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对你的心思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这一点,皇后心里也清楚得很。她如今着急给厉王物色王妃,也是担心她这儿子有心结,过不了这个坎儿。”
“这,应该不会吧。”
傅吟惜觉得有些夸张,况且她之前都已经和裴琅谌说清楚,他应当也看开了才是。
温珍儿无奈地看着她:“你这丫头,自己对裴衍之那般执着,怎么就不认为也有人这么对你呢。”
傅吟惜一时语滞,神色有些尴尬。
“罢了,这件事也不是最重要的,厉王或早或晚都要娶妻,以皇后的手段也断不可能给他寻一个差的。”温珍儿说到这儿,看着傅吟惜的目光认真起来,“吟惜,姨母知道裴衍之定然也有争储的心,若是你们愿意,姨母或许可以帮你们筹谋。”
傅吟惜没想到温珍儿会主动提起这事,她之前还想着先让裴衍之做出更多实绩,这样才好有说辞让温珍儿帮他们一把。
“怎么,你……不愿意吗?”
大概是见她有些沉默,温珍儿不免多想。
傅吟惜忙摇头:“不,相反,我们正需要姨母相助。”
闻言,温珍儿松了口气,她淡笑着:“你别怪姨母紧张,如今我与安安上无法依仗陛下,下……温家又不似当年显贵,若真出什么事,我自己便罢了,可安安还这么小,我不得不为她考虑。”
傅吟惜能明白温珍儿的心思,进宫前,她的背后是温家,进宫后,她的背后是皇帝的宠爱,可如今母族已不及当年显赫,圣宠也不比曾经,要想将来有所依靠,唯有拉拢未来储君。
“姨母,我们现在还不需要做什么,所以你千万不要冒险为裴衍之争取任何东西。”
后宫若是与前朝扯在一起,乃是犯了君王大忌讳,即便傅吟惜要助裴衍之夺储,可也不会赔上任何亲人的性命。
温珍儿伸手抚了抚傅吟惜的发顶,欣慰笑道:“放心吧,姨母会慎之又慎的。”
两个人说完话,起身回外殿,一走近,却见殿中多了个奶娃娃。
裴瑜安不知何时来的主殿,小小的身子站在裴衍之跟前,一脸懵懂又好奇地仰头望着他。
“哥哥……”她似是认出了人,糯糯地喊了一声,小腿便往前走去,“抱……”
裴衍之脸色一僵,倏地一下起身,竟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哥……”安安望着两人之间突然拉开的距离,圆圆的眼睛一眨,“哇”一声哭了起来。
傅吟惜见状,赶忙跑过去蹲下.身将人抱住,嘴里轻哄着说:“乖安安不哭不哭,姐姐抱抱,好吗?”
安安认出了姐姐,忙用小胳膊抱住她的脖子,口齿含糊地说道:“哥哥,碰不到,姐姐,姐姐打哥哥。”
这话让温珍儿一愣,也赶紧走过去:“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姐姐打哥哥?”
傅吟惜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什么,她没来得及回答,反倒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裴衍之。
裴衍之显然也听清了裴瑜安的话,神色有些许的错愕。
温珍儿后知后觉,“呀”了一声:“不会是在说之前在花园遇上的事吧,‘姐姐’是指宝月公主?”
裴瑜安听到“宝月”二字,小身子忽地一抖。
傅吟惜心疼地轻抚着软团子,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小孩子的想法太过简单与纯粹,谁人待她好,她下次便乐意亲近,可要是谁露出恶意,她却也是能够敏感地察觉,甚至会本能地抵触。
这样的直白与简单,唯有长大才可能有所改变。
“好了,安安,不哭了不哭了。”
傅吟惜小声哄着,突然,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从身后靠近,她没来得及反应,正要转头时,一只熟悉的大手从头顶落了下来,在安安圆圆的脑袋上揉了揉。
“抱歉,是……哥哥不对。”
裴瑜安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睁着还挂着泪水的大眼,抬头看向傅吟惜背后的男人。
“哥、哥……”
温珍儿看着这一幕,不由会心一笑:“原以为翊王做不来哄小孩的事,可现在看来,似乎做得不错,日后你们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倒也算有些经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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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香》
姜拂生来便带有异香。
那香气,时而犹如霜雪覆梅般清冽,时而仿若栀子浸水般浓郁。
因为如此不寻常,除了爹娘幼弟外,村子里所有人都将她视为妖邪,恶言相待,避而远之。
姜拂由委屈慢慢释然,只想好好照顾家人,平静度过此生,直到那日,她在山下捡到了一位受伤昏迷的俊俏公子。
她以为,自己好心救人,不求回报,至少能得个心安,却不想那人伤愈后,温和儒雅的面孔撕碎,朝她伸出了狠戾霸道的利爪。
贺兰燚是胤朝太子,性情暴戾,行事果决狠辣,世人皆畏惧之。
但他们不知,这位太子其实身有隐疾。
贺兰燚无法在暗夜中入眠,黑暗只会让他徒增戾气,让他愈渐冷漠绝情。
可一次意外受伤,在那个救下他的女子身边,他嗅着淡淡清香,第一次与常人一般于夜色中熟睡。
贺兰燚犹如久病之人遇上一剂良药,用尽心思,使劲尽手段将人带进宫中,夜夜困其于身侧方能入眠。
姜拂反抗过偷逃过,可道道宫门层层宫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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