们身上只盖一条薄被,白皙的肤,火红的所有。
他又动起来,昨夜到底和谁洞房花烛此刻再怎么都清晰了。
楚衔枝怒不可赦。双手狠拧他的皮肉,裴既明皱起眉头,却不肯放。反而更大力撕咬。眼中竟有癫狂的疯色。
活了十八年。这是楚衔枝从未受过的冒犯,该五马分尸,该株连九族!
“裴既明!”她恶狠狠回咬他,他硬是咬牙抗衡,好半天才撤回去。二人气喘吁吁,楚衔枝头又开始发昏。
她拉开被子,却见被子里侧靠墙跟的那许多瓶瓶罐罐与珠线。
身子一僵。
裴既明乌黑的眼见她不敢置信,霍地讥讽:
“你的好夫婿带来的。我不过顺手一用,太女玩地很是尽兴。缘何这副作态?”
“…你找死!”
楚衔枝骤地冷笑一声,丹凤眼里凶光大盛:
“你想死,孤成全你!”
她反手就去摸床下藏的百辟,裴既明坐在那里,面上一丝表情也无,静静等她动作。却不想地上祁燮忽然嗯一声,睫羽颤抖,竟是要醒来的意思。
楚衔枝动作一停,雷厉风行劈他一手刀将人劈昏过去便忍着疼迅速穿衣。
裴既明却不动,楚衔枝已经穿好里衣,见他如此戾声:
“穿衣,藏好!”
他浑不在意,竟还凉薄一笑:
“我与太女光明正大,太女怕什么。”
作者有话说:
非qj,后面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