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儿:“我才不要呢,我好不容易才从南疆逃出来。我这次来,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话音刚落,阿芙便挥了挥手中的腰牌,“有了这个,我便能对这个太子下蛊,等我离开之后,他什么都不会记起来。”
“之前他透露的那些,诸如南疆国的小公主十分可爱,这种事儿自然也不会想起来。”阿芙捻着那挂着腰牌的一根红线,将腰牌在眼前晃了晃,十分愉悦地勾了勾唇。
陆朝盯着那个腰牌,扯了扯嘴角。
“他真蠢。”阿芙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竟然轻声笑了起来,笑得两只眼睛都完成了小月牙。
她笑了有好一会儿,腰都险些直不起来:“你们的太子殿下竟然以为自己能使唤我做事儿呢,他真是个蠢人,是不是?”
这句话陆朝倒是十分同意。
阿芙逆着光,眼角眉梢都被染上了暖意:“陆朝,这太子是个十分贪心的人。他不仅是要你的那个小姑娘,他还想要通过我来获得整个南疆。他太贪心了,我便来了。”
“我不叫陆朝,公主殿下。”陆朝看不清阿芙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这个公主是在诈自己,还是她真的急得自己,便只好淡淡地出声纠正她。
“是么?”阿芙也并不想与他纠结这种小事,十分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那便不是罢,十三王爷。左右我想要说的都告诉你了,接下来应当要如何,可就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
说完这话,阿芙也不去看陆朝的反应,转头就出了屋子。
阿芙走后没多久,那些轮班看值的御医才三三两两的回来,瞧见十三王爷竟然能起身了,一时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是有情绪激动一些的差点儿哽咽起来。
那南疆小姑娘来的时机实在是巧,怎的偏偏就是这些个御医不在的时候来呢,况且,这些御医既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在这儿守着,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便走了。
若是连这南疆小姑娘来这儿与自己说话都是宋知云的计谋,又该如何?自己便真的要正中他下怀么?
陆朝一时间有些烦躁起来,伸手揉了揉眉间,轻声问道:“我随身带来的那两个侍卫呢,你们可曾见过?若是见过,唤他们过来。”
为首的御医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十三王爷,我们不曾见到过。早些时候圣上唤他们去了,那之后便不曾回来了。”
御医的话音刚落,一号和六号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陆朝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侍卫,一群御医也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侍卫,倒是一号和六号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僵着身子在门边不敢再走近。
陆朝又是疲惫地叹了一声:“你们且先下去罢,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若是有什么事儿我会再唤你们进来,现如今我也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御医唯唯诺诺地瞅了瞅陆朝,为难道:“殿下,是官家让我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您。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卑职这条小命怕是要随着殿下您去了。”
陆朝像是听见了一句十分可笑的什么话一般,轻轻勾了勾唇:“若是有什么事儿,我为你们担着。可现如今你们若是不出去,怕是小命要先我一步而去。”
这话一出,那些御医一个个地便白了脸,嗫嚅了好半晌才垂头丧气地走了。
两个暗卫更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自己是哪儿触了这小殿下的霉头,本是要跟着那几个御医一同出去的,临门一脚的时候又被陆朝冷声呵住了。
“一号、六号。”陆朝的声音在两个暗卫的身后响起,“你们急什么,我有话要与你们说。”
于是两个暗卫便折返了回来,恭敬地单膝跪地。
陆朝又咳了咳,低垂着眉眼,淡淡道:“那南疆的小公主来寻我,说是她将五姑娘给带到了树林深处去藏着,此事还是宋知云授意她做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两个暗卫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问这个五姑娘是哪家的五姑娘,左右在自家小殿下口中说出来的五姑娘,除了江家的那位便也没有旁人了。
一号说:“殿下,是需要我们替你去悄悄吗?”
陆朝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六号,摇了摇头:“我要自个去。”
不言而喻,陆朝若是要走,那么留在这猎场中的“十三王爷”自然只能是六号了。
六号点了点头,只说:“殿下您只管去,这儿交给六号了。”
陆朝捂着胸口起身,险些是站不稳,好在将将是扶住了床头的小柜子,才堪堪稳住了身形。他慢慢地踱步到了六号的身前,从胸口掏出了两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六号有些不解,接过这一红一白两个小瓷瓶后,才疑惑问道:“殿下,这是?”
“这红色瓶子里的,是这次我中的毒。”陆朝又咳了咳,“这毒并不至于危害你的姓名,只不过是会让人虚弱上一段时间。宋知云是个聪明狡猾之人,保不齐能瞧出来我是装病,我便早早地将他的毒药换成了我自个的,才有了现如今的局面。”
六号愣头愣脑地点点头。
陆朝又指了指那白色的小瓷瓶:“这白色瓷瓶中的,便是解药了。”
说着他便摊开另一只手的手掌,掌心赫然放着一粒棕黑的小药丸,陆朝也不去接上一杯水,就这样生生地将小药丸给吞了下去。
一号认得这个小瓷瓶,毕竟曾经是他在保管着的东西,他一时间有些愣神,直到六号要将那小瓷瓶收到怀中去,才慌慌地出声打断:“殿下,这小瓷瓶中装着的,原是那四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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